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
后来手机又振了几次,阮捷不再去看,打算等晚些再回,就说遇上国际友人一起玩大冒险,逗她玩。这绝对是一个通用国际游戏,他和留学生玩过。
郑北林回来时候,火锅汤都开了好久了,阮捷下了虾饺脆皮肠之类,刚好熟,郑北林坐下时候他就拿着漏勺往他碗里捞熟食。
郑北林喝了口茶,道:“给你发消息没回。”
阮捷:“……”把鸭肠发在漏勺里,用热汤烫,阮捷努力藏住心虚,“什么事?估计是不小心设静音了。”
“问你要不要零食。”郑北林道,“又想到吃完也不早了,再吃零食又要消化不良,就没打电话。”
阮捷心里喊冤,一失足成千古恨,在郑北林心里烙下的“傻吃傻喝”这个印象估计永远消不去了。
这天气吃火锅无疑是种享受,阮捷心情极佳,觉得酥油茶好喝,没脑地喝,最后被郑北林强制喊停,死活不让他再碰桌上的东西,没解释缘由,但阮捷也知道他怕他又吃个消化不良出来。
下了出租,郑北林让他先回酒店,自己去买药,胃药。
阮捷在心里嚎啕大哭,就差跪下来往胃上锤几下对他发誓说这里还有几十个G的空间。
目送郑北林往药房那边走,阮捷拿着房卡进酒店大厅,等电梯,说来也巧,又撞见早上那对情侣。两人从电梯里出来,女人依旧挽着男人的手,似乎刚刚说了什么好笑的事,两人都笑得弯了眼睛。
阮捷进了电梯,默默叹气。
回房间打开空调,手脚逐渐暖和,恨不能澡都不洗了直接钻被窝。但没忘记要回复陆之瑶的事,打开微信,果然有郑北林的消息,问他吃什么,一个多小时前。阮捷点开又关了,再点了和陆之瑶的对话框,按计划解释一番,陆之瑶似乎顾着玩,回复漫不经心,应该是信了。
阮捷又把自己之前发的那通话看了一遍。
郑北林应该对他有感觉,尤其是中秋以后,这种猜想更加灼热起来。但空想无凭,有时候直男的脑回路很神奇,周汇以前玩疯了还亲他的脸。他总不能根据自己不太靠谱的猜测去追人,掰弯对方——当然,能不能成功还得挂个问号。但他对这种事不太赞同,反对骗婚,也反对sao扰直男,他这些年安分谨慎,正因为心里有太多条条框框。
郑北林是不是独身主义无所谓,不想找对象,那就追到他想找——只要他是弯的。
阮捷沉思良久,总算做了决定,心里高兴,特别想开瓶啤酒庆祝一下。
但问题还没解决——要怎么确定?
十月结束,实习三个月就满了,可以申请延期,也可以提箱子走人。
时间不长了。
盯着对面的床单发呆,不知道愣了多久,忽然灵光一闪。
郑北林就快回来了,要抓紧时间。
说做就做,阮捷麻利起身去窗边,拉开窗帘,把窗户开到最大,又冲进卫生间,拿漱口杯接了两杯水,出来就往自己床单上浇,再把被子揉乱,也浇shi一块。他的床离窗户只有半步距离,也是老天有眼。
草草欣赏了自己的杰作,阮捷又跑回卫生间把漱口杯放好,刚走到床柜附近,门开了。
他又赶快绕到窗户前,与进门的郑北林遥遥相望。
郑北林一首拿伞,一首拎着药,看他的同时,也注意到了他身前的床单,英挺的眉立马起了褶皱。
阮捷道:“忘记关窗,雨太大啦。”
感觉语气过于欢快,忙拉起脸:“没关系,我不急着睡。”
郑北林:“……”
就这么对视,阮捷又激动又紧张。
不会被识破吧?
但从之前WIFI的事看,郑北林并不多疑。
要是打电话让服务生来换床单呢?像是郑北林会做的事。
正揣测着,看见郑北林动了,把药和伞往电视柜上一放,道:“去洗澡,到我这边睡。”
阮捷不敢高兴太早,故作惊讶道:“北林哥你要睡这么?”
郑北林扭头看他,忽然笑了:“你要赶我?”
阮捷一愣,随即心里百花怒放。
“不不不,我怕你要睡这,shi的哪能睡啊对吧!”
郑北林:“快去洗澡。”
阮捷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积极:“好的好的,等等我给你调台,新闻对吧,今天的新闻特别好看。”
“……”
“那我先洗了,这天要冷死人了,这时候要是能在家泡个澡多好。”
“别洗太久,有反应就叫我。”
“好的好的,你看新闻。”
咔嚓,浴室门关上,阮捷弯腰握拳,狠狠压了两下手肘,又开始反省刚刚是不是表现得太过高兴了?也无所谓,就当做试探的环节之一,如果郑北林是直的,察觉了他的意图,就马上叫服务生来换床单了,那么他就认命。
阮捷洗得随便,一方面心急,一方面也怕像刚来那天那样头晕胸闷。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