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卡在了喉咙里。
她拿手背贴了贴脸,确定温度还算正常后,莞尔笑道:“有季大佬罩我,那我就不怕了。”
公布成绩后永和宫很是清净了几天,大概诸妃终于明白自己与苏语之间的差距不是一天两天能翻盘拉回来的。
不过既然跨越鸿沟太难,那么就另辟蹊径。
这天往常早课结束后,皇后惯例进行了嘘寒问暖以及对苏语学习数学的深切关心后,幽幽道:“最近本宫听见有些风声都是针对你的,总之……还是小心为上。”
“什么风声?”
皇后温和地笑了一下,意味深长道:“自然是来自宫外的风了。”
和聪明人讲话就是舒服,苏语顿时明白皇后所指何处,轻笑了一下道:“多谢娘娘提醒,这风……总算还是来了。”
她能算到朝中必定有人对她被专宠之事感到不满,不一定是刻意要针对她,从古至今,皇帝专宠的只要不是皇后,就会有人跳出来指责皇帝。
说起来……放在现代眼光看,就是帮助正房踩小三,从这个角度看,确实也是正义之举。
自知道了季谨言是皇帝后,她就做好了被人背后唾骂的准备。就算是季谨言不天天来,她还得天天到贴着去呢。只是没想到,来的有点晚啊。
她细想觉得不对,连皇后都听到消息了,这舆论必定传了有些日子了,季谨言竟未对她透露一点消息。
他是真上朝一个字都没听?
苏语半带着怀疑回宫,对着那埋头刷题的季谨言叩了两下桌子,引来他抬头后勾起嘴角,目光直视他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这把暗恋心事放心底的季谨言又吓了一跳,眼神跳动了一下,道:“你指什么?”
“有人在朝上骂我吧?不对呀,奏折肯定也有写啊。这每日奏折我都是有扫过的,没看过骂我的啊。”苏语皱了皱眉,眼神扫过季谨言,说道,“让我猜猜……你给藏起来了?”
“我没这个空。”季谨言松口气,低下头接着写题。
季谨言说起谎来真是面不改色,苏语迟疑了一秒后,坚定自己的判断道:“行了,我都知道了。把奏折拿出来,让我看看骂我什么了。”
季谨言表情一滞,道:“拿去扔了。”
“人家忠臣字字泣血,行行落泪,你怎么能糟蹋人家一片心意——干得漂亮!”苏语不禁为季谨言鼓起掌来,转而又道,“省省吧,我了解你的脾气,肯定不会随便扔人东西。”
见季谨言还是不为所动,苏语又道:“相信我,我心理承受能力贼强,一般人还骂不倒我。”
见季谨言还是没反应,苏语只能使出杀手锏:“本姑娘当年是混饭圈的,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无奈之下,季谨言只能让小磊子去取来那些压下不发的奏折给苏语过目。
本来她觉得左不过是骂她红颜祸水,亡国妖孽,再骂季谨言一代帝王专宠的偏颇,不料翻到最后几张奏折,内容竟然是说她蛊惑全后宫众妃学奇技yIn巧之术,有违传统道德。
苏语再看落款,赫然写着假学三人组之一的父亲名字。
“前面的我都认了,骂我红颜祸水的我也就当夸我好看了,可这个人也不能睁眼说瞎话不是?我带领全后宫学数学?”苏语气极反笑,“陛下你来评评理,谁学数学都轮不到我苏语学数学啊。”
季谨言点点头,哄道:“别看了,扔了吧。”
“自己考个个位数的分,还有脸回家告状!你有本事弹劾我,你有本事考过我啊!”
难得能听见苏语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种话,也算是活久见。
季谨言把她眼前奏折收起来:“乌合之众的话,不必太认真。”
“没事,论骂人功力,这也就是个青铜段位。我只是想,这样下去也不是事,盛极必衰。我得找点下坡路给自己走走。”苏语很善意地解释道,“万一再这样下去,哪天我的敌人心肌梗塞死了,就要找巫女的名头给我扣了。”
其实苏语心里早有一个打算,就等着这个合适的机会付诸实践。
“季同学,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帮我个忙呗。”说着,苏语对季谨言露出一个计划得逞的甜美微笑。
第二天,宫中疯传一个大消息。
不得了了!盛宠多日的苏贵人突然被皇帝给禁足了!不仅不许她出门,外人也不得进去探望了!
据可靠的小道消息谣传,昨日苏贵人惹皇帝生了好大的气,皇帝一时气极,禁了她的足,连什么时候解禁都没说,这回真是闹大了!
宫中猜测纷争窦起,有人认为是前几日弹劾起效果了,也有人认为是皇上过了新鲜劲看她不顺眼了,更有人猜测是苏贵人解题失败,恼了皇上。
而处于话题中心的苏语,换上了常服,站在自家后门,却迟迟不敢敲门。
她一早打好的算盘,就是趁着弹劾高峰,名义上让季谨言给她个禁足,任何人不得探望,而趁机由皇帝特批特殊渠道,清晨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