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您来的时候他们应该还没正式交接,所以……”赛猛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有些不解的看着荆川:“您要我把另一个也带进来么?”
荆川显然也没有想到这一茬,愣了半晌,突然飞快的向我走过来。
我猛的吸了口气,疾身后退的从窗口里飞掠出去,拉响了手里的烟花。
暗红色盔甲的铁骑迅速包围了整个院落,洛书抱着我掠到墙头,齐漠涯和段恒玉近前挡住了赛猛的人。
我被荆川那一掌打的不轻,要不是胸口有块玉护着保不准我会晕过去。
荆川远远的盯着我,我看了他一眼,最终别过了头。
洛书看了我一眼,瞧我不说话,二话没有带着我翻出了庄子,身后一片金枪裂帛之声。
隐隐的听见那人喊我徐子弃,纯粹无章法的嘶吼,都没记得要带着内力,夜风一吹,就模糊的听不清了。
我到底是一次都没有回头,跟着洛书上了马车。
只不过进去之后我就有立马退出来的冲动。
尧菱韶一身玄色端坐在车内,暗纹的领子衬得她肤色莹白,没有一丝血色。
“我刚还在想,你要再不出来我就打算亲自进去了。”尧菱韶淡淡的看着我,没有过多的表情。
我沉默半晌,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娘娘多虑了,既然我都获救了,还请收兵吧。”
尧菱韶歪着头,突然笑了笑:“为什么要收兵?”
我无语,她不会真的想把这荆门庄夷为平地吧,“我并没有受什么伤,荆老板也没有亏待我,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该逼人太甚。”想来我也忘了荆川拿我威胁要进海令的事。
尧菱韶不说话,只是抬了抬首示意身边的宫女近前来给我检查伤势,居然还要扒我衣服。
当时就我一个男人,其他三人均为女子,我咬着牙的挣扎了一下,实在是过于屈辱,连一旁的洛书都忍不住别过脸去,只有尧菱韶,仍是好整以暇的看着我,丝毫不见尴尬。
“娘娘,我很好,真的没有受伤。”我硬着头皮又重复了一遍,再不肯让那宫女碰一下,我怕我忍不住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动手。
尧菱韶和我对峙半晌,最终调开目光下了命令:“撤。”再转过头时目光柔和了很多:“四哥,许久不见,你对我又生疏了不少。”
我僵着脸坐在原地,没有说话。
尧菱韶也没有逼我,只是过了一会儿道:“你过几日回一趟蜀中吧,师傅很是想你。”
我从鼻子里嗯了一声,刚想再问她师傅老人家可好就看见齐漠涯扶着段恒玉进到了车里。
“二哥?怎么了?”洛书惊讶,忙迎上去,尧菱韶也微微皱了眉,唤身边的宫女上前查探。
段恒玉一张俊脸苍白如纸,他捂住腰仍是止不住的血水往外涌,没多久在他身子下面的毯子就红了,幸好尧菱韶带的人本事不小,没几下就止了血,但看她脸色,情况并不乐观。
“回娘娘,段公子伤的不轻,可能伤到了脾脏,还请速速找个安稳干净的地方好方便奴婢施针。”自称奴婢的女官恭敬的跪在地上,尧菱韶皱着眉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段恒玉,吩咐道:“传哀家命令下去,前方有客栈的地方全队修整,明日再行出发。”
和段恒玉比起来齐漠涯伤的并不重,可毕竟也是伤了,自然怠慢不得。
尧菱韶看着洛书给齐漠涯包扎,脸色有些Yin沉:“居然能把你和段恒玉都伤了,看来这个荆川真是一点也不简单呢。”
我在一旁看着,不知为何很是心烦意乱,齐漠涯突然看我一眼,转头道:“我之前从未和荆门的人交过手,荆川的名号在江湖上也不是特别响亮,二弟在他手下只接了三十招,要不是有娘娘您的血卫,我和段恒玉不可能全身而退。”
尧菱韶带去的血卫总共七十九人,结果尽数去了一半多,唯一留下的只有三十人不到。
“不过,他也没讨到多少好处去。”齐漠涯淡淡的笑道:“被昆仑刀伤到的人,除非有师傅的解药,否则伤口永远是伤口,愈合不了反倒会渐渐溃烂,直至尸骨无存。”
尧菱韶看了他一眼,也笑了起来:“大哥不愧是大哥。”顿了顿,微微眯起眼睛道:“哀家倒要看看,他到时候要用什么,来跟哀家换他这条贱命。”
属地山清水秀,气候宜人,很是适合养老,我师父徐子默年轻的时候也是个人物,年老了来个大隐隐于市,在凤凰城开了间小小的酒肆,成天就是和街坊邻居搓麻将。
可怜我这个他新收的店小二,不但要忙生意还要照看他后院新栽的凤凰花。
大老远的都能听见我师父中气十足的吼:“杠上花清一色自摸!”
我很丢脸,低头抹桌子,结果不到一刻就看见我师父一脸不耐烦的走了进来。
“怎么了,师父?”我丢了抹布,端椅子送茶倒水。
老人家明显脾气不好,吹了吹胡子,瞥了眼酒肆门口。
我回头,居然看到了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