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来的橘子啊?刚刚有人送了吗?”
易云舒和左珊立刻对视了一眼。
“刚才不是你?”左珊问。
叶歧路迷茫地“啊?”了一声。
易云舒咬了咬后牙槽,猛地站了起来,抱住叶歧路的胳膊,“小路路,你丫甭骗我!甭害怕!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也不会影响你的正常生活,所以你实话实说,刚才门外的是你,对不对?”
叶歧路又“啊?”了一声,然后提起手上的东西轻轻推了推易云舒,撇着嘴说,“你丫甭叫我‘小路路’,恶心不恶心?跟着我爷爷nainai叫我‘小路’已经是我最大的忍耐极限了,听清楚没!”
易云舒一下子愣住了。
叶歧路这时候也反应过来易云舒和左珊的话中话——“刚才有人来给你们送橘子?而且你们还不知道是谁?这是在开玩笑吗?左珊病房的楼梯口那边儿不是有一大群的保镖吗?”
易云舒眼睛放出光芒,“你刚才回来的时候,有保镖?”
叶歧路点头,“有啊。”
“我Cao!坏菜了!”易云舒双手互相捶了一下,接过叶歧路手中的袋子放到床头柜上,然后俯身轻声对左珊说,“小诗,你好好养着,过段时间我们再来看你,知道怎么说吧?”
“当然知道!”左珊催促着,“快走!”
“好!”易云舒说完,拿起之前的毛巾,轻车熟路地盖在头上,转身就拉着叶歧路的手跑了出去。
易云舒和叶歧路跑出医院大楼之后,他就和叶歧路肩并肩,不紧不慢地走着——
与此同时,两辆黑色的轿车从大门处飞速地驶进医院。
叶歧路仿佛有点清楚了这件事儿的始末,但显然,他还是不知道深层次的意味。
但他并不是个喜欢八卦的人,而他本身也有很多的秘密没有告诉过旁人,更不要说易云舒了。
两个人离开了医院之后就去了叶歧路的家里——整理一下他最近需要的生活用品、衣物、书本,以及叶歧路一天都离不开的吉他。
其实满打满算也没有多少东西,没多久就全部搞定。
易云舒帮叶歧路背了两个大包,叶家老两口不知道去了哪里,叶歧路也用不着跟任何人道别看,就准备锁门离开了。
正巧碰到了准备出门儿的涤非,他看到叶歧路和易云舒身上的大包小包还有吉他,稍稍愣住了几秒钟,才问道:“歧路,你丫干什么呢?搬家还是洗劫?”
叶歧路锁上了门,笑道,“去去去,你丫会不会聊天儿,洗什么劫?”
涤非也笑了,然后他走过去围着易云舒看了看——易云舒面无表情,冷冰冰地瞥着涤非——
涤非好心地说:“你丫这脸蛋儿,就这么出来到处乱颠儿到底行不行啊?可甭真破了个相,那损失可大啦!”
易云舒冷冰冰的,“我看小路说的没错,你丫到底会不会聊天儿?”
“什么?我没听岔劈吧?你丫叫他什么?”涤非举起一只手撑着耳朵,一脸玩味儿,“还小路儿呢?这不是他爷爷nainai叫的吗?你丫挺的两个大老爷们儿,腻歪个什么?我跟他这么好都没叫他小路儿呢?”
易云舒冷哼了一声,转脸看着叶歧路,连理都没理涤非。
“哎哎哎——”叶歧路开玩笑地推了涤非肩膀一下,“你丫废话有点多了嗷!名字就是个称呼,他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呗,你丫管的那么宽呢?”
易云舒一脸得意洋洋地斜睨着涤非。
“…………”涤非气坏了,跺着脚大叫,“叶歧路,你丫行呀!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就向着他挤兑我啦?救命恩人的待遇是不一样哦?连这么多年的铁瓷儿都比不上了!我不管,他要是叫你小路,那我也要叫!”
“…………”叶歧路无语了几秒,“你叫呗!我什么时候说不让你叫了!”
易云舒的眼神一下子又变得冷冰冰的了,恶狠狠地瞪了涤非一眼,干脆转过身,面对着叶歧路,笑着说:“我们快走吧。”
叶歧路点了点头,就和易云舒往大院儿外走。
涤非在后面叫着:“去哪儿?去哪儿啊!”
易云舒停了下脚,对涤非灿烂一笑,“去我家呀!不过你可以问问顾小白,我家是个很另类的地方,从来不欢迎外人的,他每次去都得看我的臭脸子。”
涤非:“………………”
你丫也知道……
走出胡同,达到珠市口路南,两个人拦下一辆“黄虫面的”就去了后海。
到了易云舒家的楼下,顺便去小饭馆点了几盒炒菜,回到家里,将东西都放到客厅的钢丝床上,又简单整理了一下。
“我还没来得及去买书桌。”易云舒指着键盘说,“要不你就在键盘上学习吧?我把电断了,明儿我们再去买书桌。”
“没事儿的,在哪儿都一样。”叶歧路说完,就将一摞书本放到了易云舒的书桌上——其实那不能说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书桌,上面没有书架、没有书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