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那位头发花白的女士立刻兴致勃勃的提议道:
“那你要不要试试去给莎法尔当保镖?没有人比你更靠谱了。”
教给她何谓爱与理解,让那个可怜的孩子感受到一点真正的温暖,“你知道她的处境,斯塔克的儿子又是那个样子……我这件事想没有人会比美国队长做得更好了不是吗?”佩姬笑眯眯的拍着史蒂夫的手背,仿佛一点也没注意到这位俊美又温柔的大个甜心满脸通红的局促模样。
佩姬一直觉得,史蒂夫和那孩子是一样的。
他们都是被属于自己的时代所抛弃,而且如果说史蒂夫罗杰斯的人生至少还有过自己的选择和那段短暂的辉煌,那么莎法尔就是截然相反的、从头到尾都没有属于自己的人生。
……刚刚来到美国的时候,她还那么小。
被锁链缠身的女孩,究竟在那水箱里生活了多久呢?
本来没有人规定什么样的人生才是正确的。
有人为了他人的评价活着,有人为了崇高伟大的理想而活着,有人纯粹是为了自己活着,但是这些选择全部都是基于他们自身的选择,莎法尔却连选择的权利也没有吧?即使是现在,她也只是在按着“斯塔克的想法继续活着”而已。
佩姬完全看不见那孩子的“自我”。
她一直都只是描绘出了他人期待的自己,然后如此扮演而已。
这是可怕的,却也是悲哀的……所以至少让史蒂夫教会她何谓“自我”,佩姬想着,看在“同类”的份上,她应当会稍稍放下一点没有必要的戒心了吧?
佩姬·卡特的想法很好,史蒂夫·罗杰斯也是这么想的——他自从注射了血清之后就一直对母体有着某种特殊的渴求,那种感情极为微妙又极为强烈,他在神盾局的监控下做了测试,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大概是对母体生出了类似于皮肤饥渴症之类的奇怪后遗症,“这有点意思,别告诉我当年的血清把美国队长弄成了了一个没有得到妈妈疼爱的小可怜。”弗瑞随口开了一句一点也不好笑的玩笑,可惜只能得到一个史蒂夫僵硬的笑容和愈发烦躁的心情。
“我们不敢确定‘黑山羊’的血ye制造了多少个超级士兵,毕竟她是我们抢回来的,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我们谁都不清楚;美国这边已知的成功版本只有你,但是德国那边却不清楚——既然能确定母体对你的影响我们也能省不少事情。当然,如果你愿意亲自保护她那就更好了。”
——通过控制母体来寻找其他潜在的血清注射者,尼克弗瑞打的就是这样的这个主意。
史蒂夫对此感到无比的厌恶,却又无法忽略这个提议带给他的巨大诱惑。
……母体对他的影响超过了他的想象,这不是什么好事。
“在心软的同时也别忘了她至今还没有亲自出手过——队长,”弗瑞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史蒂夫的肩膀,像是没看到他不悦的表情似的,坦荡荡的继续说道:“一个可以制造超级士兵的血清母体,不能排除她自身也拥有极大危险性的可能,就算退一万步来说,她真的就是个毫无杀伤力的女孩儿她也是危险的;打个比方,如果你和我之间不是这种上下级的关系,你知道了有人拿她做过人体试验,你会怎么选择。”
“我会杀了你。”史蒂夫·罗杰斯真心实意的回答道。
“看吧。”弗瑞摸了摸下巴:“就连‘美国队长’都这么说的话,那么我们就要小心了,”他随口开了一句玩笑:“假设这世界上存在着其他的注射者,那么当他们知道‘母亲’的遭遇之后说不定搞出来第三次世界大战都说不定。”
一个自小就经受了不知道多少次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的女孩子,说她现在的心中无恨无怨一片平静,打死弗瑞也不相信——至少尼克·弗瑞从来不相信这世界上真的存在无欲无求的圣人,要知道就算是斯塔克亲自创造出来的AI贾维斯也是以托尼斯塔克的命令为第一准则行动着的。
既是保护,也是监视——监视是否存在着其他的危险分子靠近“黑山羊”,这是藏在保镖一职下的隐藏工作。
事实上,在史蒂夫·罗杰斯在敲开这扇门之前,仍然还以为这只是他临时上司的杞人忧天。
……然后他就看见了屋子里那个穿着一条低腰牛仔裤裸着上半身的金发男人。
史蒂夫心里突突了一下。
……报告上没说莎法尔喜欢的是这个风格的男性啊???
他还以为莎法尔对于她心理医师那一类的男性、特别是衣冠楚楚的优雅绅士有着特殊好感,来的路上可是担心了好久自己这样的她不喜欢来着。
事实上他进屋的过程简单的很,而且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思考那个金发的大个子——容貌俊美身材高大,那身肌rou相当漂亮,自己是靠注射血清才得到了这副强化后的完美身体,若是其他场合史蒂夫说不定也就这么无视了。
——但是这是在“母亲”的面前。
嫉妒、憎恶、厌烦……等等这些扭曲而负面的糟糕情绪无法遏制的从心底一股一股的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