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他笑眯眯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只是开口顺便夸了夸,想让她心情好一些,美人伤心,总叫人怜惜。
“好啊,为漂亮姐姐跑腿,是我的荣幸。”
这女人听罢,嘴角微微翘起一丝,随即又平息下去。
“谢谢你。”
她就站在山门前,看着那油嘴滑舌的小孩,蹦蹦跶跶一路跑进去。等了好久好久,白雪在她身上覆了薄薄一层,她才看见那小孩一边喘气一边跑过来。
小孩跑到她身前,扶着膝盖喘了会气,本就穿的厚实的身体一弯腰,整个人更像一个雪白雪白的毛球了。
他对着她摆摆手,喘够了气,才直起身道:“对不起啊,他不想见你。”
这个结果,她大概已经猜到了,却在证实的时候,仍不可避免的感到心痛。
女人站在原地,脊背挺得笔直,好像没听见一般。
可那小孩离近了一看,才发现她眼角隐约闪烁着泪光。
“姐姐,你别哭啊!”他有些慌乱,连忙从怀里掏出来裹着小手炉的暖烘烘的帕子,踮起脚尖往她脸上举。
那女人抓住他的手,接过帕子,却是蹲了下来,脸上闪过千般复杂的情绪,最终定格为讥讽。
她轻轻地把帕子塞回他的手中,道:“我没有哭。小弟弟,能不能再帮我跑一趟?”
“好吧。”小孩把帕子收起来,少年老成的叹了一口气,问道,“你要说什么?”
那女人笑了笑,道:“你去跟他说,若明天太阳升起之前,他还不肯来见我,那么——神火教宁有思,前来拜访苍山教,可就没这么客气了!”
小孩吃了一惊,一双眼睛睁的圆溜溜:“你是魔教、啊不,神火教的人?!”
宁有思复而站起身,与方才失落孤独的女子不同,仿佛换了个人般,一瞬间变得强势起来:“是啊,你害怕?”
小孩小心翼翼地露出个讨好的笑容来:“不怕不怕,我这就去跟他说!”
他说完,转身就跑,比方才过来的时候跑的还快,一双短腿搅得地上的雪都飞溅了起来。
他一路跑到苍山教内部,奔着苍山教大弟子陈敕彧所在的房间去了。
“师兄!陈师兄!”小孩夺门而入,冲到陈敕彧身前,“那个女的是魔魔魔魔教的!”
他一边喘气一边把宁有思的话重复给陈敕彧听。
陈敕彧听罢,却皱了皱眉:“我不是让你不要再去见她吗?”
小孩顿了顿,嘟囔道:“我就是看她挺可怜的,再说,我不去告诉她,难道让人家一直白等啊……”
陈敕彧轻叹一声:“你不要再去见她了,很危险,我……我去……”
“你也不许去!”
可就在这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了苍山教掌门的声音。
那小孩顿时缩到了一旁,看着苍山教掌门走进来,训斥自己的大弟子。
不过那掌门没让他多听,便让他出去玩去,小孩心道,你就是不告诉我,我也能猜出来发生了什么事,这种故事,里多了去了。
小孩离开掌门教训大弟子的地方,躲开那群想捏他脸蛋的师兄师姐,避开堆雪人的同龄幼稚小鬼,一个人在苍山教里逛来逛去。
天渐渐黑了,他回到客厢,和娘和苍山教弟子们一同用了餐,陈敕彧没有过来,听说是被关了禁闭。
再之后,他又找了个借口出去玩,却在不知不觉间又来到了山门口。
沉沉夜色中,一个更黑的暗影伫立着。
她还在这里等啊……
小孩借着山门,躲了躲,探出一个脑袋,问道:“喂,天黑了,你不找个地方休息吗?”
宁有思似乎也很惊讶,这孩子在听了自己的来历后,还敢过来见自己。
她道:“我在这里等他。”
“他不会来了,掌门把他关起来了。”
宁有思没有说话,那小孩等了半晌,见她这么死心眼,心里的同情渐渐占了上风。
“森林那么大,你为什么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宁有思:“……”
见女人不说话,也没有生气的迹象,小孩继续嘚啵起来:“你说你何必呢,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何苦这么折磨自己呢?”
宁有思:“……我只是想要个说法。”
“诶,难道他分手都不给你理由吗?渣男啊,不过既然这样,用什么理由分手重要吗?”小孩痛心疾首道,“分就分了,潇洒一点,让自己过得更好才是对前任最大的报复!”
宁有思:“我没想报复他。”
“你长得这么漂亮,肯定能遇到比他更好的男人,别等了,向前看!”
宁有思:“你说够了吗?”
小孩猛地反应过来,缩了下脖子,讪笑道:“喂,我最后认真说一点,自古正邪不两立,苍山教这么多人,你在这里很危险的。”
宁有思又不吭声了,那小孩就知道自己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