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是一样的呀,人们信任了这两个人,所以也信任了这两个人的关系。
甚至在当地的一个书生,激情洋溢的把桂瑾瑜和王驰这两年来为他们做的事情做了一个类似于传奇似的记载,当然他们之间的那种引人注意的关系也在文里被真实的,公正的大书特书,说这一对特殊的夫妻是怎样互相扶持闯过一个个难关,不离不弃。到了最后,这篇文已经不亚于任何一部传记,也不输于任何一本爱情杂志。
当这本书完成时,当地人争相传阅,也流传到了外面,被盗刻发售,大受欢迎的同时有远见,有胆识的盗版商们赚了个盆满钵满。
于是民间,一些男风之类的书也出现在市面上,从偷偷流传,到公开发行。
等到人们察觉时,男风已经在市场上占据了一席之地,想禁也无法禁了。
这些书里,大多时候,无一例外的都有一个开明的,和蔼的,帮助他们的长辈。
据说,这是以第一本男风里的经典长辈形象为原型的。
可怜的桂大人在家里又被气的倒仰。
他什么时候同意这种关系了?他是被迫的!可是他在怎么不满也得将所有的辩解都烂在肚子里。
年前,瑾瑜和王驰回来述职,桂大人看着明显变黑变瘦的儿子,表情淡淡的说道:“回来了?”
“是,爹。”王驰跟在瑾瑜后面叫的比亲儿子还要亲热,偏偏配上那憨憨的脸就能让人想去相信他是多少诚恳的。
没有否认也算是默认,桂夫人显得比桂大人要认命多了,围着儿子还有“媳妇”转来转去,直说大漠太苦了,两人瘦了要好好补补,桂大人只是闷声不吭,也不理人。
几天后,已经进宫见过皇上也得到了嘉奖的瑾瑜和王驰在一家人吃饭的时候突然提出来,他们可能很快就要回去了。
“瑾瑜啊,你们这才呆了几天啊,也得把年过了不是吗?”桂夫人顿时就放下筷子,不舍的劝道。
“那里过年也挺好的,一点都不苦。”
“皇上没有催吧?”
瑾瑜摇摇头。
“啪!”桂大人难得的在餐桌上扔了筷子:“既然没事,不在家过年你们想去哪儿啊!不孝!”说完,气冲冲就走了。
桂夫人追了过去,留下瑾瑜和王驰两人坐在桌子前面面相望,相视一笑,笑容里少有的狡黠。
时光匆匆而过,日子照常过着,偶尔也会听说又一对同性恋人是怎么相爱了,怎么被阻止,然后怎么一起抗争。
这些事情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桂大人也焦头烂额了,谁让那些人都认为桂府是有例可循,他们的靠山,甚至都纷纷跑到大漠寻求他儿子的庇护去了呢?找上门来要人的都是家世显赫,不能轻易招惹的,毕竟一般人也不敢轻易和尚书府对上。
桂大人在家里又将那么远在他乡的不孝子骂了一顿,一封寄信过去,还没等到来信,一个晴天霹雳炸到了桂大人的头上。
据说,这个男人和男人的关系愈加猖獗的时候,他们的皇帝,最最英名神武的皇帝,居然在宫里藏了一个男宠!还封杀了所有宫里的消息,禁止了一切的流言。更让人气绝的是,那个男宠还带着一个没断nai的nai娃儿。据说还是亲生!!
这可了不得了!
桂大人在找到几个同僚,确定了消息的可靠时,跌跌撞撞就去宫里请罪,却被阻在了宫外。
他失魂落魄的回家,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圣上,男宠,瑾瑜,王驰,他觉得自己已经乱了。
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所以当瑾瑜赶回家时,有些憔悴的桂大人一把上去掐住了儿子的颈子:“都是你个臭小子,喜欢男人!这下好了,圣上都被你给带坏了!你让我怎么下去见先皇,见列祖列祖啊!”
瑾瑜拨开父亲的手,关上书房的门,不慌不忙的坐到椅子上。
“还不知道谁带坏谁呢!”
“你说什么?”
桂大人也被儿子给按到椅子上,要不是瑾瑜的力气很大,听了这话的桂大人又要马上跳起来。
“父亲,你真的以为凭我们两个,可以将事情做到这个地步么?”瑾瑜正色问道。
“不是你们,难道还有别人?”喜欢男人,全天下都知道是他们家这个儿子做出来的好事!
“父亲,我们两个只是别人的探路石罢了,就连父亲也是为他人做了嫁衣,担了这个一个复杂的名声。”
“不过,依那人的身份,父亲你担的不冤就是了。”
瑾瑜站了起来,拍拍桂大人的肩膀:“父亲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和王驰走到今天,是如何走过来的,这条路不好走不是吗?”
甚至于,是他们开了一个先河,这条路在他们之前根本就是一条死路。
可是他们终于走过来了,那个人,也快了。
瑾瑜一笑,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而桂大人独自在书房里呆了整晚。
能稳坐礼部尚书的人,不会是一个庸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