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很认真。与第一次见面感觉不太一样。” 虽然心生疑惑,但火神还是如实回答道。
三日月一听,不禁浅笑道:“毕竟,长谷部君是个十分认真的人啊。”
“不过。”火神叹了一声,语气中染了几分沮丧,“在长谷部先生向我献上忠诚的时候,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是一种让人十分不舒服的感觉。”
“哦?是什么样的感觉?”三日月被他的话挑起了兴致,问道。
火神回忆着那个跪坐在自己面前,卸下所有盔甲和骄傲的男人。
“大概是……他看起来十分的不安,还带着一些迷茫。”长谷部的样子,就仿佛那时陷入迷茫泥淖的自己,像个临阵缴械的逃兵似的选择了与运动员毫无共通之处的职业消防员。先前的所有努力被全部抹杀,而昔日对篮球的热情,诸数都在那高压水枪的扑灭下成为了一堆乌黑的灰烬。
由于对方散发出的气息太过于相像,他不自觉地就将那时的自己的模样和如今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的身影重叠交错在了一起。
三日月微微一怔,半晌后,原本明朗的笑意淡了几分。
“您要知道,长谷部可是一个将主命视作信仰的人啊。”
只要还继续被使用着,就有了自己安身立命的寄托和保障。万事以“主”作开头,比谁都要害怕历史重演。只要主命加身,就好像能克服任何的艰难险阻。但同时,这是一种不愿亲自做出抉择的懦弱。把权力和性命寄托于他人手中。
这一点在三日月的认知中,一时竟不知该觉得悲哀还是可笑。
“信仰什么的还是算了。”火神抓了抓头发,若有所思。
“我倒希望长谷部先生能把自己放在首位。更何况,忠诚什么的对我来说意义远远没有你们的存在重要。”他不介意别人依靠自己,亦或是将自己当做信仰。他愿意尊重这些付丧神的选择,正如他们接受了他一头脑热所揽下的审神者位子。
“所以!”火神突然郑重其事地抓住三日月的肩膀,石榴色的眼瞳在那弦明月中倒映得发亮,“如果哪天你们遇到比我更适合当审神者的人,就不要太过于在意地离开吧,背叛我也不会在意的。啊,请!”
讶异在瞳中仅停留了一瞬,三日月就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他语气平淡,没有任何起伏:“哈哈哈,能说出这番话的主君,炫目得真让人移不开视线呢。”说罢,他又像个老爷爷般地捧起茶杯抿了几口,然后眯着眼睛,静静地欣赏着远处的那棵巨大的樱树。
火神不知道眼前这个明明深藏不露,却总爱拐着弯讲些言不由衷话语的男人方才所说的话里面,究竟有几分真假。就像是年长者面对自己的晚辈似的游刃有余,对于很多在别人看起来颇具分量的事情上都始终保持着云淡风轻的阔达。
凝视着那张明明俊美无比的侧脸,却总做出一些近乎于老年痴呆的行为,火神就觉得十分可惜。
“明明长得那么好看,却净会说些只有上了年纪的老头才讲的话……”他小声地抱怨着,但那些话语还是一字不落地落入了三日月的耳朵里。
“哈哈哈,毕竟我已经是老爷爷了啊。”三日月丝毫不在意的爽朗大笑起来,随后他从怀里掏出了什么。
唯一的灯火是他们两个身后的房间内放置的一个木制圆火盘。那一豆烛火并不能很好地起到照明作用,所以火神一开始并没能完全看清三日月拿出的东西。
直到那拉开易拉罐拉环独有的啪地一声响起时——
“你究竟什么时候拿来的!!”再说明明刚才还在喝茶,现在却穿着古代人的衣服喝着可乐,还有那根插在上面的吸管是怎么回事,从Mc里顺来的吗?!画面的冲击感未免也太强烈了一点吧!!
还有原来我的角色定位是吐槽役吗?火神在气疯的边缘试探。
“是从主君家的那个,叫冰箱的地方拿来的。”三日月丝毫不在意火神额上暴起的青筋,“哦,没有先前那么冰了,温度甚好甚好。”
“还有,主君你刚才忘记加上敬语了。”
火神被堵得猝不及防,蹙着眉凶狠地补上:“的说!”
“了解一个人,不应该先了解对方的爱好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主君应该很喜欢喝这个吧?”三日月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
“是、是挺喜欢的。”火神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
“但是,都是老爷爷的人了。喝太多这种碳酸饮料,牙齿会掉光的。”差一点又被对方带跑的火神这次长了个心眼,一把夺过还冒着气泡的饮料,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茶杯丢回他手里。
“还是喝茶吧,三日月先生。请您。”
“……啊、哈哈哈哈哈。”这次三日月颇具代表性的笑声明显不自然地顿了顿。
作者有话要说:
目前已知的情报有:
1、之后,火神严格控制了三日月的糖分摄入。
2、这座本丸是时之政府将以前废弃本丸重建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