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结束那次他已经射不出东西来了,我也半斤八两,东西稀得像米汤一样洒在他被抓成粉桃子的屁股上。
然后我搂着小帅哥很快睡了过去。
再然后我就醒了。
再再然后我站在这冲冷水澡,反省自己为什么管不住下半身,明明是来雨城睡心上人的,居然先睡了个陌生人。
再再再然后,浴室的门被“砰”一声推开。
小帅哥出现在门口,萎靡不振的脸板着,浑身缠绕着看不见的起床气,伸出手递出我的手机。
“吵死了!”
仿佛为了应景似的,手机又发出好几声微信的提示音。
我关掉水,一边拽毛巾擦手一边瞟屏幕。
高冷裤衩:你来雨城了?
高冷裤衩:不提前说?
高冷裤衩:找死?
高冷裤衩:看见回电话。
“是你老婆还是你老板?一大早这么催命找你。”小帅哥翻了个白眼,“还他妈让不让睡觉了。”
都不是……是我未来老公。
“咳咳咳!”我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咳了好几下,接过手机对他笑笑,“都不是,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休息了,你接着睡。”
“醒都醒了还睡个屁啊!”小帅哥走过来直接把我挤到了一边去,“你洗好了吧,该我洗了。”
“你洗你洗。”我抓着手机往外走。
“等会儿。”我又被他喊住了。
“告诉你,下次Cao完有套子就老老实实射套子里,你射我一屁股干了结块之后难受死了。”
“好好好。”我赶紧点头,小帅哥才放我出去了。
我抱着手机准备回翟项英消息,忽然一愣。
嗯?怎么还有下次呢?
02
下次是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我必须要保持自己心身的高度一致性,心既然是翟项英的,那身也必须是翟项英的。
综上所述,我溜了。赶在小帅哥洗完澡出来前,我收好东西下楼结掉房钱,头也不回走出酒店大门。
出酒店第一件事就是给翟项英打电话,他应该是一直等着,接得挺快。
“你没死?”看看,一上来就这么凶。
“死了,现在这是地狱来电。”我压着嗓子装神弄鬼。
对面没说话,但我想想都知道翟项英正在用什么表情翻我白眼。
太熟了。
“你在哪儿呢?我刚出酒店,去你家进得去吗?”
翟项英给了我他家大门的密码,说会和门卫打招呼,让我自力更生,就挂电话忙去了。
我抬手拦下来一辆出租。
翟项英很忙,因为他是个大律师。
其实律师具体都要干什么我也不清楚,在我看来就是在打官司与准备打官司的道路上来来回回疯狂加班,加到地老天荒。
我和他是小学同学,初中同学,高中同学,然后高考之后他就牛`逼大发了,直接上了个全国第一学府,而我就乖乖在家念个全省第一学府。
当年我也曾努力过,拿出来吃nai的劲儿学习,想和他读一所大学,但只能说人的智商天生存在差异,我把马屁股都快拍烂了,也没赶上,只能放弃。
现在想想,就是大学这四年异地把关系搞生分了,即使我每年都会想尽方法去找他玩,还是做不到像以前一样出现在他生活的每一个边边角角。
所以我既挡不住他大学和校花谈恋爱,也拦不住他现在有固定炮友。
高三多做几套卷子搞不好就能根除隐患的事,我居然没做,我真是个大傻`逼。
我顺畅无阻进了翟项英家的门,他住挺高档的一个小区,但房子不大,也就堪堪够两个人用。不过这已经很牛`逼了,三十岁不到能在雨城买房什么的,基本可以压死我国百分之八十的男青年。
我坐在沙发上给他发了个微信,然后开始琢磨怎么样才能和他睡一张床。
说来惭愧,我暗恋翟项英这九年,一直都怂得出类拔萃,根本不敢对他实践任何非分之想。
理由说起来挺神经病的,但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因为翟项英太优秀了。
翟项英就是我们家那片代代相传的别人家的小孩。同龄人如我,是听着“哎哟项英又考满分啦”长大的,稍微年纪小一点的弟弟妹妹们,是听着“你学学你项英哥哥,人家都考上雨大了!状元!”长大的,再小点儿的侄子侄女辈的也免不了这个灾,经常要听一听“你翟叔叔当年是怎么学习的你知道吗?为什么他能当大律师,因为他从小就努力,他……”
这么看翟项英真是挺招人恨的。
但我喜欢他,嘿嘿。
这种喜欢是从小时候的崇拜转换出来的,以至于我看翟项英的时候基本都是仰视视角,自带迷弟滤镜,高中有一段时间他干嘛我都觉得“哇塞好牛`逼啊!”,但我很矜持,我不说,我只会偷偷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