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口密集程度足够让他望而却步了。
不幸罹患暂时性人群恐惧症的男人无聊的四下张望,眼角忽然瞥见一个圆滚滚的身影正努力把自己藏到一堆灌木丛后面。
相较于篝火晚会,东陵对下午那场赌局兴趣更大。
眼看沙克自以为退到安全距离,转身准备偷溜,杀手山猫一样无声无息的从背后接近对方,长腿一伸把鬼鬼祟祟的小胖子绊了个踉跄,一番唇枪舌剑后从对方手里挖出三成利润,心满意足的和博格打了个招呼提前离场。
现在不走,难道还等着一会儿变醉鬼?
博格身为比斗胜出者走不开,他怎么也得保证晚上得有一个人还能在清醒状态。
拥挤的人群也让阿诺感觉不自在,听说自己的老师要回家,立刻眼泪汪汪的求被打包带走。
回到家里呆坐了一会儿,小孩突然想起什么,兴冲冲的从房间里拎了个篮子出来给东陵瞧,篮子底垫了几层碎布,里面蹲着一只褐色羽毛的丑鸟。
“东陵老师,小鸟长得这么大了。”
“是啊,”东陵敷衍的点点头,“可以飞了。”
蛋羹被好吃好喝的养了几个月,差不多羽翼丰满,也该学飞了。
“那要怎么教它飞啊?”
东陵:“……拎着翅膀从树上丢下去。”
小孩抬起头,怀疑的看着他,后者则毫不羞愧的与其对视。
——首先他没飞过,其次他不是只鸟,怎么知道一只鸟该怎么飞?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半晌,也未得出结论该如何教会一只扁毛畜生用翅膀带动身体上升,最后东陵拍板让小孩明早自己去找鹰族兽人取经,刚打算烧水洗漱,房门突然被从外面撞开。
扑面而来的酒气让男人的眉头皱成了疙瘩,博格根本不懂得拒绝别人的敬酒,也不知一晚上被灌进去多少,再来上几回难保不酒Jing中毒。
见对方走路似乎不太稳妥,东陵向前走了几步打算扶住他。手指接触到博格的胳膊,才发觉雄性现在的状况十分不正常,动作僵硬、双眼发直,浑身燥热仿佛肚子里烧了一堆篝火,下方的家伙更是Jing神抖擞的站起,无意识凑到自己小腹上磨蹭。
白酒和辣椒……到底是谁搞出这么一手,有种站出来,他妈的我保证不打死你!
东陵登时黑了半张脸,目光落到站在客厅中央目瞪口呆的阿诺身上——
“现在什么都别问,乖乖回自己屋里呆着,要是今晚让我看到你离开房间一步,明天训练加五倍。”
小孩被老师Yin森森的语调吓的浑身一抖,抱着他的鸟火烧屁股似的窜回房间,甚至十分有眼色的拉过角落里放杂物的箱子压住门帘。
东陵那点力气在兽人雄性面前完全是蚍蜉撼树,在他能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被推进了卧室。
事件的发展太熟悉,恍惚间让人有种时光倒流的混乱感,只是如今二人关系已经明朗化,他对博格的心思和去年冬天的时候也差得远。而他又向来不是婆妈的人,确定了自己的心意,自然不会再反抗这种即将成为二人日常的事情,甚至主动带领脑浆被酒Jing煮熟的雄性往床边走。
考虑到两人都是第一次,假如一会儿真的要发生点什么,至少要在稍微正常的地方进行。
等等……两人都是第一次……
卧槽这状况似乎略微妙?
两只童子鸡还要添加酒Jing及×药,要不要一上来就这么高难度?
这种时候一鼓作气搞定二人的初体验可能有点困难;还是说干脆重复上次的步骤,等博格清醒过来再继续,至少自己可以少受点罪。
就在东陵犹豫不决之时,雄性金色的瞳孔逐渐拉长变细,亲眼目睹这一变化的男人心头顿时升起某种不好的预感。
总觉得这情景也似曾相识——
再次经历整套衣服瞬间变成碎片离开身体的过程,东陵深感吐槽无力。对这种雄性自带的作弊器,以正常人类的血rou之躯实在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尽可能保持身体静止,以防博格一个手滑,指甲偏离应有的轨道。
人皮再结实也结实不过兽皮,参照地上那些碎皮料,不难想象博格不小心手滑的后果。
挨一拳还勉强能算情趣,可挨一爪子绝对是悲剧。
和大部分人一样,现在东陵的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吵架。一个说,打晕他;另一个说,来一发。
只不过想来一发那个长着对白翅膀。
——据说这种时候听那个白翅膀小人的总没错。
提及床上运动这项深奥的活动,其实东陵本人并不比博格熟练多少。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优势,那就是身为现代人,信息来源广泛,可理论是一回事,实践又是另外的事情。
在他还未完全做好心理建设时,已经被强硬的面朝下按在床上,后背随即覆上一副火热的身躯,抵在股间来回磨蹭的东西更是烫的灼人。东陵下意识挣脱右手向下探去,清晰的感受到手心里传来的脉动与热度,以及对方惊人的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