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很严重吗?”肩上的小孩明显的畏缩了一下。
“嘛,我还没什么打算,原来老头子都是罚我抄四书五经,犯一次错抄一轮,不过你们这儿连文字都没有。说实在的,那玩意儿真特么恶心,要是能选择,我宁可再和四头剑齿龙干一架都不想再见着笔墨纸砚了。”
“老头子?”
“我的老师。”
“老师的老师?”阿诺有了点Jing神,趴在东陵脑袋上往下探头。
“很烦人的老家伙,但我从他那里得到了我所拥有的一切;而我现在正致力于把这些东西教给你。”
“我真的能变成东陵老师那样?如果我办不到呢?”老师会放弃我吗?
“我开始也以为自己做不到,但现在看来似乎还不算太糟。”东陵压了压小孩棕色的卷发,“你如果肯努力,可以做的更好。”
“可那是东陵老师……”
“东陵老师怎么了?东陵老师小时候比你可强不了多少,老头子总抱怨说养大我至少让他多老了十年。”他无趣的撇嘴,“我姐姐太优秀了,太优秀了,以至于我不得不把自己变得加倍顽劣来吸引老头子的注意。”
“那老师的老师做了什么?”
“老头子么,他可是损到家了,就放任我摔了个跟头,摔得头破血流,疼到骨子里,也就记到骨子里。按理说我也应该让你摔这么一次,可那个太危险,一个搞不好就再也爬不起来。老头子有两个徒弟,毁了一个也就毁了,可我要是把你搞坏了,再找下一个人太麻烦。”
“东陵老师是需要一个徒弟的吗?”
他当然不需要,但他也不在乎造成这一个小小的误会。
“你看,我老师的老师教导了我的老师如何变得强大,我的老师又教会我,现在你要从我手里把这些东西学会,我们管这个叫做传承。”
……
变得强大吧,我的继承者。
第39章
季节是自然最好也最不为人所知的魔法。
似乎前一天雪刚开始融化,第二天再起床时树木就发了新芽。
东陵从屋子里走出来,伸了个懒腰,把脑子里那一点点困倦感打发走。日月树暗褐色的枝条上已经鼓出嫩芽。兽人将这种植物当做活的日历,它发芽时春季萌动,开花时夏季来到,叶子枯黄时秋季飘落,最后一片黄叶掉落时冬季便降临。
空气里还残留着冬季的寒冷,但比起前几个月让人无法忍受的刺骨温和了许多,东陵揪着衣服上的白色绒毛,决定回去换一件薄外套。
保暖性良好的绒毛兽兽皮已经不太适应当下的气温,等过一会儿太阳升起来,再穿着这件衣服肯定热得够呛。
没错,他又有了全套的白色卖萌装——当然不可能是那件弄脏的被洗干净缝补好了,事实上东陵见过那件可怜的外套,它已经被自己的血和爬行动物的血染得看不出本色,尤其是胸前的区域,红的就好像它从来没有白过。
不过博格又带回了一头新的绒毛兽,那一天雄性浑身上下shi的如同在雪地里打过好几个滚。
东陵丝毫不为自己连续几天抱怨雪狐皮的坚硬而感到抱歉,如果条件允许,他更倾向于做一个享乐主义者。既然博格不会特意去狩猎这种不能食用的猎物,他当然得帮对方找一个理由。
他的头发比刚来到这里时长了不少,长发无疑会带来麻烦,可比起顶着一头狗啃的头发四处跑,注重形象的某人表示,还是找根绳子扎起来吧……
虽然在兽人眼里自己的长相已经是吊车尾,但他实在不想再刷这个下限了。
阿诺搬进了他家里,暂时用着东陵从前的房间,不过除了这个之外,几人的生活都没有太大改变。小孩和从前一样,每天起大早绕着部落跑五圈,跑完步做俯卧撑或仰卧起坐,然后练习飞镖的功夫。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变化,大概就是屋后的靶子又被弄坏了。
当然这次和博格无关,是闲的长蘑菇的板牙散步时走到空地上,正好看到小兽人在练飞石子,就兴冲冲的用它的独角在雪球上顶了个窟窿。
更无耻是,这头搞不清状况的公鹿在闯完祸之后,还极得意的蹭到已经无话可说的东陵面前求奖励……
它难道是Jing力旺盛过度,无处发泄吗?
板牙的四只绒毛积木在冬天的最后一个月里被宰了炖汤——当巨翼鸟闯进部落时,加固过的棚屋和集中在部落中央的人气使它们免于遭袭——疾风鹿对此并没有表示愤怒或者难过,失去了旧玩具之后,它很快把兴趣放在了家里新增的雄性幼崽身上。
可惜阿诺只有一个,板牙没有办法把他和其他什么摞在一起。显然这头鹿已经聪明到懂得区分物体的种类,而它只热衷于把同类物体堆高。
东陵不好说小雄性是幸运还是怎样,但当他发现超出正常时间很久小孩还是没有出现在空地上时,确实是抱了一种诡异的明悟等在板牙的棚屋前。
一刻钟后,四条腿的影子出现在道路尽头,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