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谨言牌电脑终于重启完毕,回过神来,只是周围一片寂静,良久后才有人狠着声一字一顿道:“我一定要杀了这帮贼人。”
季谨言知道他带来的这帮禁卫军内有排兄弟辈分的习惯,想来这就是苏语出门时带走的那两个禁卫军。
这些禁卫军平时相处确实和兄弟一样,无端端两个兄弟惨遭毒手,一时都沉不下气来,发现尸体的那人又道:“衣服也被扒了。这帮王八蛋真不是人,这衣服又不值钱,竟也要抢!”
“不对!”
电光火石间,季谨言理清思路,马上道:“他们是被一同替换了。否则苏婉仪回来的时候禁卫军却不跟着回来,一定会引起注意。回来的两个人呢?”
短暂的沉默过后,一人开口道:“似乎没跟过来。”
季谨言不知该庆幸还是担忧,如今替换计划失败,那冒牌两人不知会整什么幺蛾子,不过眼下还是以找苏语为主,他又道:“先放着,等找到苏婉仪,再……回来处理。”
禁卫军皆训练有素,不会因一时悲痛而丧失理智,点头接着执行任务。
正在此时,春卷像是发现了什么,往南狂奔跑而去,季谨言心中一喜,忙道:“跟上!”
黄浦江畔。
“大哥,大哥有话好好说,真的,我超级乖,你们就把我放了,我肯定什么都不出去乱说。我有钱,我有的是钱,你们要多少我把整个国库都搬给你们。”
苏语一路被拖着走,全身都磨得生疼,知道自己这是怕是凶多吉少,仍是翻动嘴皮子不停劝说。
“吵死了。”
拎着他的人将她往江畔一扔,从腰间取出匕首来,对着他的伙伴道:“你来?”
“麻烦。”同伙接过刀,似是很不屑地向地上啐了一口,“毁容我还是第一次做。”
“别啊两位大哥,我长得也不好看,毁了我的脸也没什么意思,是吧?”
拿着匕首的人狞笑两声:“自然有意思了,你的脸只有毁了,才能保证计划顺利。”
月色不浓,但借着微弱的光,苏语还是看见他手里拿着的匕首正是自己亲哥苏霖赠予自己的那把,她为了防身随身带着,不料却落入贼人手中变成了伤害自己的工具。
那人见她目光凝滞于匕首上,又道:“对,这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没想到吧,今日解决你的,还是你自己的东西。”
苏语气到破口大骂,一串屏蔽词脏话过后,喘着气发狠道:“有本事就直接弄死我,别让我活着回来。”
“啧,直接毁,还是有点可惜。”匕首人用刀在她脸旁比划两下,忽然语调一转,贼笑两声,对着他兄弟道,“要不咱们……”
“直接动手。”另一个人面无表情拒绝了他的提议。
若这是现代,黄浦江畔高楼林立,灯火璀璨,即便是深夜也游人如织。
只是在这个时空,四周寂寥无人,苏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自己想办法。还没等匕首人动手,苏语用头直接狠狠撞上他的腹部,又转身咕噜咕噜滚进江水中。
“跑了!”匕首人被撞的生疼,一拍大腿就要去追,身边人望向湍急的江水,冷笑道,“罢了,反正也活不了了。”
“那她这张脸……”
“水中泡个两三天,捞上来都浮肿了,谁还记得她。回去交差了。”
苏语之所以选择自己投江,倒不是为了成全什么宁折不弯的气节,只是与其等他们一刀刀划开脸再抛尸江中,不如自己直接跳,存活希望还大一点。
她在现代是会游泳的,并且游的还算不错。只是现在她手脚并缠,江水又急,屏气撑不了多久,换气空档又呛了好几口水,危在旦夕。
得了,这下是真要死了。
奇怪的是,她内心并不感到有多么恐惧,恍惚间觉得自己往水深处坠去,听不见任何声音,只一直往下坠着,水波光影间似乎有一人向她游来,看不清面容。
她似乎一坠到底,接着空间进行转换,把她带到一个白茫茫的世界。
意识慢慢恢复到她脑内,她四处看了看,周围环境实在眼熟,细想一下就回想起来,喝了nai茶中毒后也曾来过这个地方,机器运转的嗡嗡声吵的她有点耳疼。
这就算是第二次渡劫了吗?
她不知道自己刚刚溺水后是个什么情况,自己又在这能待多久才能回去,开始四处乱逛,只听得空中又传来上次的交谈声。
“快结束了吗?”
“快了。”
“嘿又是你们两个!”苏语像傻子般对着天空大喊道,“这就是传说中第二次渡劫吗?那这是究竟个什么地方,怎么我每次渡完劫都会来这?”
天空中人似乎是听得到她说话,回答道:“这是你意识的深层。”
苏语不解,刚想再问点什么,天空人又道:“你还有一次机会。”
这次的传送似乎比上次要慢上一些,苏语还来得及坐下继续琢磨,她思索半天总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