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忙活功课呢,怎么了?”
涤非咬牙切齿:“气死我了!今儿咱们回家去!你也好久没见你爷爷nainai他们了吧?他们也快气死了!”
叶歧路和易云舒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
三个人就地拦下一辆黄虫面的。
天丨安丨门距离珠市口非常近,乘坐面的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就到达了。
下了面的,走过胡同,来到了他们的大院儿门前。
涤非推开了大院儿的大门。
两方人就这么猝不及防地——
照面了!
叶父和一个女人逗弄着婴儿车里的小婴儿,小婴儿开心的咿咿呀呀直叫。
他们也愣住了,倒是叶父率先开口:“你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回来了?”
叶歧路觉得这句话简直可笑极了,他冷笑了一声,“这是我家,我回自己的家凭什么打招呼?就算打招呼也是跟我爷爷nainai,你丫算老几啊?”
叶父气得大喘气。
叶歧路走进大院儿里,冷漠地扫了一眼婴儿车,更加冷漠地说:“把他们弄回来干什么?”——这句话显然是问叶父的。
没等叶父回答,叶歧路就拂袖而去。
因为他已经看到了从屋里急忙赶出来的爷爷nainai。
“小路!”
叶nainai哭着抱住了叶歧路,“让nainai看看你——”她小心翼翼地摸着叶歧路的头,抽泣着问道:“你脑袋没什么事儿吧?”
叶歧路立刻笑了起来,顺便也拉起叶老爷子的手,“没事儿的,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嘛~”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云舒把我照顾的很好。”
叶老爷子一脸欣慰地摸了摸叶歧路的脸,“我的好孙子,来,到家了就把吉他放屋里吧——”
说完,易云舒就看了一眼涤非,他发现对方也在看他。
易云舒觉得涤非和他想到一块儿去了。
叶老爷子这话说的摆明了是要引战,如果在门口儿说说话就走了还好点儿,这他妈一进屋儿,叶歧路不气炸了才怪呢。
果不其然——
叶歧路一推开自己小屋儿的门,瞬间呆住了。
他的脸色越来越差、越来越冷——苍白色的皮肤都有点儿发青了,他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他当然没有放下吉他,而是抬起长腿,一脚踹向地上摆放着的婴儿床——
力道之大,让婴儿床瞬间裂开一个大缝儿。
他又用力掰了一下,然后一手拎着一半儿,走到门口儿,面无表情地直接将手中断裂的婴儿床丢了出去!
大院儿里的人都愣住了。
还没等他们回过神,叶歧路已经将粉红色的床被从门口儿丢到了大院儿中!
叶老爷子拄着拐杖,提着一大包婴儿用品,递给叶歧路——
叶歧路稍微一愣,然后仍然面无表情地朝外面一砸!
这次他瞄准儿了!
那一袋子婴儿用品准确无误地砸到了叶父的头上!
易云舒和涤非在一旁忍不住嗤笑出声儿。
叶父将脑袋上的袋子用力丢到地上,大叫道:“叶歧路,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叶歧路干冷的声音从屋儿里传了出来,几秒钟后,他的人也走了出来,抡起胳膊就要上:“我他妈要干你!”
“甭!”叶nainai在旁边拉住了叶歧路,“小路,都是nainai的错,nainai没教出好儿子!你千万甭打他!他就算是条狗,也是你爸爸,你打他老天爷是要给你报应的啊!你要是实在气不过,就让云舒大非他们打他一顿,你可甭动手儿啊!”
叶歧路一把抱住了哭泣的叶nainai,“nainai,他这么多年都不回来看你一眼,这么畜生的混蛋你还要他干什么啊!我也能养你们,能给你们送终,你们让他去死一死!”
“不行的!”叶nainai大哭着,“小路,你没当过母亲你不知道,就算他再畜生,他也是我的儿子啊!我也不图他什么,只要他活着,甭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就成了……”
叶歧路简直无言以对。
不过这大概就是母亲吧。
可是……他的那个妈是怎么回事儿?
叶歧路又想笑了。
他将叶nainai送到易云舒手中,然后走到了叶父面前,一字一句地说:“带着你的小媳妇儿和小儿子赶紧给我滚!看在爷爷nainai的面子上,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最好当做谁也不认识谁,好吧?”
“你丫怎么说话呢!”叶父气红了眼睛,“我是你爹!你想当做不认识我?没有我能有你吗?”
“滚你丫的!”叶歧路忍无可忍了,抡起胳膊正要打叶父——
大院儿的大门再一次被打开了。
一群穿着高级警服的人们走了进来,在大院儿中望了一圈儿,带头的警官大声问:“请问哪位是叶秉辉?”
叶歧路松开了叶父,并用力地一推,将他怼到了警官的面前,替对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