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接着膝盖一个狠狠的撞击。
吴良腹部一痛,直接跪倒在地上,脸颊上挨的打让他吐了一口血沫,口腔里面全都是甜腻的血腥味,这么一打,眼睛更花了。
他倒下去,目光所及只能看到那个人的裤腿儿和鞋子。
旁边的艾默和冯博都愣住了,不知道这是唱的哪一出,仿佛他们两个人自始至终,都只是局外人,被别人带着节奏走,根本不知道自己跳的是什么舞。
望易也看着眼前跪的地上的人,狼狈,但是仍然倨傲。
吴良努力把血腥气咽下去,然后借着左手撑着地板,想要扶着桌子腿站起来,结果手上的汗并且脱了力,直接哐当一下,又摔倒在地面上。
其实望易下手的时候,十分力气只用了四分,而且又避开了要害地方。
只不过刚刚自己实在压抑不住怒气,无法直面对方居然对背着自己干这样的事情,之后还笑着望他的这个事实。
可是眼前人狼狈不堪的模样,确实又让他的心揪了起来,从前这个人手上割了几道口子,自己都是心疼的不得了,现在让他左脸肿起来、腹部疼痛的,狼狈着摔倒的,居然是他望易。
真是想不到,就像有一句老话说的风水轮流转。
这时候他气也出了,脑袋也冷静了下来,立刻后悔得不得了,赶紧把人扶起来。他要立刻带人回去。
这时候,在旁边的艾默不干了,明明到嘴边的鸭子就要飞了,他立刻叫了几个人,要在门口堵他们两个。
这个人是他盯了几周才最中意的一个,居然三言两语就让别人给骗走,凭什么呀?
望易扛着人往门口走,自己本来就力气不大,还要扛着的比比自己高很多的人,更加走得不顺当。
半推半抱半扶半扛着,好不容易才走到门口,还没松一口气就曾被人们从肩膀上狠狠的推了一把。
“什么呀你?你谁呀,明明今天晚上我说好了跟他一块走的!”艾默此刻优雅的什么礼仪谈吐全都讲不上了,就是气急败坏。他把这外套一脱,袖口挽上去,露出了Jing壮小臂,结实的身架,十个望易也打不过。艾默这人看着是个sao包货,骨子里却还是个痞子。
望易也此刻的火正没出发呢,万一刚刚打完吴良懊恼的很,现在火又升起来,心里莫名的很愤恨,要不是眼前这个人,无论自己怎么会打吴良,果然,其实他这是输了钱怪骰子的心理,可是眼神也凌厉起来。
两边人对峙着,这边只有一个人,还扶着醉汉,那边都是Jing状的七八个小伙子,力量不容小觑,还没开局,结局已定。
艾默又上前一步,然后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好像热身运动一般,歪歪脑袋,看着眼前那个已经到手的人,正半靠着望易的身上,他心里就莫名的气,自己花一大晚上还互撩的欲(和谐)仙欲死,觉得这人撩完就想跑,想得美!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大家都准备搏上一搏的时刻,只听到一个人大喊了一声:“唉,条子来啦!”
警笛声传来,人们做鸟兽群散,艾默见弄不起来事儿了,又想着自己的酒吧还有那些烂摊子,也只好丢下眼前的这件破事儿了。
这一片地本来就是非多,警察常常光顾。
等那群人散了以后,望易还站在路边拖着吴良打车,这时冯博从旁边跑回来,气喘吁吁的说:“望易,你们俩没事儿吧?”
望易点点头,向他道了谢,不用想也知道,刚才那警也是冯博报的。
两个人合力把已经没有身体控制能力的吴良放到了车上,然后出租车就先送望易回家。
吴良坐在车上,靠着身边人rou垫子,像骨头被抽掉了一样,睡个昏天黑地。还好这人酒德比较好,也没有乱喊乱叫,只是安安静静的睡着,连上还有淡淡的喝完酒以后的红晕。
恬静的面容,仿佛刚才的一切事情都跟他没有关系一般,无罪一般的清白,望易也看着他,不禁叹了口气。
这时候冯博尴尬的咳嗽一声,说了句话:“望易,今天的事儿你别往心里去,他说他这样做有他的道理。”
“……”
望易心道:对,他外面乱撩人,他有他的道理。
冯博继续说:“今天就不可能发生什么,因为他提前让我在旁边看着他,我酒Jing过敏,不能喝酒也不会误事的,反正就在旁边盯着,其实都是做给你看。”
冯博说完,望易心中更疑惑了,这个旁边还睡得昏昏沉沉,醉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人,之前居然保留着一丝理智表演给他看的?
但是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这个让人莫名其妙的解释,也让望易也特别信任,平静的接受这个安排一样。
等他回过神来,才想着这是怎么着了,自己怎么轻易就接受了这个解释,被人拿捏的死死的,还真的没办法——
一会儿到了望易家,他把吴良从车上拖起来,扛着回去,他力气也不大,不一会就气喘吁吁,得把吴良放下,歇一会儿。
这时候这家伙又不老实的哼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