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穿着白衬衫背着吉他在树荫下随便走走,都妥妥的是一道风景线。
“哎呦。”叶nainai放下饭碗,专注着看了会儿电视,“可不得了啦,还小伙子长得跟云舒可真像啊,一个模子码出来的。”
“…………”叶歧路无语了几秒钟,轻声说,“没错儿,这个就是易云舒。”
老两口一脑袋问号。
他不是在北大吗?
叶歧路不想告诉他爷爷nainai之前他扯了慌,就说:“不是很正常嘛?北大的孩子打小就拔份儿,去歌坛随便点一卯儿成名了呗。”
“原来如此。”叶nainai一脸恍然大悟,“我说他最近怎么不来我们家了呢,还以为去哪儿打联联了,敢情儿是去当歌星啦,倍儿牛。”
“哦对,小路。”叶老爷子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前面炒肝儿老傅家的大小子,是不是也去当唱歌了?”
叶歧路往嘴里夹了一口菜,“恩。”
叶家老两口由易云舒和傅传心开始,聊起来歌坛的各种问题。
吃完饭,叶歧路帮着叶nainai将桌子收拾干净,就回屋去学习了。
时间的指针很快就指向了十二点。
正在背英语的叶歧路突然听到有人敲他的窗户。
因为北方的冬天十分寒冷,为了防止漏风,家家户户都会用棉条或者胶布将窗户缝儿给贴起来。
叶歧路打不开窗户,只好爬在窗户缝儿上轻声问:“谁啊?”
“是我。”一个叶歧路熟悉无比的声音,“大非。”
“…………”叶歧路,“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出来干什么?”
“你见天儿窝着学习不腻歪?”涤非也将声音压得很低,“走啊,出去玩儿,今儿在国外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吗?”
叶歧路捏着手指头算了算日子,想了一下,“圣诞节?”
“对啊!”涤非说,“郊外有个party,不是以前我们常玩的那种,是圣诞节的party,而且你知道吗,昨儿左珊回来了,都和顾小白他们在一起呢,今儿他们嘱咐我带你过去呢,不过我怕耽误你学习就没提。”
叶歧路无语,“那你大半夜的过来提这个?”
“哎呦喂。”涤非说,“你丫怎么轴脾气呢?我怕白天说了再给你添堵,你想见左珊想得不能好好学习啊,今儿日子特殊,你甭学习了,走,去刷夜玩儿。”
叶歧路:“…………”
他仔细权衡了一下……
算了,一年就这一次。
“那你等我几分钟啊,我再添一件儿毛衣——”
涤非骑着摩托车带着叶歧路在飘着雪的北京城中狂奔。
不知道骑了多久,叶歧路的脸颊被雪花打的生疼生疼,都冻僵了。
又过了快半个小时,摩托车才到达了“party”的会场——
一处地处郊区并不知名的地方——叶歧路从来没来过——这里有偌大的人工湖泊,湖泊中央小岛上有一座庭院。
十二月的北京是一年之中最寒冷的时段,这时候的北京不会给任何东西留面子——人工湖泊早就冻得别提多实诚了。
涤非直接开着摩托车横穿过人工湖的冰面。
叶歧路不知道这场party到底是谁举办的——走过庭院放眼望去全是熟人,都在与叶歧路和涤非打招呼。
因为叶歧路在摇滚圈儿名声赫赫,且又许久不露面了,很多人都围着他嘘寒问暖。
叶歧路见多了这个圈子里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从心里不愿意搭理他们,但面子上又要假模假式地跟照了面的人简单说上一两句。
以涤非对顾小白和卫武这两个老同学的了解,他们百分之百会去参考烤rouparty。
果不其然,叶歧路和涤非穿过庭院来到露天场子的时候,顾小白那些人就坐在细长的木桌尾端,桌面上摆放着情人草装饰过的托盘,托盘里堆满了充满创意的小点心——
还有堆成小山包的烤rou。
顾小白已经看到他们,对他们招了找手,并喊着:“这里这里。”
叶歧路和涤非笑着走了过去。
除了顾小白、卫武,竟然还有柯芳。
真够热闹的……
涤非挨着柯芳坐,叶歧路坐在了涤非的对面。
叶歧路拿起一块烤熟的面包边吃边四下扫了一圈儿。
易云舒和左珊不在这儿。
“找什么呢?”涤非用筷子头敲了下叶歧路面前的盘子,笑了出来,“找左珊呢?”
叶歧路挑了下眉,笑着看涤非给柯芳夹烤rou,打趣道:“你丫甭就给嫂子挑糊rou啊,想跪键盘了不成?”
涤非咬牙切齿地作势要打叶歧路,“你丫找不到左珊就挤兑我!”
叶歧路灵巧地躲过涤非没什么拳风的拳头,与此同时抓住对方的双手按在了木桌面上,扬起笑容:“你——”刚说了一个字,他就透过层层人群看到了在长廊拐角处走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