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悠闲戏水的,取名:“今天也要开心鸭。”
又指指一直处于梦游状态的小黄鸭:“这是‘今天不想上班鸭’。”
这时,一只小鸭子不注意间脑袋栽进澡盆里,陆羡浩眼疾手快把它捞起,随口说:“它叫‘翻车了鸭’。其他的没想好。”
肖妄:“……”
名字贴切得让人无法反驳。
肖妄原计划先去案发现场检查有没有更多的线索,但局里先来了电话——
近一年内去医院购买安眠药的患者名单已经整合出来,经过搜寻和排查,他们发现一个熟人的名字。
肖妄暗自叹气:“偏偏是他。”
他对着耳机吩咐下去:“带上搜查令,先把人带回局里,再彻底搜查。”
方向盘往右打了两圈,肖妄调转路线,暂且将案发现场的事搁置。
等他到达村中一座鹤立鸡群的房产前时,同事们已经展开搜查,只留沈淘一人不依不挠,在偌大的客厅里闹脾气。肖妄不忙着进去,站在门口打量四周,此处与瑶水村毗邻,巧的是,跟姚友民家地下室的出口在一条小路上。
就现在掌握的证据而言,沈淘的处境不容乐观。
他绕开警戒线,走进院子。
沈淘连鞋都没穿,赤脚站在敞亮的客厅里,身上还穿着宝蓝色丝绸睡衣。旁边站了两名警员,对他进行劝说,希望能配合,跟他们走一趟。但他充耳不闻,看到带白手套的工作人员拿起架子上的一只青花瓷时,动怒地冲上前,夺下花瓶一把将人推开:“哎?我说,这也是你能碰的吗?你知道这多贵吗?你一年工资都抵不上!”
被推到一边的工作人员脸色涨红,刚想说话又被身边的同事拦下。对于这种二世祖,少招惹为妙。
沈淘倒不是真宝贵自家财产,纯属看满屋子的人不爽。发泄完后随手把瓷器扔在沙发上,又去四处找茬。
有名警员跟在他身后,好性格地说:“沈少爷,我们就是例行搜查,警局保证你家不会少东西,现在出现一份名单,你的嫌疑加大,我们还得请你回局里一趟。”
沈淘暴躁地转身:“回你妈的回!我问心无愧!有本事你现在把我铐回去!”
他瞪圆了眼,梗着脖子将双手送上前,差点怼到警员脸上。
警员犯难,真把人铐回去,他没这个胆,也不合规定。
突然,沈淘腕上一凉,“咔咔”两声,再低头时,已经被戴上手铐。
沈淘刚要骂人:“你妈……”
抬头,肖妄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沈少爷,再反抗就是拒捕,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在警局待到沈镇长回国。”
沈淘对面前的男人印象深刻,不仅因为皮相百里挑一的好,还因为他是镇上少有的不把他放眼里的警察。做戏总要有观众,但肖妄偏偏能视而不见。
他收敛态度,好好说话:“警察先生,这次为什么找我?有什么话这里直说不好吗?”
肖妄评估他认真的可能性,随后戴上假笑,表示同意:“好,希望你据实回答。沈少爷,你于9月23号在西镇二院开的安眠药,请问用处是什么?”
沈淘听到“安眠药”几个字,神色闪过一丝慌张,原本直视肖妄的目光也移向别处。“能有什么用处?九月以来一直失眠,就去医院看,医生给开的。”
肖妄不留情地揭穿:“沈少爷,你面色红润,气色不错,不像失眠患者,看年龄也不过二十一岁,在西镇,开安眠药的患者平均年龄四十五岁,你这样,想不让人发现都难。”
沈淘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一咬牙,说:“就因为年轻,前途迷茫,每晚焦虑得睡不着,不行哦?”
肖妄静静地盯着他看了数秒,笑道:“行。”
抬起右手对身旁两个警员做了个手势,又转向沈淘:“沈少爷,你不说实话,我们都帮不了你。”
两个警员一左一右按在沈淘肩上,他慌忙挣脱:“我说实话了!”
“肖Sir!”
一个警察从庭院里三步并作两步走来,手上提了两袋东西。他看了眼面红耳赤的沈淘,又将两个透明封袋交给肖妄。“花坛里找到的,皮鞭,还有一张SIM卡。”
沈淘匪夷所思地皱眉:“啥玩意儿?”
肖妄将其中一个透明封袋迎着门口举起,里面躺着一张指甲盖大小的机卡。在透进来的阳光里,卡片表面刻着的一串细小号码难以辨认,但只需一眼,肖妄就能确定SIM卡的主人,因为这串数字早已烂熟于心。
肖妄看着从花坛里找来的物证,平淡且缓慢地解释给他听:“死者李秀英的手机卡。”
肖妄的声音仿佛□□,在沈淘的脑中炸开蘑菇云。耳边“嗡嗡”作响,他的脸色瞬间惨白。
“至于这个,”肖妄指指另一个透明袋,“在姚友民身体上留下了鞭痕。”
即使没了解过案情,沈淘也明白这些都是物证,自己摊上大事儿了。膝盖一软差点跪倒,还好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