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皮,毫不愧疚的点头——而且这吹的还是耳旁风不是枕边风,任你狂风呼啸过,我自岿然不动。
见到亚雌性摆出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即使是部落里最好的猎手也没法了。
先不说对方是个亚雌性,打不得骂不得,就是东陵这个身份放在这儿,真要是斥诸武力,在安德鲁不插手的前提下,赢面还得对半开。
“你当真不回去?”博格拧着眉,不死心的又问了遍。
东陵立刻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回去?开什么玩笑,自己千挑万选,好容易才看上眼的姻缘正要以身涉险,他怎可能放任不管?
东陵打小儿在老头子手下长大,上头又压了个师姐。他一早就知道,但凡是自己想要的,无论是甜美的糖果还是Jing致的匕首,一定要亲手抢来,紧紧攥在手里才安心。
虽然博格是个雄性,但东陵心里清楚的很,自己在这个动物世界里生活了差不多半年,与其他人大约都可以融洽相处,不过要说能搭伴过一辈子的,果然还是只有博格一个。
离开幼年栖身的山林后,他渐渐学会与正常人一样生活工作、嬉笑怒骂,可骨子里还是杀手东陵。睡觉时习惯了浅眠,在外面吃饭会提防饭菜里有毒,即使是重伤昏迷,潜意识里也不许旁人近身半分。
他在城市里生活数年,端的是守身如玉,未曾有纵情声色之时。并非是本人心如止水,凡心难动,而是诸事皆看得清楚通透,心知相伴之人不可得。
浸透血色的魂魄最是乖戾,枕榻之际,岂容他人安睡?
哪怕是来了这个世界,心里偶尔幻想找个顺眼的人做夫妻,往后日日鸡毛蒜皮,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过一辈子,但终归还记得是妄想,潜意识里只当个笑话,笑一笑也就忘了。
可谁知一个博格,竟让这笑话成真了。
从没有人能从他手里拿走武器,博格却能轻易让他无一物可防身,哪怕趁着自己睡觉把人扒光了他都能继续做自己的春秋大梦……果真无论何时想起这段乌龙,总会手痒的想抓个人来揍一顿。
算算,能让他东陵毫无防备的,两个世界林林总总的拢一块儿也就这白老虎一头。对个杀手而言,这玩意儿可是高危物品,左右就两条路,若不能除了,就只好收了。
而且这头老虎皮毛油光水滑,变成人形又高大潇洒,别管是当坐骑当垫子当情人,留家里自用还是带出门都倍儿有面子。
东陵寻思的差不多,开始扒在板牙脖子上迭声叹气。这没节Cao的一旦确定目标,也没那些个lun理道德的顾虑,但现实问题总归是躲不开——
毕竟他当杀手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将自己弄成健美先生,故修业时技巧为主,蛮力为辅。是以身材瘦弱……啊呸,肌rou匀称。博格那五大三粗的糙汉子,自己这小身板可不一定能压得过啊。
他这么一纠结,脸上的表情也跟着扭曲,倒是把一直关注这边的博格吓了一跳。
在森林里博格不好保持人形,只能抬着毛茸茸的脑袋在亚雌性腿边使劲拱。
东陵低头瞅了他一眼,眼里明明白白的怨念硬是让博格打了个哆嗦。
“一边去,”他老实不客气的对准老虎额头上的王字踹了一脚,“老子从小到大从不挑嘴,可就是不吃亏。”
博格被他这一脚加一句话给搞糊涂了。难道亚雌性是受了什么委屈不成?可森林深处本来就危险,自己担心他无可厚非,更何况最后让步的也不是他啊。
见他一脸呆样,东陵心里的小火苗顿时蹭蹭的往上冒。
特么老子当初是有多想不开才看上你?
东陵此时的心情实在不太明媚,可总算也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除了开始的一脚,再没干出什么迁怒的蠢事,但路上遇到不长眼跳出来挡路的下手还是会不自觉重上那么几分。
看着亚雌性从藏身的树上扑下,轻描淡写的敲断一头鬃狼的颈椎骨,两个雄性不约而同的感觉背后有阵阵凉风吹过。
偏偏始作俑者相当无自觉,极其理所当然的晃晃手,一副“不要太感谢我”的模样:“放心放心,我手下有数的很,瞧这外皮都是完整的,不会留下血腥气让猛兽跟上来,不比你们咬断喉管来的强?”
东陵当然有自信,这人当杀手时学的就是方寸间杀人的本事,后来兼职医生也是骨科大夫,虽说动物与人的骨骼构造不尽相同,但毕竟是同根同源,哺ru动物之间差异再大也差不到哪儿去,更何况他还有堪称作弊器的右手,一拳砸下去,连椎管内神经受损程度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不过他能出手的机会也是有限,不说有两个雄性和一头疾风鹿带路,凶恶些的动物远远就躲过了,而且杀手的本事都是用在人身上,这种一击碎骨的本事靠的是减少接触面以增大冲击,出拳时屈起中指以指节发力。也就碰上鬣狗豺狼这样皮毛柔软的还有点用途,万一遇上皮糙rou厚的那就是鸡蛋碰石头——
可能还不及,至少鸡蛋不会疼。
东陵显摆完自己的手上功夫,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