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和顾筱谈谈。
阮捷点头,想了想又道:“吃过饭我带你去镇子上转转。”说着挤出个笑来,“你就来过那一次,我还没带你好好玩过呢。”
郑北林笑着应一声,起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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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楼重建过,Cao场也不一样了,我小时候跑煤灰跑道过来的,足球场也没有,就两个篮球场,那个单杠架……看到没有,松树边上,我没事都往上面挂,居然还没拆呢。”
小学的Cao场在校门外另建,没有门卫看守,阮捷很容易就把人带了进去。大概有三个班的孩子在上课,跟老师学体Cao,有那么几个搞怪的在后排张牙舞爪。郑北林盯着一个边做跳跃运动边去踹右边同学的男孩,笑了笑:“挺像你的。”
阮捷不知道他在看谁,但也能猜出估计是捣鬼的几个,忙道:“我是领Cao的呢,动作可标准,谁都没我认真。”
郑北林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走吧,别人上课。”
小学背后有个花园,才三点多钟,中央广场上空荡荡的,边上花台附近有几对小情侣,初中生模样,自行车停在路边,有一个校服还没脱,估计是逃课出来的。
郑北林道:“这里有印象。”
阮捷:“啊?”
郑北林学着那几对小情侣,从地上捡了两张崭新的传单,往花台上一铺,示意阮捷一起坐下。往四周又扫了一圈,道:“当时阮叔带我和我爸来过。”
阮捷恍然大悟,又眯起眼睛笑:“那会儿我还是红领巾,你教我做作业,我什么都没听懂。”
郑北林道:“这么严重?”
阮捷笑道:“你把我当优等生教呢……要是当时告诉我你今后会做老师,我得吓死。”
郑北林低头笑。
阮捷静静盯着他,停顿了半分钟,“瑶瑶说我特别没出息,偶像一箩筐,见谁喜欢谁。的确是,好像只要长得还行,性格不赖的,我都崇拜过来了……”
郑北林道:“你说过。”
阮捷一愣:“是吗?我都给忘了……”忽然咧嘴笑出一口白牙,“和你在一起之前的事要是让我一件一件理出来,细节我都能说得一清二楚,在一起之后就好像做梦似的,现在想想……都数不清发生了什么。很多时候梦也是说不清的吧?只能记住一个大概的情绪。高兴、难过、愤怒还是委屈……我做梦都稀里糊涂的。”
郑北林安静地听完他絮叨,笑了笑:“门槛一直这么低?”
阮捷打住话,顿了一会才明白他是在接他之前的话,立马瞪直眼睛,“不低啊,崇拜也是分等级的,你就是顶级的那种。”
郑北林道:“有并列么?”
“曾经是有。”阮捷道,“不过现在是金牌独冠!领奖台上就你一个,银牌铜排都被你踹下去啦。”
郑北林嘴角一挑,笑得有些懒。
阮捷道:“真的,我特别容易崇拜一个人,但喜欢一个人,这么喜欢一个人,是头一回……他们说你不好,我脑袋立马就乱了……”
“阮阮。”郑北林沉声打断他。
阮捷道:“从家里出来就有点心慌,你说几句话让我踏实些行不行?”
阮捷声音微微发颤,视线乱瞄,并没有直视面前的人。
这次郑北林的情绪外露太明显了了。
他很想像以往一样神经大条些忽略过去,很想发现不了。
郑北林又叫了他一声。
阮捷深吸一口气,定下目光看着他,像只被收养不久的流浪狗,眼底透着哀求。
“你先搬出去,房子我给你安排,什么都别想,先毕业。”
阮捷是头一次这么雄赳赳气昂昂地去开房。
一脸煞气地将身份证扔上前台,说一间标间时候,服务生特地往他身后瞅了一眼。郑北林安静地立在他身后,今天他穿的一件灰色立领毛呢大衣,与阮捷那件鲜艳的天蓝色羽绒服相衬,更是凸显了年龄差,他不说话的样子挺能震慑人。
阮捷头脑发昏,已经没有闲心害怕。
两人进了房间就开始脱衣服,一边往床上倒,郑北林摸出润滑剂解阮捷腰带时候被后者避开了。手一顿,郑北林没了动作,像是在等待。
阮捷很快就给了答案。
将润滑剂夺过来,往指尖上挤了些就褪下郑北林的裤子朝tun缝里摸。郑北林先是条件反射地捉他的手腕,随即阮捷抬头,两道视线缠住,半分钟后,郑北林抿了抿唇,松了手指。
长裤连带内裤被他自己褪出了脚踝,往地上一扔,张开两条长腿,双手抱住折叠的膝弯。
阮捷见他这副样子,半扬的Yinjing彻底起来了。
他的神,今天注定要堕落进尘埃里。
把他身上最后一件T恤也除去,郑北林彻底一丝不挂,健劲有力的身躯由他压着,在他埋头啃咬ru头的过程中渐渐红了耳朵、脖颈。阮捷知道他ru头不够敏感,分出手去撸动他的Yinjing,郑北林额角蹦汗,喉结滚动,喘息略显压抑,下身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