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同志,该回去了。”陈中华从树影下走出来提醒。
见她目光还紧紧追着远去的绿军车,陈中华强调,“天黑了,回去休息吧。”看不见啦,人都走远了。
“哦哦,好的这就回了。”江秋月回头笑了笑回道。
转身发现地上掉落的薄荷草幼苗,一颗颗躺在散碎的泥土里还很有Jing神。
江秋月蹲下掏出一个手绢把幼苗都捡起来仔细包好,准备拿回去先种在院子里。
等下次再见到彭敬业就把钱还给他,薄荷草种好送给他当帮忙的谢礼吧。
陈中华看她弄那些也不多问,搭把手帮她拿了些。
江秋月眼角余光看到旁边那处微微晃动的草丛黑影,说话间跟陈中华提了提刚才丢钱的事,说明早起来过去找找。
一块钱呢,有票的话能买半袋粗粮饱腹,没票也能去县里国营饭店点个小菜打打牙祭。
这是窝在草丛里不敢动,僵的摇摇欲坠的癞三儿心里的想法。
一块钱对于彭敬业和见过大钱的知青们尚且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土里刨食儿的村民们而言却是一笔不小的款项了。
一分钱都能掰成两瓣儿花。
癞三儿在两人走后心里开始活泛开了,有了一块钱就能过几天潇洒日子,还能让小寡妇心甘情愿伺候伺候他,简直想想都是美事。
要不先去找找?
癞三儿这种好吃懒做偷jian耍滑的无赖一向认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眼看江秋月跟着陈中华回去了,顿时瘫在草地上。
春季傍晚草里已经有虫子了,癞三儿被咬了几口,急忙慌地跳起来动动僵硬的手脚。
片刻后,一道黑影一瘸一拐地往地头跑去,速度还不慢。
说来从光线消失到天黑下来,时间并不长,癞三儿顺着江秋月走回的那条小路,一路找到那堆茂密的草窝子。
就在地头沟边,紧挨着田里的庄稼,由于野草长得茂盛,田里的玉米苗都被挤的稀稀拉拉的,长势很不好。
癞三儿贼眉鼠眼地左右望望,悄默默的滑下沟底就着月光在草丛里扒拉。
爬着找了一会儿,癞三儿突然被一声十分柔媚的呻yin长叫差点吓尿。
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后直接气炸。
他娘的他就说咋找不到小寡妇,原来在这浪呢!
刚刚那声他再熟悉不过了,往常都是在他身子底下叫的可怜兮兮,这会子倒是浪啊,啊?!
癞三儿怒气冲冲,钱也顾不得找了,都被人戴绿帽子了,是男人咋能忍!
刚唾口唾沫准备冲上去干,又听到另一个人的说话声。
“哎哟宝贝蛋儿你可累死俺了。”男人声音中兴奋又疲惫,听着像是后继无力没威风了。
癞三儿唾了唾沫的手僵直在空气中,整个人都石化了。
草,原来是柳有根这个老货绿他!
平时正经打官腔,背地里敢睡他女人!
当他癞三儿的名头是白来的吗?看他不打死他个乌gui王八蛋!
癞三儿怒火冲天,不想当绿头王八就是干,一跳而起冲进了草窝子里。
将近尾声的野鸳鸯正在哼哼唧唧左摇右摆呢,下一刻就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了。
小寡妇哎哟一声,满脸春情地倒在一旁去,白花花的身子在月光下满是红痕。
想也知道那是怎么来的。
癞三儿一看之下更是怒火上头,完全没了理智,只想把绿他的jian夫给弄死!
柳有根在小寡妇被踹开后仍躺在地上没爬起来,他快被榨干了。
年纪本就大了,还敢跟人颠来倒去浪的不停,到了激战最后,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那一脸荡漾猥琐的样子,眯着眼显然还沉浸在偷欢的快感之中呢。
癞三儿一个大耳刮子甩上去,将人打的睁大眼晕晕乎乎摸不着北。
接着又是拳打脚踢的暴揍,柳有根起先还惨叫着哀嚎几声,想捂着脸躲避,最后被打的狠了叫嚣着他是村支书,威胁动了他吃不了兜着走。
小寡妇回神看清状况之后被吓得瑟瑟发抖,抱着光溜溜的身子缩得远远的不敢看。
癞三儿朝柳有根命根子上使劲跺了几脚,犹不解气,狠狠地呸道,“还村支书哩?你个不要脸的老货就这德行咋能当官儿嘞,不就是个村支书吗,咱就让你当不成了看你能咋地!”
话落,癞三儿唾一口浓痰喷到柳有根脸上。
当下,一手拖着虚张声势的柳有根,一手拽起吓个半死不敢反抗的小寡妇,撕扯着两个人往村里去。
按说癞三儿平时懒惰成性,又时常跟小寡妇鬼混,身体早就被掏空了。
早前又被彭敬业收拾过,腿瘸之后更是没啥力气,该弄不动两个人才是。
但是谁让小寡妇长年都在他的yIn威下,见着他人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一点不敢反抗,而柳有根这个老男人又在浪荡过后有气无力硬不起来。
所以癞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