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他还真是我堂弟。”季谨言想了想,又带了一分醋意道,“你少和他来往,别真去和他讨论诗词。”
苏语略微察到了一点季谨言话中的酸味,压了自己笑意道:“怎么,你这么不待见他?”
就他语文好,就他懂诗词。季·理科天才·文科废柴·谨言对豫郡王挖自己堂兄墙角的行为表示强烈谴责。
“没有,是他一直不待见我。”季谨言想起一点现代的事,干脆直接讲明了,“他每次过年过节来我家,都……看我不太顺眼的样子。”
苏语不禁觉得自己又脑补过头,心里叹了口气,道:“是不是你太高冷,得罪人家了?”
季谨言摇摇头:“他也没主动和我说过话。倒是他父母一直在他面前提我。”
苏语顿时明白了,季谨言这种人的存在,绝绝对对是别人家的孩子。豫郡王幼小脆弱的心灵必定遭到了一次次的打击,看他还能顺眼吗?
想通这点,苏语竟然有些莫名同情起郡王来。想起自家父亲每次翻看班级群里的成绩单的时候都会一遍遍骂她:“你看看人家季谨言,每次数学都能拿140以上,你能干什么?”
可能,我能十年后把他带回家给你当女婿?
苏语连忙打住自己脑内幻想小剧场,再往下想怕是孩子名字都取好了。
想到孩子,苏语又回忆起席上庄妃的话,看着季谨言不知是否因薄醉而微微泛红的耳根,自己脸上竟然也烫了几分,小声道:“对了,那个……宫里人经常可能会催、催生……”
她觉得这话实在难以说出口,又干笑两声,故作玩笑道:“那没办法,谁让我们来了这个时空呢,在他们眼里我们就是一对呗。我倒是无所谓,就是我怕你心里不舒服。”
季谨言看着也不像能开得起玩笑的人,她那边打个哈哈就过去了,季谨言要是被人催来催去,因为苏语“生不了”而去被硬逼着雨露均沾,恐怕太难为他了。
他们说这话的同时,永和宫就在眼前了,苏语就要前去叩门,季谨言却突然伸手抓住了她悬在半空中的手臂。
苏语还在愣神过程中,季谨言看着她的眼睛,借着酒意上头开口,只是语气却无比认真。
“我不在乎,也不会介意他们怎么想。”
“我只想知道,你怎么想?”
作者有话要说: 小郡王人设还挺复杂,我还在想要怎么写。
怎么感觉最近又恢复单机了_(:з」∠)_孤独
☆、鱼干迎得小猫咪
苏语被季谨言突如其来的莫名冲动惊了片刻,心跳的极快,也没弄懂他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一时间两人对望良久,苏语才小心翼翼道:“我、我没什么想法啊……就是担心你会尴尬。”
其实她不仅不尴尬,还有点美滋滋,只是这话不能说给季谨言听。
季谨言其实思绪也乱的很,他平常从未喝过酒,今日被豫郡王气着了才喝了两口失了理智。
把苏语逼到死角也并非他本来的愿望,只是他们相处半个月,明明朝夕相对,他却依旧有种离苏语极远的感觉。尤其是今日豫郡王与她同聊诗词之时,仿佛他俩才是灵魂契合的天生一对,而他才是那个局外人。
季谨言垂下眼帘,放开了苏语的手臂:“好。”
他也不清楚自己“好”的意味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提问究竟想得到什么答案,刚想再说点什么,只觉得头一晕,就势靠在了永和宫门口。
“季谨言,季谨言?”苏语伸手晃了下他两下不见反应,随后无奈道,“这是真喝醉了吧,你到底喝了多少啊,高中生可不能喝酒啊。”
幸好季谨言酒品不错,只是说了两句胡话就没再动弹也没回话,苏语便直接叩门叫人来把尊贵的皇帝大人给抬进永和宫偏殿,自己又打了水来给他擦脸,帮他醒醒酒。
她一边给他擦脸一边内心感叹,贤妻良母的苏语了解一下,季直男你可长点心吧,谁会对一个同学这么无微不至的关怀啊。
“别和季沈星走太近……”季谨言半醉半醒间迷迷糊糊道。
“好好好。”苏语猜想季沈星就是豫郡王,连声哄道,“不和他玩,我只和你玩。”
不过说到豫郡王,她转了转眼睛,仔细回想了下他的脸:“不过,你们季家的人,都长这么好看吗?”
“不许夸他。”季谨言喝醉了后简直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恍惚之间还气呼呼的。
“行行行,谁都没有我们陛下好看,咱们陛下,那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大人物,季沈星够不上咱们陛下一根头发丝儿的。”
季谨言又哼唧两声后不再说话,苏语等了半天后确认他已经陷入睡眠,犹豫了一下后,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她从未见过季谨言如此小孩心性,与她从前倾慕的清冷内敛简直判若两人,只是这样的反差就让她更觉得眼前人可爱无比,摄人心魄。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