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到。待到了寿康宫,苏语才发现皇后也在这,向太后皇后分别行礼后,自觉坐在了最靠下的位置。
哎,三个大佬身份在上头压着,就是没人权啊。
按照礼数来讲,季谨言应该坐在皇后旁边,只是他行动略微一滞,不顾尊卑规矩,自管自坐在了苏语的旁边。
皇后眸光微微一暗,转瞬即逝。
待两人坐定,太后敲了敲桌子,下人端上来两杯茶,苏语有些忐忑地摩挲着杯盖,不知太后是何用意。
皇后大约是感觉到苏语的紧张,少见的放了架子,悄悄在底下拉了拉苏语的衣袖,又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无事。
苏语被皇后千年一见的小动作逗乐,伸手就要没规没矩地偷偷捏回去,太后却轻咳一声,发话道:“哀家也不与你们多言,这次叫你们三个来,实则是三年一次的大选之日就要到了。皇上,依你的意思,今年还办不办?”
季谨言自然没听懂三年一次的大选之日是什么,在他知识体系里,高考是一年一度,世界杯,奥运会都是四年一度,世博会是五年一度,竟然还有三年一次的事?
突然电光火石见,他灵感迸发,以为自己找到了正确答案,答道:“科举?”
皇后一怔,苏语扶额,太后无奈道:“那是前朝大臣要Cao心的事,你当哀家把皇后和苏贵人叫来,是为了选出金科状元的?”
见季谨言还是没想通,太后干脆挑明:“今年选秀,皇帝还办吗?”
又给他后宫里塞陌生人?季谨言一愣:“选秀?”
能看到新鲜的可爱小姐姐!苏语激动到两眼放光:“选秀!”
太后再一次深切怀疑当皇帝的到底是哪位,眼神在他俩之间飘忽不定,半晌后道:“哀家实话和你们说,这次选秀如果不开,朝中声音必然不会好听。”
季谨言对自家母亲没办法硬着气说话,只低声道:“选了也没用,还是别耽误人了。”
太后一挑眉,目光落在苏语身上:“你当哀家为什么要叫苏贵人一同来?”
苏语被一提名字,手下一慌差点打翻了茶杯,很是无辜地眨眨眼看向太后。
“此番不开选秀,第一个受罪的就是她。你既然因了大臣弹劾假意禁足她,应该是知晓其中关窍的,怎么就想不明白这个道理?”
平心而论,太后是喜欢苏语的。苏语这姑娘身上的古灵Jing怪,让她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她如今虽然岁数渐长,宫内规矩也逐渐磨得她失去原性,但苏语的出现就像给她找回了那份记忆。
她这个提议,完全是出于对苏语安全的考虑。
“你不比先帝,已经开过一次选秀,挚爱也非皇后。苏贵人说到底是个妾室,皇后肯让着她,那几位正统观念根深蒂固的大臣肯吗?”
苏语听到这,微一皱眉,觉得这事情不对,本是因为季谨言不愿意执行约定俗成的雨露匀沾原则,大臣要规劝,必定向着这方面下笔。而广开后宫,自古以来都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事情,后宫中人数并不少,大臣不应再度要求选秀。
但看太后言之凿凿的样子,应当是真的有人上折子要求选秀。
为何?
突然她的手又被皇后捏了一下,隔着桌子,太后自然看不见她们底下的小动作。苏语倒觉得异常有趣,原本少年老成故作教导主任姿态的皇后突然变成了普通学生,开始和她偷偷摸摸一起搞小动作。
这才是十七岁少女应有的心境啊。
苏语压着笑意,大致明了皇后的意思,在季谨言还未反驳之前主动开口道:“太后娘娘,臣妾认为选秀应办。”
她在桌下轻轻踢了季谨言一下,暗示他别出声,自己则滔滔不绝道:“就如太后所言,此番选秀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臣妾自然知道孰轻孰重。只是,臣妾另有一个要求。”
“你说便是。”
“臣妾不清楚选秀流程,但应当以往都是由皇上太后来主持,这次臣妾斗胆,也想参与。”
太后倒是很爽快:“本朝可没这个规矩。到时候哀家给你抬抬位分,显得也更好看一些。”
待到出了寿康宫主殿门,苏语敏锐地感觉到皇后有悄悄话要和她说,把季谨言先行赶回永和宫,换上一副灿烂笑脸对着皇后道:“娘娘要和臣妾说什么呀?”
皇后似乎不想出寿康宫,只贴着寿康宫内宫墙慢慢走,莞尔一笑:“苏贵人真是聪明。”
“娘娘刚刚是看出臣妾疑问了吧?娘娘才是真的聪明人。”
苏语也陪着她慢慢沿着宫墙绕圈,这宫中出门就不知有多少眼线,寿康宫是太后地盘,到底还算保险一些。
“选秀这件事,其实是本宫和太后提的。”皇后放弃伪装成熟声线,用回本音的细声细语道,“本宫提这件事,是因为今天早上请安之时,后宫妃嫔一起提的。”
苏语倒是没想到这点,愣了两秒道:“娘娘意思是,是她们想开选秀?”
这倒是能说通为何大臣上奏折了,毕竟宫里妃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