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
云修明没有发现,自己说话时语调中的微微颤抖。
他只想尽快从这有些奇怪的暧昧氛围中逃脱,宁有思却不肯放过他:“胡说什么?”
“……”
云修明,作为一个灵魂三十三的成年男人,面对这个女人的调戏,他能认输吗?
当然不能!
“不许再胡说我不行!”
“可是——”宁有思笑道,“我又没有试过呀!”
云修明:“……???”
他用力抹了一把脸,险些把易容再次弄歪。
说好的古代女人都含蓄保守的呢?宁有思她是不是假古代人?
“够了!”云修明一脸倔强,“再瞎说,我……我就……”
“你就怎样?”
“跟……跟你试试?”
云修明怀疑自己的声音中带着无法忽视的虚弱,宁有思抑制不住靠向床头爆发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云修明恼羞成怒:“你笑什么!”
“别生气呀小明弟弟,姐姐不过跟你开个玩笑。”
宁有思说罢,忽然直起上身,手臂环住云修明的脖颈,将猝不及防的少年拉向自己。
云修明站立不稳,被迫扶住墙壁。脑袋凑近脑袋,耳边一阵发热,女人柔媚的嗓音钻进耳朵,云修明听见宁有思说:
“我不过笑你怎么这么惹人喜欢罢了。”
腾地一下,红晕便从他的耳尖蔓延至脖颈。
随后宁有思松开他,跳下床去,绕开云修明向外走。
云修明还未来得及反应,腰tun便被某只手拍了轻柔的一巴掌。
云修明:“……”
女人的轻笑声渐渐飘远,云修明含混不清念了两个字。
身姿挺拔的少年站立原地,双手慢慢举起抓住耳朵捏紧。他几乎不能控制自己莫名紧张的心脏,任凭它七上八下乱跳一阵,才渐渐平复下来,勉力若无其事一般。
作为一个成熟理智克制守礼的绅士,他决定,不跟她计较!
院里原先的杂草已被除去,靠墙边生长的一从野花却还留着。
一只浅黄蝴蝶从墙外飞进,扑闪翅膀落到拇指大小洁白的花上。
一颗石子忽然飞射到墙上,随后滚落,打到野花枝叶上,惊起蝴蝶迷了方向般乱飞,竟向丢石子的元凶飞去。
宁有思抬手,对着它轻轻一弹,让这柔弱的虫儿拐了个弯飞向屋里。
那边,云修明刚整理好别别扭扭的心情,走出门来,迎面便是一只蝴蝶。
蝴蝶扑到他的鼻尖,抖一抖翅膀,黄色的鳞粉沾到鼻上,随后飞走了。
云修明吃了一惊,看着飞远的蝴蝶怀念道:“我家阿宝最喜欢蝴蝶了。”
宁有思安慰道:“莫急,过不了多久,你就能回家了。”
云修明叹气:“我出门前,阿宝就不想让我走,担心我回不去。”
“……”这话宁有思接不下去。
“阿宝说万丈红尘不好走,果然,好人难做啊。”
宁有思听不下去了,捂住耳朵,恍若看傻子般看了他一眼。
实际上宁有思没骗他,没两天,神火教便来人了。
来人不知是用什么和宁有思联系的,一天傍晚,宁有思忽然告诉云修明:“你该回家了。”
云修明顿时愣住,他盼了那么多次的结束,忽然来到,让他有一瞬间怀疑对方是不是在开玩笑。
宁有思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在云修明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宁有思拉进屋里,开始收拾行李。
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除了这两天新添的几件粗布衣裳,云修明出门时带的东西早丢光了。
“赵家母子”租赁的小院在这天悄悄关上门。
第二天,确认了城北神医的药确实有效的桃二婶前来敲门,却发现门被从外锁上。
之后这扇门很久没打开,直到下个月来了新租户,梧桐巷子里的人才知道,原来“赵氏母子”早就搬离了。
他们都说是赵大牛不举的事泄露出去,才导致这家人搬走的。
小芽和桂花婶子为此内疚了很久,一直到后来小芽终于找到一个彼此合心意的男人,生下了几个孩子,在一个黄昏她为自己的孩子们讲起曾经梧桐巷子里的故事。
并告诫他们:“做人不能嘴碎,别人家的私事儿不许往外传!”
当然,这些事,云修明和宁有思注定不会知道了。
杭州城外官道上,两侧林荫浓密。
骏马奔腾,踏出一片土气。
一个面容普通的青年策马而行,身后跟着另两个人。
三人在杭州城外停下,其中最前方的青年向另两人抱拳道:“多谢两位送我回来。”
一人回礼道:“公子客气了,这是我二人该做的。”
宁有思乃神火教左护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