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还打算关修明多久?”
被妻子打断柔情的云铖钺听见云修明的名字便头痛:“等外头的风声平息了再说吧。”
许月容拍开他的手,不悦道:“关也就关了,你下手也太狠了!”
“我不狠心些,怎么能证明云家的清白?这小子失了记忆,脑子糊涂,在这节骨眼上跑去外头闹出些笑话,竟然还去青楼玩乐!”云铖钺越说越气,“外人都在盯着他,只怕要真当他被那妖女勾引的堕落了!”
“外人不知道,难道你我还不知道吗?修明是个好孩子!”
“我当然知道。”云铖钺再次扶住妻子肩膀,“正因为这样,才更不能给他们借口发难。修明现在对外界不了解,身手也退步了,若不这样,又怎么能保全他?”
许月容垂眸叹息:“我只怕这孩子不明白你的心意,闹出误会惹得你们父子离心。”
云铖钺笑道:“不会的,你也说他是个好孩子了。”
“对了,陆宛君成亲这事,现在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吧,听说他的妻子是他母亲的娘家人?”
“正是,彭太守亲戚里的一个官小姐。”
“陆鹄也是糊涂,自己娶了一个彭家人还不行,竟给自己的儿子也娶了个官小姐。”
“谁不知道陆家东山再起靠的就是彭家,陆鹄哪里敢不听妻子的。彭姝那女人在陆家大大小小的事上都要插手,孩子的亲事自然不会放过的。”
“哼。”许月容冷笑一声,“你说的倒是巧妙,感情这事全赖彭姝一人了。陆鹄倒好,贴着彭姝和彭太守,好处都攥到手里了,坏名声却被妻子背光了。”
江湖人一提起陆家,就会提陆老爷娶了个官小姐,害了女儿还要插手儿子的婚事。
陆鹄倒好,躲到彭姝背后,顶多轮个糊涂的名声。
见妻子不悦,云铖钺摸摸鼻子解释道:“是我说错了,夫人莫气。”
“算了,你们男人都一个德行,永远帮男不帮理!”
许月容发完脾气,又担忧起来:“你说,如果修明真的……对魔教左护法起了不该起的心思,你待如何?”
“那小子已经长大了,就是我想拦,只怕也不会听我的。”
“我现在一想起师侄的样子,就害怕修明将来也成了那样。”许月容咬了下唇,“师兄是真的糊涂啊。”
“别担心,你不是你师兄,修明也不是你师侄,会没事的。”
“要是真到了这一天,就算外人都怀疑辱骂,我也不会拦着修明,云铖钺,你明白的吧?”
“我明白,明白。无论如何,孩子们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夫妻两人又说了些话,气氛渐好,便吹了油灯拉了床帏。
阿宝喵呜一声窜下床去,舔了舔自己被压到的尾巴尖,它在地上绕了几圈见没人搭理自己,便寻了个角落重新睡去了。
没过几日,陆宛君大喜的日子便到了。
婚礼当日,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十里红妆吸引了半城目光。
云修泽与云竹意携礼而来,跟陆鹄等长辈见礼道贺,在场众人寒暄过后,便找了桌椅随意坐下。
陆家来客不少,为了迎接这些客人,整个露天大院都摆满了桌椅。
云修泽与云竹意刚坐下,便见到一个面色略显苍白的青年走入厅堂,对着陆鹄与彭姝贺喜。
“晚辈林飞羽……”
林飞羽?
云家兄妹两人对视一眼,都想起了林飞羽是谁。
坐在两人旁边的一桌人,窃窃讨论起来:“林家衰落至今,年轻一辈的也不成器,看来是彻底起不来了。”
“可惜了,林老爷子当年可是当过武林盟主的人,早些年我曾见过他一面,啧啧,林老爷子当年风光无限,现在却后继无人,真是世事无常。”
“那也是没办法的,听说林飞羽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就中了毒,出生后险些夭折。他的根骨早就废了,能练到现在这种程度已经算是不错了。”
“真是奇怪,林老爷子造的什么孽,唯一的儿子中了毒,生的孙子也被人下了毒,你说这是什么仇什么怨。”
“谁知道呢,我看林家算是彻底废了。林老爷子现在身体也不好,等他走了,林家就再没有一个一流高手了。”
“嘿,你们可别太早下定论,我听说林家最近又有了新动作,而且,你们知道不,林家好像跟陆家还有点关系……咳咳,来来,喝酒喝酒。”
那桌人正说得起兴,跟陆鹄彭姝聊完的林飞羽从旁边走过,他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对那桌人夸张的掩饰视而不见。
吉时已到,陆家大门敞开,从高头大马上下来的俊美青年在众人的贺喜起哄声中拉着新娘缓步而入。
满脸喜悦的彭姝随口问道:“小姐到了吗?”
身边的丫鬟回道:“已经派人去叫了,现在该……到了到了。”
在新郎新娘走入厅堂之前,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