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也没什么。”
“可我很好奇,嗯?”
问句最后的尾音拖得几乎可以说是缠绵,博格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咬着牙移开眼睛给亚雌性普及知识。
只有被驱逐出部落的兽人才被称为流浪兽人,他们在族中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是被乌古神放弃的灵魂。每一个兽人被赶出部落时都会在身上烙上罪印,只要还背负着这个印记,死后灵魂就要沉入永恒的黑暗。
有罪印的兽人不会被任何一个部落接纳,他们会带来不幸,只有在森林中独自徘徊,最终迎来死亡。
“听起来像是中世纪天主教迫害异教徒的方式。”
“你说什么?”被打断的博格奇怪的抬起头。
“不,没什么,你继续说,如果这个兽人有伴侣,那么他的伴侣会怎样?”
“他们可以选择一起背负罪印,也可以重新寻找另一个伴侣,结伴仪式的效力会在罪印落下的时候消失。”
“那如果有人喜欢上这个流浪兽人呢?”
“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只是很好奇,毕竟哪怕是远离部落的兽人,也有可能遇上其他兽人不是吗?”
博格上下打量了东陵一会儿,最后还是放弃追问:“我不知道,这种事情部落里没有先例。”
得到答复后,东陵也不说话了,翻了个身面朝墙壁,让自己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博格给出的消息无疑是准确的,这个世界的人尚没有什么太大的坏心思,想来能被打上罪印逐出部落的兽人也是凤毛麟角,而大部分人中间流传的有关流浪兽人的说法显然有些出入,安吉拉甚至不清楚他们身上应该有罪印……
虽说没有先例,但自己差不多可以猜到如果莉莉执意和格纳在一起会怎样。
他只觉得脑仁一跳一跳的疼,越琢磨越没有头绪,最后真的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东陵都没有再接近墓场,他不习惯在没有把握时接近目标,这会让他的思维变得更混乱。
他最近热衷于教自家徒弟躲避攻击的方式——当然不只是让小孩当活靶子,还有爬树、隐蔽之类适合各种情况下使用的技能。
现在,他正在和雄性那绕不过弯的大脑死磕。因为他想要告诉小孩如何成功的在敌人面前逃跑,可见鬼的雄性自尊让阿诺无法忍受逃跑的行为。
“……战斗时怎么能逃跑?”
“有些时候,逃跑是被允许的。”
“雄性应该要保护雌性和亚雌性,无论何时都不可以退缩。”
东陵翻了个白眼,懒洋洋的弹着指甲反问:“你被剑齿龙围住时,难道不想跑吗?”
“我……”阿诺垂下头,咬着嘴唇不说话。
不能撒谎。这是东陵给他的唯一底线,一旦超出这条线,师徒关系便立即终止。
“好了,这没什么丢人的。”一只手摸上小孩的头,很不客气的揉了两下,“如果我遇到危险,第一个想到的绝对是如何逃跑而不是怎样战斗。”
“可是东陵老师并没有逃!”
“那是因为我逃不了。”杀手做出无奈的表情,“当你有必须保护的东西时,唯一的出路就是战斗至死。”
东陵眼中的光芒让阿诺感到敬畏,但他还是不太能接受逃跑这种行为。
“如果逃跑,会被人说成懦弱……”
“你是要你那少得可怜的自尊心还是要命?”东陵给他气乐了,“逃跑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我生活的地方曾经有很多个部落,它们为了争抢领地或雌性互相攻击,较弱小的部落就会被强大的部落占领。那时候出现了一个雄性,他的力量很弱,却知道如何让那些弱小的雄性打败比他们强大的雄性。”
“他也像东陵老师训练我这样训练那些弱小的雄性吗?”
“不,他比老师厉害,那些雄性并没有变得更强,让他们取胜的是独特的战斗方式。”
“那不是很奇怪吗?”
“我们管那种战斗方式叫兵法,创造这个奇迹的人叫做孙武,直到后来战斗结束,人们过着平常的生活,还是有许多人从他的兵法中受益。”
“即使没有战斗?”
“即使没有战斗。”
“东陵老师会教给我那个叫……兵发的东西吗?”
“是兵法。不过那个东西现在用不上,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今天我只说其中的一项,当你面对无法取胜的敌人时,逃跑是最明智的选择。逃跑后还有机会变得强大重新向敌人挑战,而慷慨赴死除了说得好听就没有其他值得夸赞的地方了。”
“所以在我遇上无法战胜的敌人时,就要想着逃脱的方式对吗?”
“啊啊,对的,不过有几种例外。”
阿诺完全被自己的老师绕糊涂了,只能傻乎乎的等着对方往下说。
“首先,我刚才已经说过,如果你有一定要保护的东西,就必须战斗至死,一步不退。其次,如果和你同行的人足以应对敌人,而你力量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