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立马不依不饶了。
“姓林的,你作死啊!你打我做什么?我招你惹你啦?!”孙红日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想起身躲开,却发现浑身使不上劲,酸痛无力。
林文清甩开劝架的人,接连跺了好几脚,比挨打的人更生气。
“你他妈的睡啊睡啊,哥们几个昨晚累死累活扒出你一条小命,陈大哥更是一夜不合眼地守着,结果你个gui孙子毛事没有,睡的跟死猪一样,你倒是继续睡啊!”
“啊啊啊!杀人啦杀人啦!!”
“好了,停下!”陈中华怒喝一声,制止住混乱的场面,头疼地揉揉眉头。
林文清哼了一声,收回腿脚,恢复成平时文雅的模样。发作了一通,刚醒时的那股子怒气终于发出来了。
既然都醒了,那就考虑修补房屋的事。
看刚才孙红日大喊大叫,不像是有内伤的样子,先让他躺炕上养外伤不用管。
陈中华安排方卫东给孙红日说清楚昨夜的事情,他带着剩下的人出去把墙窟窿清理好。
刘爱英一早就被吵醒了,起来给他们做早饭,赵美丽裹着大衣裳站在灶房门口,看男知青们冒雨清理出一堆青砖和泥坯。
王莲躲在西间缩头缩脑的,听见隔壁孙红日杀猪般的哀嚎,瞬间避回屋里不露头了。
“大东,你在干嘛呢?毕竟是伤患,你悠着点。”陈中华甩甩手上的泥,大声提醒屋里的方卫东不要欺负的太过分。
雨水仍旧哗啦啦的下着,夹杂着方卫东气急败坏的回声,“老子就给他涂个药,跟杀了他一样,老子不涂了,管他去死!”
陈中华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摇摇头继续手上的活。
吃过早饭后,柳建国过来看情况,见到孙红日还有力气骂骂咧咧,说明人真没啥大事就不再管他了。
外伤只能养着,药都给开好了,还能让别人替他疼咋地。
接着是东屋墙壁修补的问题,由于还下着雨,没法立即补上,只能先把塌的地方清理好,用东西堵上凑合,等天放晴了再找泥瓦匠修理。
柳建国带过来一块塑料雨布,用钉子先钉在破洞上遮风挡雨,天已经冷下来了,别让大家受了寒。
孙红日到下午就能下床活蹦乱跳了,以自己受伤的借口蹭了老知青几顿饭。
等人彻底好了,却理直气壮的去找柳建国,说他被杂物间砸中,完全是无妄之灾,受的是工伤,队里有没有赔偿一类的,要不然赔点粮食也行,他不挑。
“……”刚得知补助申请结果的柳建国一口气憋在肺里上不来,这种人补助申请不上也是活该了,他还Cao个什么心!
柳建国摆手直接说没有,不仅没有所谓的赔偿,对于重修屋子,住进去的知青还要出一半的钱凑上,另一半由大队上来出。
要是搁村民们听到,肯定立马同意了,毕竟他们的房屋受损都是自家掏腰包修复的,大队上只是问一声。
而知青院的房子毕竟还属于大队,被雨冲坏,队里出一半合情合理。
但是孙红日一听还要他出钱,那怎么可以,好处没捞着,还得大出血,那绝对不干!
柳建国懒得跟他瞎逼逼,告知他补助没申请到的消息,然后把人赶出去了,不愿意掏钱可以啊,想住单间就没可能。
于是终于等到雨停,柳建国找来村里的泥瓦匠去知青院修房子,陈中华几个凑钱把东屋墙壁的破洞补上,搭墙建的泥坯屋谁都没提。
因为清理出的青砖还能用,实际上没花多少钱,至于孙红日住的杂物间是没有了,直接被男知青们清理出一片空地,刘爱英趁机翻翻土撒上了菠菜种子。
孙红日不愿出钱,只能住东屋的炕铺,跟大家一起挤。
江秋月在屋子修补好的那天,带着彭敬业捉的一条鱼过来做庆贺礼,柳建国也派人送了一篓子河虾田螺过来。
最近河里沟里水多,这些东西轻易能摸到,能打打牙祭。
刘爱英赶走值日的男知青,亲自下厨做饭,要留江秋月吃一顿。
这次相当于一起聚餐,总不可能漏下孙红日和王莲,两人又厚着脸皮坐上桌,他们就当多了两张嘴,没跟人较真。
只是吃饭到了尾声时,发生了一点不愉快。
或许是吃饱了没事干,孙红日在饭桌上突然说起男知青都住东屋太挤的事。
江秋月直接无视这个话题,都住东屋太挤,难道你还想住到西间怎么滴?
孙红日要真敢这么想,先不说陈中华愿不愿意,女知青都能挠他个满脸开花。
只是,江秋月不知道,下面还有事等着她呢。
老知青一个个喝水的喝水、剔牙的剔牙,跟没听到一样。
“东屋住不下,江同志那里不是有空房吗?”只听王莲突然插嘴接话说道。
在她话落后,几双眼睛刷刷刷全瞪过去了,吓得王莲双眼含泪,委委屈屈的缩回头,也不知道刚才哪来的胆子敢把火往江秋月身上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