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连珩已经结婚,但却在日常接触中,还是控制不住的喜欢上了这个姑娘。
连珩的任务快结束的时候,喝多了,然后就跟姑娘发生了关系。
当时姑娘才十七,没有成人。
发生了这种事,觉得丢人没有说出去。
连珩有自己的家庭,压根对她负不了责,当然姑娘也没让他负责。
走得时候连珩给她留了一个电话,但是那姑娘从来没有打过。
很多年以后,已经完成了任务,跟前妻离婚的连珩再次到青山镇办事,向村里人询问这家人怎么样了,姑娘有没有嫁人。
村里人却告诉他,姑娘因为不守妇道和人通.jian,怀孕生下一子,然后产后抑郁而死,这个孩子也被丢去喂狼了。
连珩难过了一阵儿,但很快就想开了。
或许人各有命,这姑娘注定跟他没有什么缘分。
怪也就只能怪,俩人遇见的不是时候,时机总是不对,不是太早就是太迟。
突然得知路天就是当年露水姻缘留下的那个孩子,奇迹般的没死,竟然还长了这么大。
他的心情莫名有些复杂。
血缘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一想到他还有个儿子,连珩就觉得身体里的血ye快速的流动了起来,兴奋不已。
怪不得,之前每次看到路天,他都忍不住想要靠近。
这种骨子里的东西,永远无法改变,而且也没办法说得清楚,就是这么神奇。
连珩开着车回到家,给老狗打了个电话,“你那边怎么样了?接到人没?”
过了很久他都没听见回答,连珩以为是没打通,正准备重新播。
然后他就听见路爵用低沉的声音说:“接到了,正准备回家。”
“Cao。”连珩果断挂了电话。
*
坐在车里,路爵脑海里仍然浮现的是刚刚的那副画面,一直心有余悸。
老狗一路逃窜到T字形路口,从车上扔下了一个刑警人质,人滚到路中间,路爵猛地往右拐,踩了个急刹车,差点儿就撞上了一旁的行道树。
老狗从另外的小路趁机逃走,顺带打爆了路爵的一只车胎。
路爵载着受伤的同事,追了上去,老黄的车晚来一步,出现在了路口。
“人跑了,快点儿追啊!”路爵气得直锤方向盘,“让交警把那辆汽车给拦下来!”
“已经通知了。”老黄说,“他们跑不了多远。”
老狗的车一路跌跌撞撞开到了学校区。
路天沉默的坐在车后座,跟旁边的警察交换了个眼神。
捆他的那根绳子,刚刚已经被俩人慢慢解开了,他现在就等着适当的时机跳出车门。
但是抓捕的难度却更大了,学校周围的行人很多,刚散完学,在路边买东西的小学生,正拉着怀着孕的妈妈在要钱,母子俩看见这辆跟疯了一样的车,躲避不及差点儿没撞上。
孕妇妈妈一把拉过身边的孩子,尖着嗓子叫了一声,“啊,我的乖乖,没碰着吧。”
见孩子没事儿,孕妇妈妈不由得冲着车尾发了句牢sao,“这怎么开车的啊。”
车上的人听见这句话,立马停了,冲她走了过来。
孕妇妈妈一看下来了这么多男人,顿时觉得有些害怕,搂紧怀里的孩子说:“你们想干什么?”
行人听见动静,纷纷却步。
有人甚至掏出了手机小声的说道:“快,快报警。”
警察来得比他们预想得要快,没几秒钟就开车赶到了。
到的时候,老狗正情绪激动地挟持着孕妇,大声高喊道:“都他妈给我让道,不然我一枪崩了她。”
孕妇剧烈地咳嗽着,行动不便的肚子由于撞到了车尾,一阵阵的绞痛起来。
她低头看着一旁无措的孩子,高喊着:“快走啊,小亮。”
小亮望着他的妈妈,大声地哭了出来,然后慌忙跑了起来,黄色的小书包上下起伏,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
他手里刚刚买的炸香肠,也因为太过于害怕而掉到了地上。
小亮回头看到地上的香肠,咽了咽口水,然后蹲下捡了起来。
就在这时,车上探出一个黑漆漆的枪口,对着那个小小的、只有豆丁一样大的身躯,开了一枪。
“不要!”孕妇妈妈惨烈的叫了一声,发疯一样盯着那个黄色的背影看,“小亮!”
坐在车上的路爵,心里一紧,咯噔跳了一下。
他红着眼眶看向地面。
子弹打在了地上,小朋友没有受伤。
因为路天忽然跳了出来,以谁都没看清的速度,在劫匪开枪前一刻,疾风骤雨一般冲破车门,抱起了小朋友。
小朋友睁着惊恐的泪眼看向路天,路天低下头面无表情的摸了摸他的脸。
小朋友睫毛眨了眨,蹭着路天的衣服,放声哭了出来。
路天嫌弃的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