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遗孀。”
这事儿是早就知道的,蒋少明就点点头。
“金开霖没有后代,所以他的财产都是义母继承的,可前两天,有个年轻男子居然拿着金开霖的遗嘱过来了,说是金开霖的私生子,金开霖在死之前立下遗嘱,所有的财产都归他所有。要义母交出名下所有财产。”
这种事,蒋少明想都想不出来,脸上不由就露出了惊讶,第一反应就是先质疑,“人是真的吗?遗嘱呢?”
一听这个,周益生就嗤笑了一声,“人是真的,遗嘱也是真的。这家伙是金开霖五十八岁那年,去国外做试管得来的,出生从头到尾都有证明。可是这事儿义母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而且,”周益生是气的咬牙切齿,“因为义母早就知道金开霖不孕,压根不管他的风流韵事,所以把心思都放在了产业上。金家的财产有一半是金开霖自己的,有一半却是义母的,他凭什么都给了那小子。这个男人,到死都坑了义母一把,义母听了后,直接就气晕了。”
别说姑nainai了,就是蒋少明此时此刻,也是生气。
这家伙比他爸还混蛋呢。
不过他脑子倒是很清醒,问道,“姑nainai的财产和金开霖的没分开吗?”
一听这个,周益生就叹了口气说,“这事儿得从头说起。”他带着蒋少明他们下楼又进了客厅,“金开霖是满族后代,当年的时候,他从广州来香港投奔姐姐,正好跟义母碰上。那会儿义母是孤家寡人一个,带着我爸妈一对老仆人,也是往香港来求生的。两个人认识后,其实并没有多少交往,到了香港后,义母觉得不能坐吃山空,她家里原本就是经营布店的,自己又有一手好手艺,就带着我爸妈开起了服装店。”
“当然,她手头钱财有限,所以门头很小。好在她手艺好,态度又好,最重要的是,义母很爱打扮,眼光要比一般人好得多,所以客人也不少。后来,生意越做越好,我们就准备扩大店面。结果那会儿,香港也乱的很。义母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手中还有些许钱财,就让人看上了。
那人是混黑的,直接就给义母下了令,要不嫁给他,要不就试试他的本事。义母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斗得过这样的人,可她也知道,如果拒绝的话,恐怕没什么好日子过,那个乱糟糟的年代,丢一个人简直太正常了。可她不是服输的性子,逼急了就想到了当初认识的金开霖,那会儿金开霖说他家里有人在香港,她就去找了他,想找条路。
结果没想到,运气那么好,金开霖非但记得义母,他姐姐家里居然颇有权势,可金开霖不好给他姐姐惹麻烦,就干脆让义母将生意挂在了他名下。那人不敢招惹金开霖的姐姐,见此就收敛了。两人就是那会儿熟悉起来的,没多久,他俩就恋爱结婚了。义母那会儿真心跟金开霖过日子,再说虽然说是提倡女性进步,可女人做生意总是受到各种不便,她就以金太太的身份,料理自己的生意了。所以,这生意从名义上说,完全是金开霖的婚前私产。”
说到这里,周益生就叹了句,“两边生意都是越做越大,后来再分开就扯不断了。义母又没有生育,金开霖也越来越花心,她原本也发愁,怕自己忙活半天没得到什么。不过后来她偷偷去查过,金开霖的Jing子没活性,是生不出来的,她就没再说这事儿。当然,”周益生说了个特别符合姑nainai性子的事儿,“从那儿往后,她的产业就都写在她名下还做了公正了。所以,就算履行了遗嘱,义母也不会没钱。她就是……一是不甘心被金开霖摆了一道,二是不甘心将自己的东西给了金开霖的后代。就气着了。”
说完这个,周益生又叹道,“现在想来,金开霖恐怕也防着义母,他恐怕一直都在做试管,试图生个孩子,只是瞒着义母,还让他做成了。”
蒋少明可不认这个便宜姑爷爷,直接就说,“做成就做成了,他自己的财产愿意给谁就给谁,算计姑nainai,太下作。”
一听这个,周益生就说,“你不知道,金开霖有多疼这个儿子。五年前,他立遗嘱的时候,为了保证有人给他儿子撑腰,专门找了几个有权有势的老朋友给他作证。那天,就是这群人领着那小子过来的,哪里是跟义母说这事儿,分明是逼宫,恨不得让义母立时离开,将手里的钱财给他们,这些人不是不能得罪,可有他们在,事情就麻烦了太多。我瞧着这样着实不行,就带着义母来了这边,先避一避。”
蒋少明这会儿就不愿意了,说他,“都这样了,你还瞒着我们。”
周益生就说,“是义母的主意,不想扯你下来,毕竟是香港的事儿,你在这边也帮不上忙。”
蒋少明听了却不同意了,冲着他说,“别的帮不上,一起想想主意却是能的,姑nainai太外道了。”这话不过就是提一提,想来周益生也劝不住姑nainai,所以蒋少明随后就换了话题,问他,“你藏的这么隐秘,那人又来找过?”
周益生点了头,“这都是第二个住所了。那小子是不达目的死不甘休,每天都找上门,我们不见,居然直接在门口守着了,我干脆就又换了地方。”
蒋少明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