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荆门还有什么待客之道?”说完抬颔示意手下把我放下:“再说我并没有为难徐先生,不是么,徐子弃?”
大哥看住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他是没为难我,就只是让我跪了一个下午,而且还是有人陪着一起跪的= =
齐漠涯脸更黑了一层,森然道:“既如此,荆老板是不是可以放人了?”
“放人?”荆川居然笑了笑:“你们八命把我荆门当成什么了?在我的醉红楼可以随便杀人?还要我亲自请过来然后随便走?”荆川越说越好笑,到最后竟然还鼓起掌来:“齐漠涯,你不是想知道我们荆门的待客之道么,我倒不介意特地为你们立下规矩。”说完有人站到我身后将我两个手臂后折,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肩胛骨一阵剧痛,两臂被贯着内力硬生生的卸了下来。
齐漠涯已经拔出了昆仑刀,被荆川的人挡着进不了身。
我疼的惨白着脸,冷汗森森,叫的力气都没了。
荆川看着我们,眨了眨眼,显然心情很好:“骨头倒是硬气,哼都不哼呢。”
话刚落我就觉得一股内力击中胸腔,耳边都能听见肋骨断了的声音,血腥上涌,看来是伤着肺了。
看我吐血,齐漠涯终于慌了,叫道:“荆川!你要怎样才肯放了徐子弃?!你先放了他,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荆川摇了摇头,有些侮辱意味的用脚踢了踢我的脸:“你答应了也没用,我要的东西,除了你们那位皇太后,可没人给得起。”
齐漠涯握紧了拳头,指骨都发白了,刚想说什么,就听见我断断续续的咳嗽,因为趴在地上的关系我只能斜着眼看着荆川,也不知道眼神够不够犀利。
“荆老板,你也,太抬举……我了。”我喘了口气,胸口真他妈的疼:“我是八命里,最,没用的……杀了,我,八命,不会有,任何,损失。”我扯了扯嘴角,有些讥讽的看着他:“你拿我,当筹码,去威胁,尧菱韶,是不是也……太没资格了。”
荆川不说话了,微微眯起眼睛打量我,才发现他似乎之前从没正眼看我过。
我趴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闭上眼懒得再和他说话,我可不想伤再加重,宁可痛也是不愿死的。
其实荆门说错了一点,我有的,不是骨气而是自知之明,八命有八命的规矩,就算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规矩定在那里就要遵守,不可拖累,不可包庇,否则自行了断。
我身边尽是些对自己比别人还要残忍的多的人。
齐漠涯有没有再和荆川说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实在是痛得太狠,晕得太早,再醒来的时候我还是在第一次呆的屋子里,两个膀子已经接了回去,断了的肋骨似乎也做过了处理,浑身上下倒是处理的干净。
照例每天准时的一日三餐,每天下午会有医生过来,暂时不用洗澡,我要做的就是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想想这么久没练功了,自己都觉得自己堕落了。
没想到的是三天口荆川会亲自来看我。
我坐在床上如临大敌却还要洋装镇定。
“伤好点了么?”荆川坐在我的床边,近看我才发现他的瞳孔是碧色的。
我很镇定的点点头。
“饭菜还合口么?”
镇定的点头。
“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么?”
镇定的摇头。
荆川挑了挑眉,然后微微一笑:“那你好好养伤,我明天再来看你。”
我还是很镇定的点头,其实汗啊下来了。
本以为他是说着玩的,结果出乎意料的他第二天真的继续来看我。
我:“……”
荆川:“怎么,不想见到我?”
我能摇头么……
两个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床对面,我很无语的看着他翻着账本,倒也一点都不避讳我这个外人。
我看了会儿床头的流苏,再看看锦被上绣的牡丹,百无聊赖的想打哈欠,要不是这男人的存在感太强我大概都能睡上一觉。
之后几天荆川天天都来看我,有时呆一个时辰,有时则要呆一个下午,他话也不多,例行问候以后就是自己做自己的事,可惜存在感这种东西不是你不说话就能消除的,更何况,这男人的穿衣品味我实在是……不敢恭维。
完全是怎么艳丽怎么穿,怎么华丽怎么搞,甚至有次来见我时金色的发里还插了羽毛,五颜六色七彩缤纷,大大的sao包一个,而且这人胜在肤色白皙,五官高贵,浑身上下散发的气质慵懒雍容,就算裹一层金子的在身上也掩盖不了本身的耀眼光芒。
等我差不多可以下床的时候,终于一日午后忍不住硬着头皮问道:“荆老板,你要留我到什么时候?”
荆川过了半晌,才舍得从账本里抬起头来,笑的还算温和:“等我什么时候拿到进海令自然会放你走。”
我嘴角抽了抽,没想到他还真拿我当筹码了,不过万幸没再虐待我,也该谢天谢地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