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关不了多久。
没有实际证据,派出所又不养闲人,当人家愿意多出一口饭啊?关上几天铁定放人。
到时候,呵呵,人能出来,名声别想要了。进过监狱的大姑娘谁家还敢娶?除非想嫁妆想疯了。
高家父母当晚是想把闺女从仓库里弄出来的,回到家好好待着,他们不交出人看能咋滴。
但是被高母作死惹到的柳大将人看的死紧,他们没找到机会下手,第二天起来还没去分rou呢就听说柳建国要去县城了,押着他们闺女去派出所。
高父高母顿时急了,咋能真送派出所,他们以后脸往哪儿搁,丢不起那个人啊!
于是先不管分rou多少了,他们跑去追柳建国要把人截下来,好话说尽都没成行,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驴车跑的见不着影儿。
高父恼羞成怒,怪到高母身上,说她不会养闺女,惯出个这么个只会惹事的祸害!
高母更气更怨,怨他护不住老婆女儿,竟然还怪到她身上,骂他是个只会窝里横的懦夫。
两人掐来掐去,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
旁边跑过去的小孩子们嗷嗷的起哄,为首的皮蛋手里拽着一只猪水泡,吹满气成圆球状,跟小伙伴们踢来踢去。
正当两人打的正凶,皮蛋的猪水泡脱手甩到了高父脸上,正好制止住两人的干架。
高父脸上狰狞,狠狠瞪着一群破毛孩,吓得他们拾起猪水泡一窝哄跑回了村广场。
皮蛋跑的飞快,还不忘朝后做鬼脸,哈哈喊道,“大白痴,没rou吃!”
“大白痴,没rou吃!”一群小孩跟着应和,一声声喊的无比顺溜。
高父高母终于想起他们还得分rou呢,顾不得吵架打架了,跟在小孩子们后边跑向村广场,唯恐去晚一点拿不到好的。
村广场上的杀猪活正进行的如火如荼,柳大一早请出村里杀猪拆骨的好手,先将一只大的野猪洗刷干净对半劈开,两扇子rou正被力气大的汉子分成大致相等的一份份。
还有一只正在退毛掏杂碎,一会子也会上案板分块。
村民们围在四周,看的眼馋捉急,终于等到四扇子rou都分好,柳大一声令下,分rou开始。
按人头分,一人一条rou。大人一大条,小孩一缕子或者一根骨头。
猪头腌起来等到年节的时候祭祖用,猪蹄子有一半额外拿出来分给江秋月,给她压压惊。
等在场的人按例分完rou,剩下多余的,柳大根据柳老太的吩咐,分别奖励给村里干活勤快孩子多的人家。
另外的猪蹄子猪杂碎分给杀猪人一些,柳大他们拿回家好好倒拾倒拾照样吃的香。
等到高父高母赶回来,分rou早已进行到尾声,大案桌上就只剩一堆光溜溜不带一点rou的大棒骨头和零碎。
高家小弟撇着嘴儿孤零零地站在最边缘,要哭不哭十分委屈,他家一点rou都没分到!
高父高母一到,高小弟忍不住嚎啕大哭,告状说柳大不给他家分rou,专门欺负他。
柳大哐当一声,拆骨刀狠狠剁进案板里,看的人瘆得慌。
高小弟再不敢说啥了,吓得哭都不敢哭,打着嗝躲回父母身后。
别看高父高母胡闹起来多么猖狂,真对上拿刀的硬茬子,立马怂。
高父踢了高母一脚,高母梗着脖子哆嗦的问为啥不给他们家分rou。
没走的村民在一旁怼她说,他们家是外姓人,凭啥分临河村后山出的物产。
高父被人屡屡提及不是本地人的事,次次戳到他忌讳的点上。他钻营那么多年,就为了摆脱外乡人的名头在临河村站稳脚跟,没想到押错了宝,被人一朝打落枝头,谁都能踩上一脚。
高母被挤兑着看了一圈,指着知青们手里提的rou条子问为啥知青都有,不是说外姓人不分吗?
柳兰花懒得听他们胡搅蛮缠,捡出几根剃干净的小骨头,说是分给高家的,不要连这点都没有。
高家这是遭了队长家长媳的报复,谁让你没个眼力劲儿,差点划花人家的脸呢。
村民们嘲笑着对高家人指指点点,让高父脸色十分难堪,甩袖离开,灰溜溜的。
高母夺过几根骨头,顺手牵羊朝案板上的猪心猪肺上吐口唾沫,扫走半副,撒丫子就跑。
柳兰花气得差点把桌子掀了,在后面大骂高家人是祸害,竟干些不着调偷鸡摸狗的事!
rou分完,场子散了,愤愤不平的柳兰花被柳大拉回去做rou饭消气。
知青们拎着分来的野猪rou,一个个高兴的像过大年吃年猪。
其实临河村现在整个村子里都欢欢喜喜的,吃顿rou跟过年一样。
知青们回去后,各人手上有属于自己的那份rou,多多少少有点差异,不好再做成大锅饭。
最后商量出一个法子,每人在自己的rou条子上做好标记,一起放到大锅里煮熟,过后捞出来再拿回自己的。
反正天气热rou放不久,他们还能一次性吃个过瘾,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