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碰到一个几年前的旧友,他说难得一见,要与我喝一杯。我推脱不过,便和他在西月阁的大厅里喝了几杯,之后我便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安置在了一个ji子床上,我想尽快赶回武林大会,却发现浑身乏力。那天晚上,我找了个大夫,他说我被人下了软筋散,须得喝药熬上几日才能恢复。”
说到这里,陆宛君眉尾轻轻抖动了一下,眼中快速闪过一抹厌恶。他实在痛恨那种无力的感觉:“我不敢轻举妄动,便托人去寻了那天的ji子和我那位‘朋友’,谁知他们早已消失不见。三天后药效消散,我找了个借口去洛阳那家西月阁又探了一次,他们却道什么都不知道。孩儿觉得此事必有蹊跷,西月阁总阁正在杭州,说不定能从这边察觉什么消息,于是便赶了回来。”
听罢,陆鹄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沉yin片刻:“发现婉仪离开后,我便派人去查了,谁知却一直查不到她的踪迹。若是婉仪一个人逃走,怎么可能做到这等地步,一定是有人帮她!先前我怀疑是神火教,便托西月阁去查,西月阁迟迟给不出答复,我以为是神火教防守太严密……现在看来,说不定是西月阁自己不肯把消息透露给陆家。”
陆宛君不置可否,静静站着等待父亲做决定。
陆鹄眉头紧紧皱起,自言自语道:“这是为何?难道是婉仪先我们一步买通西月阁,让他们帮着逃走?不,不对……如果是这样,他们没必要再在洛阳的时候对你说有婉仪的消息。宛君,你确定你那个朋友是被人指使的?”
“我与他好几年不见,醒来之后身上什么也没少。却耽误了比武时间,还被下了药。”
“你可知他是哪家人?”
“一个江湖游侠,无门无派。”
“此时头绪太乱,不能妄下结论。你那时正在比试,如说有人想害你,那比武台上剩下的几个都有嫌疑。”
“那父亲打算如何?”
陆鹄道:“西月总阁阁主,人称六公子,据说天下没有他不能挖出来的消息,却少有人能见到他的真面目。宛君,你就当从没怀疑过西月阁,去西月阁坐坐,最好叫上个信得过的朋友,就当是去玩乐的,看看他们什么态度,若来问你,你说要买那天下药的人的踪迹。”
“是。”
陆宛君微微弯腰行了个礼,正要转身就走,却忽然被叫停。
“等等!”
“父亲?”
陆鹄道:“记得安抚好淑儿。你才成亲没多久,便聚少离多,一出门两个多月,回家又要去往青楼跑,哪个女人心里都不能好受。我知道,这是你母亲挑的妻子,可就算你不喜欢,也得给她安安心。”
“孩儿知道。”陆宛君仍毕恭毕敬道,仿佛这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任务,而非与自己生活息息相关的另一半。
“我知道你心里有数,你这孩子,做不出糊涂事。”陆鹄又道,“不过,现在还不知西月阁到底是敌是友,你去了仍需多加小心。对了,你若去了西月阁见到云修泽,便劝他一句让他收收心,至于他听还是不听,那便随缘吧。”
“是。”陆宛君答应了下来。
父亲说的这事,他也有所耳闻。
早在好几个月前,云家两个儿子时不时便跑去西月阁的事,已经被不少人知道了。还有传言道,这兄弟两人看上了同一个女人。不过之后。云家三个孩子全都跑去洛阳,数十日才归来,这流言也就平息了。
可惜回来的时候只有云家大子和女儿,却没有小儿子,而云修泽才回来没几天,又开始流连西月阁。
这下子流言重生越燃越烈,什么云修泽云修明为一个青楼女人争风吃醋,于是云修泽就在外头把自己亲弟弟解决了好独占那个祸国妖姬,什么为了这个青楼女子,云家父子大吵一架之类的……
哦,吵架这个是真的,陆家也听说了。
陆家和云家好歹同为杭州武林正道的两大世家,陆鹄听说云修泽和云修明的事迹后,忍不住深深同情云铖钺生了两个讨债鬼,顺便暗自骄傲一下自己的儿子。
陆宛君领命之后,便出了书房,打算回自己院子。先预先安抚一下妻子,待天晚些,便去西月阁吃花酒。
他刚走出两步,变碰上从院门进来的管家。
陆宛君受了管家一礼,眼睛却看向他手中信封:“这是给谁的信?”
“是给老爷的。”
“既然是给父亲的,那就送进去吧。”
“是。”管家直起身,从陆宛君身边走过,向室内而去。
而陆宛君却在原地停了一步,他方才看到那信封上面的印记……是云家。
随后,陆宛君按班就部地回自己院子,安抚妻子,其中秘密自不能与她全部说明,但幸好彭颖淑温婉柔顺,不需他过多解释。
之后派小仆去通知外面一个小世家的朋友,说要请他喝酒叙旧。
外人谁不知陆宛君大少爷总是一副冷淡模样,能被他主动请喝酒,对外面的小世家的人来说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