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一份厚礼。
不过东陵此时没工夫看对方拿着什么,他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你管汉克斯那个无脑大叔叫哥哥却管我这么个大好青年叫叔叔?!
噢,老天,他头上的血管又开始一跳一跳的疼了。
不过原来是那头莽撞老虎的弟弟,难怪也是这么个野蛮人,看起来果然长得差不……似乎除了头发颜色没有哪儿一样?
东陵在心里鄙视了下自己的对比能力,随后弯下腰面对着有漂亮蓝眼的小淑女(暂且这样叫吧):“那你又是来做什么的呢,可爱的小家伙?”
“罗蒂娅要谢谢阿诺,阿诺昨天帮我摘酸果。”
“那个……我只是恰好经过……”阿诺在一旁绞着手指低声解释。
“好了,不管你是恰好经过还是特意找去,对雌性和亚雌性体贴总是没错的。”东陵给予自己笨徒弟的行为以充分肯定,接过亚尔林手里的袋子,“既然你是第一次带朋友来,那算是奖励你昨天完成训练,今天就放你半天假,老师请你们吃东西。”
冬天可吃的东西少,小孩子又大多有嘴馋的毛病,就连看起来很硬气的亚尔林都乖乖跟在东陵身后,东陵看到他跟着,只是嘴角的弧度向上翘的更大了一些。
小男孩么,哪个不这样?
作为一个合格的师父,东陵认为他有必要让自己的徒弟学着融入人群,老头子把两个徒弟教成杀手是因为老头子的师父有话在先,他可不想再教出一个独行侠。
哄小孩最好的东西就是糖,正好自己也差不多该动手把麦芽糖做成型。
麦芽糖早做好了,用地瓜做原料发酵,红褐色的一大块。只是因为天气太冷自己又太懒一直没有进行进一步的加工,就一直扔在厨房里放着,偶尔做饭敲下一小片进去提提味。其实这样与自己的初衷相差不多,但对待食物严谨的家庭煮夫表示,应该使用的正确食用方式才算吃麦芽糖。
“博格,我给幼崽们做东西吃,你出来帮忙做点活——”
卧室里响起野兽喉头滚动时发出的咕噜咕噜声,没一会儿博格就睡眼惺忪的走了出来。
最近雪下得太多,森林里没什么猎物,雄性大部分都不去打猎,有伴侣的留在家里陪伴侣,没伴侣的自己在家睡觉。而旺盛的Jing力没地方发泄很容易导致各种问题,有伴侣的陪着陪着就陪上了床,没伴侣的……就和博格一样整晚整晚的失眠。
其实哪怕是东陵也有点受不住,他倒是不会被挑起火,可真心太吵了……
也不知道嫁作人妇(夫)的雌性和亚雌性平时都是怎么保护嗓子的。
东陵麻烦博格去找两跟结实的短棍,洗干净了拿着其中一根当架子,自己则把凝成块状的麦芽糖连罐子一起放在火上融化,拿到外面冷着,看粘稠度差不多就往外挖。
装糖的罐子也是特意去工坊订做的,是上宽下窄的花盆形状,专门防止糖挂在内壁上。
把尚有些烫手的糖稀搓长,两端掏出孔用干净的短棍穿过,另一头挂在博格手中的短棍上,用力将糖稀拉长,取下来对折后再拉长,反反复复,麦芽糖很快由最初的褐红色半透明变为不透明的银白色。
这是最经典的麦芽糖做法,据说在中国已经传了上千年。东陵小时候,山下的小村子里还有一户人家在农闲时做麦芽糖卖给小孩,糖丝最细的那种叫龙须糖,比普通的糖块贵了两倍不止,算是比较奢侈的零食。他和和田偶尔会捉了山上的野鸡去村子里换糖吃,一只野鸡换四块糖,现在想来是商人欺小孩子不懂事,但那时候山里野鸡还多的很,倒是麦芽糖是个稀罕物。
东陵打算做龙须糖,糖丝细的吃起来口感好,只是拉糖的活就拼一个速度,糖稀一冷就发硬,如果这时候龙须还没拉成,糖就算是做毁了。厨房里虽然烧着火,但房顶角落有通风口,火边的温度也就在二十度左右,好在他做的糖不多,又有一部分粘在罐子上,手里的一块拉起来不是很费力。
几个小兽人瞧着新鲜,挤成一堆看东陵把一块暗色的物体几下子扯成白色,间或还有人发出惊呼声。
东陵看糖丝的模样差不多,正好糖也快冷了,就把绳套形的糖圈拿下来放在菜板上,自己去拿棉绳。
没错,就是棉绳。
当初东陵来到这里时,除了身上的一套衣服,还有一件白大褂。可惜那东西的料子不好,做什么都不禁用,倒是这次滤糖渣时被他想起来,裁开当纱布,又剪了几根细布条拧在一起做成一条结实的细棉绳。
切龙须糖没有用刀的,都是拿纳鞋底的粗线,一头固定,一头套上铁环钩在手指上,一缠一拉,可比用刀子干净利落。
铁环是没有,东陵就绑了两根小木条在棉绳两头,博格依旧充当固定作用。
顶头上没有扯开的糖稀割断丢在一旁,剩下的一条龙须糖截成指节长短的糖块。做好的龙须糖应该滚一层面粉,防止糖丝化开粘在一起,但东陵的麦子还没磨呢,于是就用红薯淀粉代替。
龙须糖一共三十块,东陵用纸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