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娘听后,才犹豫着伸出手,触碰了一下它的猫后马上收回,见它依旧安静的很,复又搭上手,摸了两下,又迅速把手收回。
“娘娘,您也太小心了。臣妾随身带了小鱼干,喏,您喂它试试。”苏语很少见她露出真心的微笑,此时更不能放过机会,趁热打铁翻出随身袋子里所剩不多的鱼干,递给皇后娘娘。
皇后千金凤体竟也没多犹豫,就接过鱼干,边喂边对苏语道:“往后与本宫说话,不必称
‘您’了。”
苏语又是一愣,敢情她天天对皇后嘘寒问暖,风里来雨里去送温暖,送关怀,还不及一只橘猫拉近的距离多?
见她没回话,皇后侧头看她,又犹豫着问道:“这猫,是皇上喜欢,才养的吗?”
苏语一时间没回过味来:“是臣妾自己想养的啊。”
她一细琢磨这话问的,觉得不对。皇后终究还是受传统理念迫害严重,仿佛这女人活着,就得是为了皇上打转,做的任何事都是为了讨皇上欢心。
她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后,咬了咬下唇后道:“您不会之前也猜,臣妾读那么多诗词,是因为皇上喜欢有才情的人吧?”
皇后不置可否,苏语却无端生出恼意来,声音也高了两分:“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娘娘,臣妾也劝您一句,人活着不是为了另一个人的,这话您听得也许不舒服,但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没有灵魂,丧失了自我的人。”
她话一出口觉得失言,且不论皇后能不能听得懂后半句,就她这个说话态度,治她个以下犯上也绰绰有余。就算皇后脾气好放她一马,多日来建立起的情谊也多半要崩塌。
不料皇后只是有一搭没一搭摸着猫,无奈而笑道:“本宫有什么办法。”
“本宫从小就是被当成皇后候选人培养的,从三岁时候起,本宫早就已经不是自己了。”
苏语想的太过简单,她想拿自己一己薄力去和皇后耳濡目染了十几年的世界体系抗衡,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叹口气,道:“臣妾失言。”
“本宫再努力最后一次吧,你也权当帮本宫最后一次。”皇后看着她,露出一个好看到几乎让人晕眩的笑容,“皇上日日待在你那,究竟与你日常谈论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我没有养过猫,我在胡写八写,请大家不要介意。
☆、数山有路勤无径
皇后都这么说了,苏语也不好驳她面子,再说同为情敌条件下,皇后已经算对她不错的了。正房日日被她这个名头上的妾压着,还能全心全意护着她,除去季谨言这个因素外,她是真的对苏语好。
不过苏语张口,却发现自己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这根本不是她想不想说的问题,实在是说不出口。他们俩凑在一起的时间,多数都在研究宇宙平行时空的奥秘和虫洞的BUG,这皇后也听不懂啊。
皇后见她迟迟不说话,一副了然的豁达样子:“当然,这是你与皇上的事。本宫也没权利过问。罢了。”
眼见皇后失望,苏语灵光乍现,道:“臣妾不敢。实话说,皇上日日与臣妾谈论的,都是数学。”
不算说谎,理科生季谨言日日泡在她那大部分时间确实在研究数学。只是他们俩一谈到这个就话不投机半句多,大多是季谨言做题,苏语鼓捣新花样。
“数学?”皇后娘娘果然听不懂,疑惑望苏语一眼,张张口又把疑问给咽下。
苏语本来还稍许有些怨气,此时却被她明明不懂却还得端着样子维护自己皇后的尊贵形象给都笑了,解释道:“用你们的说法来说,就是算术。”
“算术?”皇后听懂了,却不禁更加疑惑了,踌躇半晌,小声说道,“这不是什么正统学问吧。”
“说的太对了!”苏语拍了拍桌子,把旁边的春卷给吓了一跳,只见她义正言辞道,“岂止如此!它简直是旁门左道!歪门邪道!奇技yIn巧之术!”
被三年数学折磨的痛不欲生的经历犹在眼前,苏语同学对于数学的痛恨那真是千古一绝。
末了,苏语一摊手道:“有什么办法,皇上喜欢!臣妾虽痛恨,却因为之前……家族原因,被迫学过还能说上两三,只得拉去陪皇上做算术了。”
皇后理解地点了点头,片刻后又认真地发问道:“那、那如果本宫也想学,需要从何入手呢?”
苏语认认真真从上到下审视了一遍皇后:“不是吧?真有人想学数学啊?”
她自从来了这个世界,虽有不能玩手机的各种恼火,但无数学之乱耳,无理化之劳形,除去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听季谨言讲几堂课,做几道题,把一水儿圆锥曲线函数三角都丢脑后了,没想到除了季谨言这个奇葩理科脑,还有人自己想往数学的苦海里一头扎进去。
“本宫只想努力了解皇上喜欢的东西,能陪他说上一两句罢了。”皇后摸了摸春卷,又是温柔地嫣然一笑。
苏语蹙了眉,看着眼前的情敌,皇后的确好看,一旦放低了一点点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