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不让我看呢。”
“不过我知道她没事儿就行了,吉人自有天相。”易云舒松了一口气,看着叶歧路说,“那个重物可是砸到了背脊啊,万一伤到了神经,后果儿我连想都不敢想。”
“没伤到神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叶歧路说,“她的脸伤的也挺严重的,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就像她说的,以色示人的行业,如果没了美貌,该怎么办呢?”
易云舒默不作声。
叶歧路小小的感伤了几秒钟,就将视线转回易云舒的脸上,看着他暴露在外的皮肤都缠着厚厚的纱布和绷带,他就不是滋味儿,“还有你也是。你的脸蛋儿可比我的值钱多了,真要留下个伤疤什么的,要怎么办?你不考虑你自己,也要考虑乐队的前程啊——”
易云舒小声嘟囔,“我又不是靠脸吃饭的,怕什么?”
你可比脸重要多了——他默默省略到了后面的这句话。
叶歧路贼笑了起来,“你丫不是靠脸吃饭的?再给我说一遍!你丫不是什么狗屁白马王子么?”
“…………”易云舒呆了几秒钟,倾身推了叶歧路一下,“甭提白马王子好不好!要吐了!”
叶歧路哈哈笑了几声。
“脸毁了不是正好儿吗?”易云舒脖子一梗,“我本来就是靠音乐吃饭的,丢掉那些浮华的东西,反而更本质!倍儿好!”
叶歧路:“…………”
“还有那个什么。”易云舒悄声说,“我刚才跟你说的放假过来和我一起住,你想的怎么样?”
“我还有两个多星期就放假了。你的伤肯定没好,医生允不允许你出院都不一定呢。”叶歧路上上下下打量着易云舒,“而且去你那儿还得问我爷爷nainai的意见——他们多半儿不会同意,因为我还有几个月就高考了。”
易云舒抓起叶歧路的胳膊,摇晃了一下,“我去说~~”
叶歧路又上下打量一轮易云舒,满不在乎地回答:“随你便吧——”
说完叶歧路就给易云舒按回床上躺着,顺便将棉被盖好,又帮他倒了一杯热水,他就去看望左珊了。
两个星期很快过去,期间易云舒几次试图去探望左珊,都被各路人马拦在了自己的病房里——他甚至连自己的病房都没有办法出,吃饭撒尿都在病房里解决。
叶歧路结束了期末考试,立刻赶往医院。
易云舒的地盘只有病房那么巴掌大的地儿,早就快憋疯了,一看到叶歧路就扑了上去,哀求道:“我要离开这儿,歧路,你带我离开这儿吧!”
叶歧路放下书包,拉着易云舒坐回床上,仔细查看了一下层层纱布下的伤口,“你这儿伤压根儿不行啊,好好养着,万一真留下特别重的伤疤怎么办?”
“我要走,我要离开这个鬼一样的地方。”易云舒抓着叶歧路的棉衣角,“把医生找来!我回家也能养伤!我每隔三天就来医院检查一次!行不行嘛!”
“…………”叶歧路也没辙了,“这个你跟我说没用啊,得问医生。”说着叶歧路就出去,很快叫来了易云舒的主治医生。
其实医生的本意肯定是不希望易云舒就这么草率的出院的,虽然没有生命上的危险,可是脸什么的毕竟不是小事儿。
可看到易云舒那快要杀人的目光,以及咬牙切齿的样子,医生就“…………”了,既然当事人自己去意已决,他也不能违拗病人自己的意愿……
于是易云舒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办理了出院手续。
叶歧路用消毒毛巾将易云舒的脑袋给缠了个严严实实——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门外那些狗仔儿拍到易云舒的照片,不然可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叶歧路将易云舒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些,就搀扶着易云舒从医院的后门离开。
他先将易云舒送回了后海,易云舒的家。
然后叶歧路自行回家。
晚上叶歧路帮着爷爷nainai摆了下饭桌,三口人和和美美的吃晚饭。
其实叶歧路是不准备告诉他爷爷nainai易云舒之前在医院的提议。
然而,计划没有变化快,他还是低估了易云舒的胶着力——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叶歧路放下碗筷出去开门——
入眼就是丢掉纱布和绷带,一身清爽的易云舒,他的双手还提着大大小小的礼品。
叶歧路立刻皱起了眉。
“小路,谁啊?”叶nainai问。
还没等叶歧路回答,易云舒就抢着说,“nainai是我,云舒。”说着他还对叶歧路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并轻轻推开了挡在大门儿前的身体,自顾自地走进了大院儿。
“哎呀,是云舒啊!”叶nainai就喜欢易云舒,听到他来了简直喜上眉梢啊,但是等易云舒一进屋,老两口就愣住了,异口同声——
“脸是怎么回事儿?”
易云舒拆开了绷带,脸上的伤疤被冻得通红着,触目惊心。
易云舒也是一愣,他绝对没想到叶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