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顺气。
望易在那儿大喘气,脸上绯粉,让他别闹了。
这时候,吴良接了一句:“昨天晚上我睡的挺好的,一心只想着你给我说的任务,让我去听一听那个人唱的是什么歌。一直转着这个念头就睡着了,梦里面果真没有忘记这件事。”
望易停下了步子,又舔了舔手里的草莓味的冰棍,鼓励的看着他。吴良看他这样上心,心里一暖,继续娓娓道来:“那首歌我没有听过,但是我只记住了几句歌词,是一首英文歌,我哼给你听。”
“Appliances have gone berserk,
I can\'t keep up,
Treading on people\'s toes,
Snot-nosed little punk,
And I can\'t face the evening straight,
you can\'t offer me escape。 ”
旋律如同暗夜鬼火起,幽蓝的水仙花绽放,歌词破开层层冰刃,银翼从高空滑落,最后一个尾音也不放过,让你从头冰凉到尾,绝望到世界尽头,无为无限。
晃眼的阳光下,确实深不见底的压抑,人如困兽。
就像把你放到一个广袤的舞台上一样,无所适从,灯光全都打到你身上,下面密密压压的人看着你,台下暗暗的,自己像个受惊的猫,逃离的鹿,睁大了惊恐的眼睛,睫毛都在微颤,瞳孔放大发抖。
你不知道该怎样做才好,给你无限的自由,不再承担其他人一样的责任,好像自由的像空气一样,无限的道路你可以自己选择,没有先例,没有被规定的东西,但又被压制,在地下,因为与众不同而在深夜被谋杀。
你可以任意表演,但又被观念束缚,好像可以放纵到此刻成为哥谭之王,但有时如同被困在铁笼中的怪兽。
告诉自己这都不是真的,我还是个平常人,不要失去希望,但是又被自己抑制得不行。
可以在心底里暗暗的欢喜一下,却又披上最沉重的面具,闭了口,虚伪的躲起来吗?
一心想混在其他人里面一样随大流,却又不安,怕无法适应大流,怕压抑自己到炸裂,怕被发现本性,怕把自己打碎。
还是不甘心,一次次的试,好像可以甚至调侃自己,其实却无法理解自己,总觉得这是一种罪过,是不应该的,但又说服自己去理解,可是这不是真的理解。
望易拿出手机来,输入歌词,查到了这首歌的名字,原来是一个特别厉害的一个摇滚乐队Radiohead的一首歌,歌名是。
他把专辑封面给吴良看,问他:“你听过这首歌吗?”
吴良摇摇头说:“不记得了,或许很久以前可能听过一次。”说完,毫无保留的看着他。
就是这样毫无保留的、毫无忧虑的把自己彻底托付了他,不愿再触碰的内里,一丝丝剖开,在他明明白白的展现出来。
望易看着他的眼睛,艳阳高照下这首歌曲却浸透寒意,这个人以前是过的有多苦,在梦里也压制的这么深,想到这儿不由得一阵酸楚,说:“你肯定听过的,整个梦都是你做的,所以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你脑子里面本来有的,人之所以会记不起来的东西,或者忘记一些东西,并不是你记忆中的东西不在了,它就像一个柜子,你只不过是找不到钥匙了,但是记忆还是在那儿的。”
吴良立刻理解了他的话,说道:“所以整个梦的主宰都是我,所有的细节都是我自己所表达的潜意识,对吧?”
望易回答:“这些潜意识可能连你也不知道!”
“那我们就把这些暗示找出来。”吴良说完,从望易手中拿走了冰棍,他自己倒是先吃完了,又把人家的抢过来舔了两口,之后还了回去。
望易霎时红了脸,“你都舔过了,我就不要吃了。”
吴良继续逗她:“好,你还嫌弃我?昨儿是谁晚上听了鬼故事,吓得不行,非得跟我挤一张床的?”
“我那还不是担心你做噩梦。”
吴良一脸天真的看着他,望易的脸又挂不住了,就转过头去不看他。
最后,望易被他弄得没办法,只能乖乖的把剩下的冰棍吃了,人家都已经暗示两次了,自己心里还不懂吗?不可能,那只是觉得,人这一生很长,遇到一个能够交心交底的人不容易,这个过程慢慢走,走的稳稳的,不着急……
等回到自己家的时候,望易看了看家里,果真三叔还没有回来,空荡荡的房子只有他一个人。
其实从小父母去世以后,自己就一直跟着三叔过了,三叔也是又当娘又当爹的,忙得不得了。何况望易这个孩子,还上进,又会体贴人,三叔自己没小孩,就把他当做自己的亲小子了。
三叔也是一个大光棍一个,但是好在也无牵无挂,两个人相依为命,也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