哥,我错了。”王者疼得青筋暴起。
路天松开手,斜了他一眼,撂下筷子站起来走了,“别拿我跟他比,我是上面那个。”
“天哥真真的……”李冬雷惊讶得仿佛看到了几百个壮汉相互搓澡,“还真是啊。”
王者没反应过来,“咋了?”
李冬雷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一个宿舍的,兄弟,今后保重。”
说完李冬雷小声趴在王者耳朵边逼逼了两句,然后王者听得脸都红了。
晚上,路天回宿舍睡觉的时候,发现隔壁床的室友王者用三条被子把自己给裹了起来,就像一具死尸一样一动不动。
路天躺下的时候,感觉到旁边的床轻颤了一下,他侧过脸看了看问:“裹这么严实,不热?”
“不热。”王者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比较……怕冷。”
路天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位室友怕得不是冷,而是怕被日。
终于熬过了一周,路天得到了一次可以跟家里人通话的机会,他兴冲冲的跑到班长那儿,拿回手机,给路爵打了个电话。
没想到路爵没接上,于是路天便把电话打到了老黄那儿。
老黄想也不想就说:“今天路爵去相亲了啊。”
*
路爵到了跟连珩约定好的地方,等了几分钟,人还没来。
刚好他之前在S市为了包流量用的电话卡需要注销,于是他就先去营业厅办了张新卡,新卡号码没来得及跟别人说,只给连珩发了条信息——“我到了。”
他今天故意穿得很随便,皮衣夹克半敞,手腕处露出点文身,嘴里还叼着一根烟,看上去压根不像是个正经人。
不多久连珩打来了电话,“你到哪儿了?”
“我在你说的那个地方,这旁边有个什么绿叶水果。”
“向右走两步,看见那栋单元楼,就是我家。上八楼来。”连珩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于是,路爵去绿叶水果买了个果篮。
走到单元楼门口,有个姑娘提得东西太多,手里的塑料袋“咵啦”一声烂掉了,苹果滚了一地。
路爵很有风度的走上前把她捡了起来,姑娘连连道谢。
路爵做完好事不留名,学习雷锋好榜样,摆摆手说不用。俩人一起走到电梯里,姑娘笑着说,“帮我摁下八楼。”
“挺巧。”路爵倚着墙问她,“你不会就是连队的女儿吧。”
姑娘很惊讶的样子,看着他说:“您是路爵吧。”
路爵笑得挺尴尬,手里的烟都快捏不住了。
姑娘继续说:“听我爸描述,我还以为您该中年谢顶了,没有想到……”
楼层转眼到了,路爵低头看路,心无旁骛。
“没想到您长这么帅,还这么年轻。”姑娘提着东西,走上前去敲门,大声喊了句,“爸!”
穿着家居服的连珩走过来开门,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俩道:“哟,怎么一起上来了。”
路爵没说话,倒是姑娘先开口了,“刚刚我东西掉了,路大哥帮我捡起来的。”
路爵进了屋,把果篮放在桌子上,偏过头跟姑娘说:“我这岁数,你应该叫叔。”
姑娘挺机灵,一下子就听出来他话里的几重意思,于是递给连珩一个眼神,向他求助。
连珩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先坐。”
路爵坐在沙发上,观察着连珩家里的摆设,这也是他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
连珩家装修得十分简单,就像是一个退休的老干部一样,80平米左右的屋子,两室一厅的格局。
除了沙发和主要的家具以外,什么都放不下去。
正对着客厅中央,挂了套警服,警服旁边是一面穿衣镜。
看到路爵的视线转移到穿衣镜上,连珩的女儿连笕解释道:“我爸每天都喜欢穿着警服照很长时间的镜子。”
路爵看了连珩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勾起唇角道:“是吗?”
“他当了一辈子的警察,还没当够,我一直劝他退休呢。”
“退什么休。”连珩说,“我还年轻着呢。”
“对对对,您最年轻。您年轻得跟十八岁似的。”
父女俩相谈甚欢,路爵兀自站起来,走到穿衣镜前面,用纸巾擦了擦警服上的肩章,白纸很快的变成了灰色。
“路爵你干嘛呢?”连珩偏过头问他。
“没什么。”路爵把弄脏了的纸巾扔进垃圾篓里,“连队,您得有好久没穿这身衣服了吧。”
连珩摸了摸鼻子,“是得有一个星期没穿了。”
路爵瞥了他一眼,然后笑了笑,“要不,开始做饭吧。”
“小笕买了什么菜?”连珩站起身问,“来,我来洗菜。”
路爵把外套搭在衣架上,挽起黑色毛衣的袖子说:“我也来打下手。”
站在水池旁边的时候,连珩给路爵递东西,转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