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就饿点儿呗,为什么要吃唐家的东西呢?吃死人了啊!”
突然离离放声大笑起来,说:“哈哈哈哈好极了!我可没吃过你们家的东西,什么中毒中蛊的事儿都摊不到我头上!”
唐缈说:“你吃过,早上你晕倒期间我喂的。”
离离的笑声戛然而止,像是有深仇大恨似的怒视着他。
唐缈说:“骗你是小狗。”
这点淳于扬可以作证,别人可能没注意,他却亲眼看见唐缈往离离嘴里塞东西,当时还起了疑心。
“你给我吃了什么?”离离咬牙问。
听到离离问话,唐缈由衷地笑了,说蜣螂俗名屎壳郎,喂了公母一对,祝它们鸳鸯比翼,龙凤双馨,琴瑟和谐,四季花常好,百年月永圆,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
离离危险地眯缝眼睛,突然捏起嗓子问:“小白脸你骗我对不对?姐姐我这么好,你才不舍得这样对我是不是?”
唐缈说:“我的好姐姐,要不是看你和屎壳郎般配,相得益彰,说实话我都不舍得把它们夫妻两个喂给你。你看到那棵树上的乌鸦窝了没有?一堆鸟屎落下来都足够养活它们屎家祖孙三代五好家庭,更何况您这坨呐?”
其实他当时根本没给离离喂东西,以他的脑子还没能未雨绸缪到那一步,他只是见地面震动,而她仍然晕着,跑去翻她的眼皮而已。
淳于扬也看错了。
离离破口大骂,突然从腰上抽出皮带,夹裹着风声抽向唐缈。
唐缈急忙闪避,淳于扬抢在他之前反手抓住皮带梢,用力夺过,扔在地下,冷冷瞪了离离一眼。
离离咬牙切齿:“干什么?让开!”
“不许动手。”淳于扬亮出了他的底线。
离离说:“去你妈的!先动手的明明是你,我都听到你关着门收拾这个小白脸了,凭什么你打得,我就打不得?”
唐缈顿时耳根一热,讪讪地想刚才叫得的确太大声了,老脸都丢尽了,往后在社会上怎么立足啊!
淳于扬点头:“对,你就是打不得。”
唐缈说:“你……”
“我什么我?!”离离凶悍地打断。
“日你先人!!”唐画插嘴。
“……”
唐画三连击:“日你麻,日你爸,日你祖辈不滋芽!!!”
离离跺脚怒道:“姓唐的,你们家的小孩到底有没有教养啊?!”
“……停了停了停了。”唐缈连忙捂住唐画的嘴,淳于扬也承认小朋友的确有点问题。
离离气得脸色发青,指着唐画直哆嗦。
唐缈对她说:“你不要跟小孩子吵,我也不跟你吵,反正也不一定是你偷的钥匙,你们四个都有嫌疑。”
司徒湖山连忙吼:“跟老子无关!”
“不是我!”周纳德也辩解。
唐缈继续道:“姥姥说这种蛊虫每天中午十二点发作,专门烂肚肠子,普通人绝对熬不过,反正没有解药别想硬扛过去。现在距离十二点还有几个小时,要不咱们速战速决,赶紧把钥匙还我,我拿最终的解药和你们交换,怎样?”
除了淳于扬保持沉默外,其余人都啰啰嗦嗦,胡搅的胡搅,蛮缠的蛮缠,但就是没人正面回应。
“好吧。”唐缈说,“既然你们谁都不承认,那我们就耗着。不想死的话每天中午十一点半找我拿解药,这种解药是阶段性的治标不治本,最多只够你们吊命!”
答复还是胡搅蛮缠。
“麻烦你们想开些,别死抓着一把钥匙不放,别说唐家没有金银财宝,就算有,你偷出去了也得有命花啊!”说完,唐缈抱起脏碗筷就摇摇晃晃地往客堂外面走。
话说多了必定露马脚,他一时黔驴技穷,觉得不能再呆在那边。
骗人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尤其那四位爷nai都不是善茬,要不是仗着唐家和姥姥的威势,估计他一开口就被识破了。
唐画由于想尿尿,便跟着他走。
唐缈决定再利用一下妹妹,低头问:“画儿,你想不想淳于扬肚子痛啊?”
“不要!”唐画斩钉截铁。
“那如果淳于扬马上会肚子痛呢?”唐缈问,并快速地掐了她一下。
唐画并没有理解他的用意,只是大声地说出事实:“淳吃了虫虫宝宝!”
此话一出,其余人心里便“咯噔”一下,因为这句话意思太明显——淳于扬祸从口入,真中了蛊,而他们跟淳于扬处境一样!
唐画继续满腔热血酬知己:“淳肚子痛,画儿揉揉。”
她说完就跑去嘘嘘了,留下一屋子人默然以对。
唐缈觉得火候到了,但不敢回头,继续往前,那步态挣扎无比,仿佛脚下长了钉子。
走到厨房的时候外面正好变天,乌云从山头翻滚出来,山风飕飕,天色骤暗,预示着即将有一场豪雨。
他进房插上门栓,摸了摸口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