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师父说我这是天生异禀,未免胜之不武,禁止我在人前和我赌博。并要我发了誓,要赌只能和同门师兄们赌,还说什么至少师兄们经验丰富有可能赢得过‘神力’……”
天生异禀?胜之不武?神力?难道说这小子是那种能凭直觉预测到输赢的稀有物种?
“所以,我不能和老大赌,辜负了老大的期望,真是对不起……”说着说着小可爱扁了扁嘴又忍不住想哭想哭的样子,眼泪越擦越多。
我无奈,扯出一副痛苦相:“哎唷……哎唷……”
小可爱立刻紧张起来:“老大?”
“可能是昨晚撞到了,背好痛,哎唷……小糊,你不是想帮到老大吗?要不你帮我用手揉揉?你帮我用手轻轻揉一揉背痛痛就好得快了!”
“真的吗?好!”
“起来,穿衣服!”小可爱的手刚抚上我的背没两下,一团衣服被相思砸到我脸上。我气苦:“喂,往常都要这么晾上一整天!”
“从今天起,开始改变疗法。”随后又补上一句,“我说了算。”
……我我我……你你你……他nainai的!
112
分歧是别离的前哨。
那晚投宿由冰一反常态地在灯下打点行李,衣服一件件叠好打好包袱,又将零食小吃做一包,边打包边絮絮叨叨地嘱咐我皮袋里的绿豆水喝来可降火,但最好两天内喝完以免臭馊;这个麻纹的油纸包里裹着毕罗,那个竹纹的油纸包里包着胡饼,那用竹叶包起来的一串是角黍,装在荷叶里的是生馅馒头、用棕叶包的是薄皮春茧千万别弄混了,薄皮春茧比较耐放,隔个两三天热了再吃也不变质,所以应该先用生馅馒头来填肚子;还有开炉饼、梅花饼、芙蓉饼、熬rou、炙鸭、熟羊rou他一色给我盛了解点儿油纸包上都特别写字注了明,虽说已立了春但天还冻,吃的时候别贪嘴爽最好热一热再下肚……
我没见过妈妈长啥模样,不过若有我想和由冰现在婆婆***样子应该没差。
“由冰,”我奇怪地问他,“该怎么吃你帮我背着,到时热好给我不就行?”
——何必搞得自己和他人那么麻烦,啧!
由冰神色复杂地瞅着我,半晌才轻叹一口气:“按贾兄的意思,明天,我们兵分两路……我带着天糊兄弟走,贾兄和你一路……”
“什么?!我们要分开?!”
“小声点儿……”由冰先慌不迭地捂了我嘴,回头瞅瞅小可爱没被我的大嗓门吵醒,才继续压低声音道,“其实,我认为贾兄的顾虑确实很有道理……这次我们专程为求医而来,若是把追兵引到鬼府,且不说鬼府主人是否愿向我们伸出援手答应我们所求,连累到无辜的鬼府也不好……所以我同意贾兄所想,兵分两路为好……”
兵分两路,故布迷阵,嘿!
我还以为自己个人魅力打动了无心无肺的冷血相思呢,却原来他早有打算将小可爱作为一颗施障眼法的棋子所以昨晚才容忍了小可爱留下来。
明明心里早有打算要利用小可爱却还要我跳上窜下地去求他……
“大用兄弟,我不在你身边,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由冰见我不语,又语重心长地续道,“不管怎么说,贾兄说话可能有时候不大中听,不过,他出发点终归是为你好……”
“他只不过是把我当玩具……”一想到昨晚上的自己我就觉得自己象傻瓜,切!
“只要你少说两句,我相信贾兄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由冰叹气,“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兄弟是聪明人,这话的意思,你应该懂……忍一忍,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难得糊涂啊,兄弟!”
……难得糊涂么?象我这样的聪明人,叫我韬光隐晦那真是整个武林的绝大损失耶!
——话又说回来,嘴巴上虽强,但我心里明白,只剩我和相思独处时,管住自己的嘴相较起来确实不会吃亏。
“我只是为了卖由冰大哥你的面子哦!”左思右想,我委委屈屈地点头答应韬光隐晦,不忘卖由冰一个人情。
由冰的表情古怪异常,似笑非笑,既无可奈何又百般宠溺的模样,欲言又止,最后他什么也没说,低头继续整理包袱。
“由冰大哥,你记得多放点儿银子进去……二十两——不,三十两、五十两,五十两好不好?——你别跟相思提这件事哦,相思很小气,要他知道我身上带有现银路上肯定变着法子吃我、住我、玩我——”
由冰又叹了一口气,拿出个什么东西系我脖子上。我低头一看,长命锁——当我小孩儿啊?脸登时一黑:“由冰大哥,我不要这个——”
“这是银打的。”由冰帮我理了理长命锁上的穗儿,柔声道,“你不是老担心银子放身上会被人揩油吗?今晚我特意央人赶工给你打了这个,平时你只说是家传宝物我想贾兄也不会对你怎么的,不得已时将它变卖或折银子也能顶上一阵子用的了……”
知我者,由冰也!我一个虎扑将由冰扑倒在床,捧着他的脸“卟卟卟”一阵热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