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不能晒,云修明便将被子抖开拍打到松软。
等他将屋子收拾的差不多了,宁有思不知何时出去了一趟,买回来些饭菜。
至此,两人终于能坐下好好的吃顿饭了。
吃过饭后,宁有思占了东屋,就要休息。
云修明翻出油灯,点燃后叫住她:“先别睡,给我看下你的伤口。”
宁有思略有迟疑,见他坚持,只好解开上衣露出伤处。
十二个时辰之前,她发烧昏迷,幸运的没有淋到雨水熬了过来。可在逃亡奔袭途中,始终未能好好修养。
缠在肩头的纱布,洇出一片暗红血迹,是她逃跑时扯到伤处造成的。
云修明小心翼翼地解开纱布,最后的几层,纱布已经和伤处黏连到了一起。
伤口不再往外渗血,却有些发炎化脓的迹象。云修明用纱布将上面的ye体擦去,撒上药粉重新包扎。
“是不是很痛?”
☆、第十二章
“痛吗?”
他在她的背后轻声问道,仿佛声音大一点,就会刺到她的伤口一般。
宁有思没有回头道:“不痛。”
云修明能信才怪,他也不反驳,只是收拾好东西后,看着她上床躺下,这才提着油灯去西屋睡觉。
这一宿,奔波劳累的身体很快陷入深眠。
云修明睡前一直想着明天要做的事,次日清晨,第一缕晨光透过窗纸照到他的脸上时,他就迅速醒来,翻身下床。
东屋里的宁有思还在睡,显然是累坏了,要知道前几天除了发烧昏迷那次,她向来不会睡死,一有动静就会醒来。
云修明没有打扰她,他翻出些银钱放入怀中便出门去了。
这家里没有柴火,导致昨晚他想烧个热水都不行。还有宁有思的伤,只用伤药恐怕好的很慢,最好找大夫开一贴药汤喝喝。
云修明谨记自己哑巴的人设,出门后一言不发。
此时天色虽早,可辛勤的人们早就出门开始劳作。梧桐巷里的人家陆陆续续打开门,几个相邻的人家俱是好奇地看着他。
初来乍到,又不认路。
云修明想了想,决定求助邻居。古时的邻里关系很近,大部分人都是热情好客的。
他选择自家斜对门的正在门口择菜的一个大婶。
那大婶见昨天新来的邻居向自己走来,很是热情地招呼道:“哟,小兄弟,你家是新来的啊?”
云修明笑着点点头,往常他做这个表情的时候是活泼讨喜的,现在换了一张脸,看起来就成了憨厚老实。
他对着大婶拱手鞠躬,然后指着自己嗓子啊啊两声,示意对方自己不会说话。
大婶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随后化为怜悯:“哎呀多好的一个大小伙子,怎么不会说话。来来,告诉婶子,你这是有啥事啊,都是当邻居的,婶子一定帮你。”
云修明便用肢体动作对着她家堆在墙角的柴火比划,他本意想问从哪可以买到柴火,谁知热心肠的大婶直接把一捆柴火放到他背上,让他背回了家。
云修明掏出铜板想给对方,对方直接一巴掌拍他背上,责怪道:“跟婶子客气什么,不就是一捆柴火吗,拿去拿去!”
云修明只好背着柴火回家,不再给对方硬塞钱。
将柴火放到院子里,云修明跑去街上买了早点回来。
他将早点放到桌上,又去厨房开始烧水。
水烧开时,宁有思不知何时醒来,正站在厨房门口看他。
云修明正在收拾厨房里的东西,见她站着,催促道:“吃饭了没,快去吃,一会要凉了。”
宁有思点点头,背光而立看不清神色,她道:“你先别忙了,吃饭吧。”
云修明这才想起,自己也还没吃早饭。于是出去匆匆洗把手,和宁有思一块吃了个平淡而温馨的早餐。
“砰砰砰——有人在家吗?”
镀铜门环被拍响,一个响亮的声音从大门外直传入堂屋。
云修明一听,这正是之前给自己柴火的那个婶子。他压低声音跟宁有思说了下,两人便一块去大门口开门。
“哟,大妹子,我是住你对门那家的,他们都叫我桂花婶子。”桂花婶子站在门口,胳膊挎了一个篮子,圆胖的脸上堆满笑容,“妹子怎么喊?”
宁有思也露出个笑来,像普通妇人般寒暄:“我在家排第七,他们都喊我刘七嫂。”
“妹子你一看就比我年轻,大姐占个便宜,以后就喊你七妹子了!”桂花婶子把胳膊上的篮子往前一推,塞进宁有思怀中。
篮子不大,上面盖着一层白布,蒸腾腾冒着热气。
“七妹子,这是我刚做好的粑粑,送给你们尝尝。”
宁有思一脸感动,拉着桂花婶子进屋:“婶子,你人真好,我和我家大牛初来乍到,一个人也不认识,有你这个邻居,以后啊就放心了!”
桂花婶子得了新邻居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