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耍赖皮的样子跟昨天威胁逼迫自己的,简直判若两人。
两人床都上了,亲这一口又算得了什么?
单晖仰着面凑上去,单手捧着他的下巴,飞快地往那上面轻啄了一下。却不曾想,被那人压着后脑勺,吻了个昏天黑地。
好一会儿,顾钧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然后一步一回头地走出了房门。
房间里传来房门被轻轻关上的“扣搭”一声,他像是才反应过来般重重地倒回到床上。
刚才,在顾钧醒来前,他还在担心他醒过来后,会不会逼着自己做选择,给他一个承诺。可是他却什么都没问,只眷恋着、一脸珍惜的静静地抱着自己。
他在那一刻,却不可思议般,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从顾钧身上传来的,对自己chao水般连绵不尽的感情。
床畔间还满满余留着顾钧身上的气息,周身都围绕着这种气息,他竟全身放松了下来,复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睡竟睡到了快下午两点,许是睡饱了,身上的反应才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就像被人拆散了架,全身酸痛的不行。下面那处难言的地方,更是传来一阵阵涨痛。
他起床洗了个澡,又做贼心虚地在大冬天把屋子里的窗户都大开着,其实他睡觉都有把窗开一条缝的习惯,屋子那股味道,到现在早已散了个七七八八。
走下楼的时候,看到客厅里只单秋阳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正放着一部香港的看电影。听到他下楼的声音,单秋阳转过身来,问他:“终于起来了,有什么想吃的吗?你爸跟你弟去超市买食材去了,这么几天没回家,冰箱里几乎没什么东西……”
过年因为前几天都是去老宅那里的缘故,他们家就会给阿姨放一个长假,差不多得再过个一礼拜才会回来。这时候家里的饭菜基本都是单秋阳烧的,偶尔一家四口出去外面吃。
单晖知道,单秋阳之所以没跟他们一起出去,是因为怕自己醒了没东西吃。其实他这么大个人,下碗面放放饺子还是会的,可是单秋阳总是同天底下那所有的父亲一般,始终会把自己当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半大孩子来看待。
面对他一脸的关切,单晖心里更觉着愧疚得不行。
单秋阳给他下了10来只水饺,那水饺是单秋阳早些日子自己做好,放进冰箱里的,每一只个头都很大。怕他昨天喝了酒今天胃会不舒服,在吃之前还给他泡了一杯温的蜂蜜水,让他先暖暖胃。
他跟顾钧从小就没有得到过来自母亲的关爱,但他从来不羡慕那些有妈妈的,因为单秋阳的存在,毫无疑问地很好地填补了这个位置。他可能不像母亲一般那么柔软细致,却总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尽可能地无微不至地从小关怀着他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可以说,单晖性格的养成,更多的来自于单秋阳。因为顾思年基本对他们实行放养的政策,摔倒了,也只会让他们自己站起来。但单秋阳不一样,他会耐心地鼓励你慢慢站起来,然后等你靠着自己的努力站起来后,再温柔地蹲下身给你拍拍裤子上的尘土。
在外人看来,顾思年毫无疑问比单秋阳强大多了,无论各种方面。但在单晖心中,却更加崇敬眼前的这位父亲。
他还知道,单秋阳一直担心,由于这个家庭组合的特殊性,会给他们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当初跟路思琦谈恋爱时,他觉得以单秋阳的聪明,他应该是察觉到了她对他淡淡的轻视,而为了自己装作不知而已。毕竟,在他看来,儿子能跟普通人一样走上“正轨”比什么都来得重要多了。
碗里的水饺味道鲜美,但他却有些食不下咽。
怕单秋阳看出自己的异常,他好歹吃了大半,然后借口说身体有点不舒服,又回房里待着了。
顾钧他们很快地便回来了。听单秋阳说他哥身体有些不舒服,他便趁着二人开始准备晚饭,自己上了楼。
他先回自己房里,拿出事先早已准备好了的药膏跟消炎药,才走进单晖的房里。房里没开灯,厚重的窗帘布还被拉了大半,把窗外的光线几乎尽数挡在了外面,他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床中央鼓着一个山包。
他把门反锁好,走近一瞧,便看到单晖红着脸,一脸不舒服地躺在床上。他把手背贴在额头,手下的皮肤烫得很。他连忙拿来了医药箱,给人拿来了耳后的温度计,量了量,还好才38度多。顾钧在心里暗暗责备自己,昨天不该这么发了狠似的折腾他哥的,而且还没有戴套往那里射了好多进去,估计是后面发炎了。
他再三确定门锁好了,才爬上床,掀开被子,轻轻拉下单晖的裤子。果不其然,那里红肿着,在空气的暴露下,那里像有意识般微微瑟缩了一下。顾钧鬼使神差地把手放在上面碰了碰,就被一只手抓住,“你在做什么?”
“哥,你这边有点发炎,所以才会有些低烧。”
单晖轻咳了一声,感觉到自己正光着屁股,便想把手伸下去,剥上裤子。奈何被顾钧早先一步,眼疾手快地帮他穿上了裤子。
顾钧见单晖红着脸,shi润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