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扎到西远怀里,旁边李原大嗓门跟着喊“大少爷!”
狗蛋正在后园子里收拾他那些草药,听到李原跑回来嚷嚷,说他大哥回来了,狗蛋攥着手里的草药往出跑,一边跑一边抹眼泪,抹了一脸草药味,这才想起来,撒手扔了草药接着跑。
“我们狗蛋可是长了不老少个儿,都到大哥下巴颏了。”西远摸摸狗蛋头,狗蛋抱着西远不撒手,可能觉得掉眼泪有些丢人,说啥都不肯抬头。
“噢哦喔,掉金豆子了,掉金豆子了!”村门外一起玩耍的几个不懂事儿的淘气包跟着起哄。
西远笑着从兜里掏出在永宁城买的牛rou干给他们吃,“不许笑我们长朔,谁要笑就不给谁。”孩子们马上闭嘴,看着牛rou干眼馋,李原拿过去,每给个淘气包发了一把。
狗蛋一边抹眼泪一边咧着嘴乐,一边看大哥给孩子们发牛rou干。
好在村民们大多在地里忙活,进了村反而没看见几个人,离家门口老远,毛豆角和虎头一边摇尾巴一边扑了上来,在西远脸上一通舔,舔的西远呸呸呸吐了好几口口水。
家门口nainai坐在大门台阶上,望着西远噼里啪啦掉眼泪,不点牵着前前一边照顾着nainai一边也跟着哭了,她也想大哥了,也想快点跑过去,可是nainai一听大哥回来了,下炕就下了半天,腿都直打颤,不点陪着挪了半天,才挪到大门口,说啥都走不动了,只好坐在门口等。
“nai!”西远跑过去,单膝跪在地上,搂着nainai掉了眼泪。
“回来喽,回来喽!”nainai拍着西远的背嘴里叨咕着,日盼夜盼,终于把她大孙子盼了回来。
西远起身,一把抱起nainai,把nainai抱回了屋里炕上,外面地凉,老人家坐时间长了再冻着。
其他人跟着进了屋,坐在一起唠嗑。
nainai攥着西远的手不撒开,一下一下摸着,狗蛋贴大哥坐,咧着嘴听大哥说话。不点给大哥到了杯茶,拿了两块点心,前前小,几个月不见,西远的身影在她幼小的记忆里已经模糊了,只怯生生地站在那里看,或者磕磕绊绊地跟着小姑跑来跑去。
刚唠了没几句,院门哐一下被踢开,西韦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上前一把扑向西远,把西远扑的一个趔趄,哥俩一起歪倒在炕上,西韦抱着哥哥半天没抬头。
西远一下一下扶着西韦的头,胸前濡shi了一片。
“韦啊,咱不哭了,啊,你哥这不是回来了嘛。”nainai拍着西韦的背安抚。
西韦哭了一会儿,自己起来了,顺手把西远拽了起来,吸了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
“过年都十九了,还掉金豆子。”西远拿布巾给他擦脸。
“我不是想你了嘛。”西韦抱着哥哥的胳膊撒娇。
“没事儿,有咱狗蛋跟着作伴,不丢人。”西远逗俩弟弟道,心里却感到无比的亲切和温暖,这就是家人,不在家盼着你挂心着你,回来了,不会说啥动听的话,只是用最朴素的行动表达心中的想念。
狗蛋依偎在炕边,就知道傻笑,听见大哥的话,不好意思地瞅瞅五哥,嗯,五哥比他大好几岁呢,他都哭了,自己更不丢人了。
过了一会儿,西明武赶着马车进了院,车子没等停稳,西明文夫妇和二婶就跳了下来,快步往屋里走。
成年人表达感情要稳重一些,不过西远娘还是掉了眼泪。
“好嘛,咱家小韦一听他哥回来了,连我们都不顾了,骑马就往回跑。”激动过后,西明武调侃道。
nainai盘腿坐着,攥着西远的手放到自己腿下给捂着,“从小就跟他哥亲近,可不得撒丫子往家跑。还说呢,回来掉了半天金豆子。”
“不光小韦,咱长朔都掉不少金豆子了,叫村里那些小孩给一通起哄。”秋阳一直没走,笑么滋滋地插话道。
“二叔,阳阳和小勇都在彦绥没回来?”西远扫了一下屋子里的人,问西明武。
“阳阳今儿早晨才走,要知道你回来说啥都不会去的,小勇后天能回来。”西明武笑道。
“还阳阳呢,人家现在主事了,不让叫小名,一叫就蹦高。”二婶道。
本以为西阳不会有太大出息,可是自从西远把家里主事的权利交给他后,这孩子还打理的很好,接触的人和事多了,做事像模像样,现在他们家大事小情都是西阳给拿主意,二婶心里很感激这个大侄子。
“还赖人孩子抗议,都二十了还叫小名,可不得跟你们急。”爷爷吧嗒着烟袋锅道,他虽然没像nainai那么激动,可是从地里往家赶时,上马车可是西明武连抱再托才上去的。
后来,村里跟西家关系不错的人家,如程义、解明理他们都过来坐了一会儿,王三nainai带着大妮过来了,大妮也不拘谨,她跟西远有半师之谊,进来脆生生地叫大哥,后来看天色擦黑,转身到灶房帮二婶和西阳媳妇做饭,西远娘光顾着稀罕大儿子了,根本没想起来做饭这茬。
西远跟大家唠嗑,感受着亲人朋友间的温馨,不过晚饭他没吃到嘴里,说着说着话,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