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趣地走了出去。
陈未看向半天不说话的人,“想什么呢?你觉得我身上有什么毛病啊?”
姜城手上翻着杂志,连头也没抬,“没有。”
“你昨天还说我这也不好,那也不好。”
“我说过么?”
“说过!”
“我不记得了。”
“信你我就是猪!”
姜城忍无可忍地抬起头来,“你自己有什么毛病你不知道么?”
陈未心虚,“知道。”
“知道你还问我?”
陈未放下手里的东西,跑到他跟前,“你肯定不知道你现在的表情有多嫌弃。”
姜城意思意思抬手摸摸自己的脸,“有么?”
陈未郁郁点头,“特别有。”
孟启睿自打周末从家里回来,就变得焦虑不安起来,为什么孟向愚好端端的突然改邪归正知道上进了?
三人回到寝室的时候,桑阳已经洗漱好坐在桌前学习了,他数学很好,班干部没人干,他就既做了班长又兼任了数学课代表,今天数学老师给他说了一下上次模拟考的情况,他特别带回来几份做得不太好的试卷帮着看一看,其中就有孟向愚的,他仔细看了很多遍,替几份卷子的主人把错题一一做了归类分析,孟向愚每天有陈未辅导,其实问题不太大,就是做题粗心,加上简易逻辑上一些概念需要再强化一下。
房致远不高不低地骂了一句,平时在班里个个比着学习,压力已经够大了,回寝室还有一个装模作样更努力的,真是碍眼,偏偏这小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叫人没辙,他从走道上过去的时候,气不过地踹歪了他屁股底下的凳子,那人当他不存在,把凳子抹正了又继续干自己手上的活儿。
孟启睿对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的事情一向敏感,路过桌边的时候几乎一眼就认出了孟向愚的笔迹,他伸手拿起那张模考试卷,看着满篇的红叉,心里稍稍舒服了一点,可看到错题旁详尽的批注跟试卷空白处的分析,却刷得变了脸。
“你这个班长当得很尽职嘛。”
桑阳一把抢过对方不经同意说拿走就拿走的卷子,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帮助同学本就是理所应当的。”
孟启睿冷冷一笑,“没人说你多管闲事吗?”
桑阳皱皱眉,他盯着站在跟前满脸怒气的人,“你们又想干什么?”
孟启睿的确很生气,他最恨多管闲事的人,尤其管的还是孟向愚的闲事,他说这个弟弟自打上了高中怎么不去酒吧,不混夜场,不向家里没完没了地要钱,也不跟人打架了,原来是有了个踏实努力还乐于助人的好班长,这小子说起来轻松,可他一句“帮助同学”却几乎要把他苦心经营的局面全部打破。
爸眼看着都已经放弃那个儿子了,要不是那两个老东西在旁辖制,孟向愚早就从家里滚出去了,原本两个老的一死,他们做主的日子就要来了,可是现在那个男人本来就还对已经死去的发妻心怀愧疚,孟向愚要是再改头换面,好好表现,那个家将来还有他们母子的立足之地吗?
孟启睿鬼使神差地端起书柜上的黑墨水,慢慢拧开瓶盖,对着少年的头顶连带着他面前的试卷一并浇了下去。
桑阳抢挪不及,卷子一下子就被墨水染花了,他抹把脸上越抹越黑的钢笔水,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你干什么!”
孟启睿轻哼一声,“不干什么,看你不顺眼。”
桑阳看着染得黑漆漆的卷子,顿时就气红了眼,弄成这样,明天怎么还给老师,怎么跟同学交代?
房致远正在阳台上的水池洗脸,听见动静,把头伸进来一瞧,立刻哈哈大笑起来,韩哲想劝,但那个炸毛的小子已经拿那双黑漆漆的手揪住了启睿的衣领子。
孟启睿早就憋着火了,在家里他忍气吞声,在外头他可是堂堂市长公子,再怎么着也用不着对一个乡下小子客气。
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桑阳已经受了几个月的欺负,他从小就帮妈妈干农活,自来力气就大,要是真动起手,这几个细皮嫩rou的小子还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可当他把对方按在桌子上,挥拳要打的时候,脑子还是先一步清醒过来忍住了,妈说了,无论如何不能跟人打架,打得起,赔不起,他们村上的李二狗就是把人打坏了赔不起才坐牢的,可是太委屈了,他从来不招惹他们,还处处让着他们,为什么他们就是不能跟他好好相处呢。
韩哲从小学三年级就跟孟启睿是同学,哪能眼看着他挨打,桑阳拳头一攥,他就扑上去搂住脖子把人撂翻了,房致远早想揍他了,眼见那两个沉得住气的都动了手,他还哪能闲看着。
王恩铭跟孟向愚离开小店径直去了男生寝室楼,白天班会上班里商量校庆文艺汇演的事情,乱糟糟的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孟向愚后来硬被安了个团支书,班里的事儿也由不得他不上心。
“哎老王,你觉得班会上桑阳那几个提议都怎么样啊?”孟向愚边走边问。
王恩铭也一直在想这事儿,“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