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眼,压根没管。至于外甥来公司,也是手把手一点点跟教儿子似的教,想的也是简单,亲戚总是能帮衬的。
哪里曾想到,吴家人胃口大的很。眼见着卓家发了财,自己也是当年富贵过的,自然眼馋。可他们一没有手艺,二没有足够的魄力,再说也没钱。结果就生了歹念,那会儿卓氏可不是业内三甲,而是费劲往上爬呢,她外甥就将卓氏的内部资料,一水的高价卖给对手了。
卓氏为此大伤元气,卓老爷子将人赶了出去不说,还勒令不准她和娘家人来往。她那会儿还不算昏聩,知道什么是立身之本,没了卓氏,难不成要吃糠咽菜吗?
所以,也对娘家人恨得不得了。
这些年,老爷子去世了,吴家人又扑了上来,她也只是淡淡的,这次,若非卓舒太狠毒,她需要帮手,却是万万不会叫上吴家人的。
果不其然,老爷子说的没错,吴家人的确得寸进尺了,前几日,吴畏就表示了想替老太太管理卓氏的想法,如今居然都管起她的行踪来了。
老太太心中厌烦,可却没翻脸,而是冲他说,“我出去见了见人,你不说要管理卓氏吗?你说得对,交给外人终究不能放心。”眼见吴畏脸上露出了惊喜的样子,老太太就说,“可你既不是卓家人,又没资历,董事会不会答应的。我想了想,找了个分公司给你先练练手,等着有成绩了,自然就好说了。”
她安抚着吴畏,“那地方就在河北,离得近你随时能回家,我再把公司里最能干的人给你派去当副手,半年就能出成绩。”
老太太还叹了一句,“我今天还去看了你二叔了,他不搭理我。你大伯进监狱了,三叔又是那个样子,我能靠的只有你了。”
吴畏自然高兴,连忙应了,老太太就说,“我累了,你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吧,我先去睡个觉。”
吴畏连忙屁颠屁颠的将老太太送到了楼上,这才离开。只是却不知道,老太太一进房中,就用那只好手给律师打了个电话,“我要见你一面,重新立下遗嘱。”
倒是卓睿,老太太离开的时候,他站在门口往外看,老太太一直低着头,并没有往回看一眼,显然,她是不想再回忆这个地方了。
恐怕有了这一次的谈话,以后老太太也不会想着再找他们了。只是,卓睿并没有感到遗憾或者其他的情感,对他而言,应该说他们一家人而言,卓家原本就应该不出现在他的生活中,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
卓睿略微站了站,就扭回了头,正巧碰见菊花姨一脸难言的表情也站在窗前看着,他就问了一句,“我爸呢。”
菊花姨叹口气,“心里不舒坦,毕竟是亲妈,虽然说得干脆,可怎么也不可能心情好了。这会儿钓鱼去了。你说这大下午的,这么热。”叹了口气,菊花姨又问,“少明还没醒吧,你下午别让他走了,你爸喜欢跟他说话,让他陪你爸聊聊天,八成就高兴了。”
卓睿就想到了菊花姨的误会,他刚刚没时间,这会儿连忙辟谣,“我和蒋少明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们别误会。”
菊花姨一听就笑了,冲着他说,“你也学会撒谎了,别跟我来这套,我还不知道你。不提别的了,要是不是的话,你nainai来了,你怎么不叫别人,非叫他过去啊,吴连芳不是也挺有本事的吗?再说了,你那个房间,你表弟他们过来都不让进,怎么就让少明进去了?行啦,你爸是真喜欢他,你放心处就是了。行了,我不跟你说了,忙活了一天累死了,我去休息了。你也睡会儿。”
说完,她也不听卓睿解释,扭头就回屋了。
卓睿张张嘴,最终还是放弃了,他知道,他就算解释了,八成也不会信的。
他在楼下也没什么好干的,再说蒋少明的样子也不能放心,就上了楼回了自己房间。应该是菊花姨来过,屋子里的帘子被拉上了,变得有些暗。他的床头柜上有一杯蜂蜜水,喝了一半左右,应该是解过酒了。蒋少明侧躺着睡在床上,应该是热了,自己正在烦躁的拽领口的扣子。
——刚刚卓睿替他解了领带试图给解开的,可惜他睁了眼,卓睿就没再动。
但第一颗扣子向来都很紧,越着急越解不开。卓睿瞧着他在床上翻滚着急的样子,忍不住就摇摇头,他已经尝试过一次了,知道蒋少明喝醉了之后,脾气跟平日里一点都不一样,Jing明全都不见了,特别粘,特别喜欢撒娇,还特别容易激动烦躁——就是那种他提了要求,自己要是不答应,能急哭了那种。
卓睿站床边足有十秒钟,眼见着他准备双手撕衣服了,赶忙上前将他的手抓住了——笑话,小混蛋醉了的事儿他自己又记不得,到时候衣服撕坏了,八成是要赖在他身上的,那就说不清了。
蒋少明显然觉得难受的不得了,浑身就像是条鱼在不停的打挺,外加上手被拽住,烦恼的直哼哼。卓睿没办法,只能一边艰难的用一只手握住他两只手,一边安抚他,“你别动,我给你解开,你再动我也动不了了。”
蒋少明?蒋少明能听话他就不是喝醉了。他这会儿还在梦里呢。他被人绑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