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对方还算给我面子,没嫌弃我几天没洗澡的酸味。
上了马直接去小五的兵营,大老远就看见段恒玉在等我们,看到我的样子很不厚道的嘲笑:“真狼狈啊,徐大人。”特地拖长了调子,说得百转千回,我听的牙疼,故意给了他一个熊抱。
惹的那家伙上串下跳。
五宝一大早就去巡关了,所以没去接我们,到了晚上才回来,一脸的风霜。
我看着他的脸实在是有些心疼,想来尧菱韶也不懂得怜香惜玉让这么一个美人来驻守边疆,明明更加适合生居庙堂。
五宝仔细看了我半天,才笑道:“四哥这一路真是辛苦了。”
能不辛苦么,又是沙城暴,又是马贼的,还摊上一个是敌非友的九王爷,幸好病的不轻,没多少力气找我麻烦。
尧殇被另行安排在条件稍好的毡房,有专人伺候,大夫没日没夜的守着总算脱离了危险期,当然这我也是从阿白那听来的,我可没那闲工夫去看他。
小七成天研究单于的手迹,包括几大部族头领的文献,也不知道段恒玉从哪里弄来的,还亏得他能搞得到手,小八更忙,研究面孔和易容,他到现在都还没把几个重要人物的脸给琢磨透,急都急死了,齐漠涯和洛书每天都商讨计划,怎么行刺,小五要Cao练士兵巡查边关,段恒玉一直陪着他跑东跑西。
想来只有我最闲,幸好还有阿白陪着我。
小五给了我一匹好马,我每天就喂喂马,刷刷马毛,白天日落的溜出去逛一圈,阿白居然还养了一只鹰,听话的要命,叫飞就飞,叫停就停,我羡慕得要死,可惜那只鹰碰都不让我碰,我又怕它啄我,最后只得作罢。
我躺在树荫下,阿白盘腿坐在我的身边,吹着胡笳,音调婉转,寂寥的粗犷。
尧殇能下床已经是半个月以后的事了,我在马厩里看见他,整个人活脱脱瘦了一圈,脸色苍白,气色倒还不错。
他看见我皱了皱眉,没说话牵了匹马翻了上去,才跑了一圈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连着滚了几滚,半天爬不起来。
我提溜着马小跑到他跟前,居高临下的看他,看他挣扎半天也起不来有些好笑,大概笑的过于明显,尧殇斜着眼的瞪我,目光冷的能冻死人,我好整以暇了卷起袖子,拍了拍马屁股从他身边绕了过去。
刚跑开没多远,就听见后面有马蹄声跟了上来。
尧殇离我不长不短的一段,慢慢的跑着,我不加速,他也没追上来的意思。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边关,阿白看到我和尧殇一起来的明显吃了一惊,我撇撇嘴,心想腿长在他自己身上,要来我也阻止不了啊。
五宝一身戎装,墨绿的甲胄肃杀萧条,硬生生掩盖了秀美的容颜。
尧殇看着他,冷声道:“何时准备动手刺杀。”
五宝转头看了他一眼,嗤笑道:“王爷,这可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尧殇脸色本来就不好看,原本就苍白着现在更是白里透着青,握成拳的手都在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五宝轻轻的转过头去,淡淡道:“将在外军令犹可不受,更何况我是奉皇太后之命讨伐匈奴,九王爷你又有何资格询问我何时出兵?”
黄昏的时候我照例去遛马。回来时就看见尧殇还坐在马厩里。
栓了马开始喂草料,就突然听见他问道:“尧菱韶是你的什么人?”
我看了看周围,只有我一个,显然这话是问我的,回头就看见尧殇盯着我,那目光恨不得在我身上穿个洞出来。
撇了撇嘴,我没好气道:“管你什么事。”
尧殇哼了一声,涩然道:“尧菱韶霸了朝纲,皇帝痴傻,她等于一人独尊,朝廷内外大多换了她的亲信,;连军权都在她手里,她还差什么,就差自立为王了。”顿了顿,又说:“先祖打下的江山,怎么能交到外人的手里?!”
我很无语,心想尧菱韶也姓尧,她可不是外人,你们争来争去,到最后不管谁得了帝位,都是姓尧的。
自己想做皇帝就直说,还找那么多借口。
想到这儿我就有些看不起他,讽刺道:“就凭你,还不是尧菱韶的对手,乖乖当你的九王爷比较好,免得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完不再看他,自行出了马厩。
尧殇大概也知道我说的是事实,倒没反驳,跟在我面,突然问道:“你和她是不是很亲近?”
我失笑,他把我当什么了,难道还要我去给尧菱韶下毒?
“你不是她男宠么。”尧殇一脸很不屑的表情。
我恨不得一巴掌扇飞了他那张俊脸,怒极反笑:“九王爷,你是不是太闲了,有空研究我是不是尧菱韶的男宠还不如想想你自己算什么。”想想还不解气,冷着脸又添了一句:“就算是个傻子好歹还是皇帝,你呢,我看你连傻子都不如。”
尧殇一张脸已经气的扭曲了,笑的尖刻:“怎么,一说你是男宠就跟炸了毛的猫一样,难道还被我说准了?尧菱韶看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