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熊掌,不可兼得’。但就这样儿退出我会倍儿他妈遗憾的,所以,歧路哥,答应我,我们开一场演唱会吧?就以象牙塔乐队的名义!”
叶歧路再次揉了下傅立文的脑袋,动了动嘴角,微微一笑,“我们的小侃儿爷,立文长大啦!”
等到中午时分,傅传心和陈克已经被推进抢救室将近十二小时,在无数人的期盼和目光中,抢救室的灯熄灭了。
接下来就是许许多多的港影和港剧里演过的剧情,医生走出抢救室,遗憾宣布抢救无效,家人们从此痛不欲生。
叶歧路呆呆地站在抢救室的门外,脑海中浮现的全是多年前的场景——
炒肝儿店的门口是傅立文端着饭碗骂着“娘娘腔儿傅传心”,而傅传心缩头缩脑地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对他轻轻一笑。
以及傅传心对他说:“我喜欢摇滚啊,你不知道方晓吗?”
甚至是复兴门的中国工艺美术馆,他第一次看到傅传心登台唱歌,那是一首没有乐队的摇滚歌曲。
没有乐队,何以摇滚?
仿佛结局很久之前就已经注定了一样……
叶歧路甚至有一些后悔之情,如果当年他和易云舒撞破傅传心和陈克的时候,没有选择帮他们隐瞒,而是通知双方家长,在那个时候就将他们两个人拆开,没有之后傅传心的歌星之路,没有傅传心的大红大紫,他们是不是就不会引来各行各界、全国人民的关注和压力——
只可惜,人生是没有如果的。
叶歧路又想起了傅传心最后留给他的那段词句。
“人生南北多歧路,望天上云卷云舒”
过世的人已经“去留无意”,那么活着的人,能做的只有珍惜眼前人。
叶歧路没有去看他们最后一面,而是在一片哭号中慢慢地下楼去。
走到医院大厅的时候,他看到了迎面跑来的易云舒、涤非、顾小白他们一群人。
他们近乎在同一时间张嘴呼唤他的名字——
“歧路!”
“小路路!”
只有一个声音说了三个字,他却听得最为真切,大概是从小到大听别人叫“歧路”叫的太多了吧,唯独这个人喜欢叫他“小路路”,对于他来说,颇为新鲜。
傅传心和陈克的葬礼是分开办的。
原本叶歧路几个朋友,包括傅传心的亲弟弟傅立文都想给他们一起办,毕竟这两个人是“在天愿作比翼鸟”去了,奈何陈克的父母无论如何都不同意这个提议,他们要把儿子接回去埋进陈家的祖坟里。
傅立文一脸蔑视地说:“妈的,真是到死都不能让他们在一起!”
“算了吧。”涤非安慰着傅立文,“如果真在一起,那外面的舆论指不定要怎么说呢,传心生前身后都要被他们抹黑吗?”
傅立文不以为意,“人都没了,还管那些傻逼的二逼舆论有什么用?”
于是就在一个飘着小雨的早晨,傅传心生前的朋友们、歌迷们,陪他走了他在世为人的最后一程。
从此,连rou体都化为灰烬,真正意义上的Yin阳两隔。
傅传心走了之后,老傅的身体情况就一蹶不振了。
傅立文大多数时间都要在家伺候老爸。
但叶歧路没有忘记傅立文在医院里对他说的最后一个愿望,也可以说是请求。
在傅传心走后不久,叶歧路就找到了涤非和邱嘉蓝,和他们商量了一下关于乐队的演唱会。
他们二人没有多说什么,关于演唱会的决定一致通过。
象牙塔乐队将在11月11日在北京工人体育馆举办他们的第一场演唱会,也是唯一的一场,以及,最后一场。
所以小小的一张票却是一票难求,千金难买。
最近的日子,叶歧路除了排练和上课,与易云舒的关系淡了不少。
主要也是他们各自为了乐队而奔波,叶歧路要排练,易云舒……也要出席各种电视节目和到处“走xue”。
偶尔叶歧路可以在清华大学的校园里看到易云舒的身影——他在等着易云舒靠近他,但对方却没有。
易云舒只是远远的看了他一眼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叶歧路当然知道易云舒是怎么了——傅传心的悲剧就血淋淋的摆在眼前,如果他们两个还能像之前一样不问世事地闷在象牙塔中傻笑,那也是脑瓜儿有问题了。
这样也好……叶歧路想着。多给易云舒一些思考的时间吧。
这种问题最好还是等他自己想清楚、想明白,那么眼前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在11月8号,距离象牙塔乐队演唱会三天前,易云舒打电话去了宿舍,并约叶歧路去他后海的家。
叶歧路下课后连宿舍都没回就直接去了后海。
路过楼下卖冰糖葫芦儿的,他还颇有兴致地买了两串儿。
进了易云舒的家里,对方已经准备好一桌子的菜肴在等着他了。
叶歧路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