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衣服, 猛烈地干呕起来。
“……清光?你、你怎么了!!”火神慌忙地上前查看他的情况。
火神在耳边的呼喊听上去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一般, 清光感到自己身体上的每一寸皮肤都仿佛皮开rou绽,绽放出雪白森冷的骨刺,像是蛇冷腻的鳞片缠绕在手臂上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主人!!”门外传来大和守焦急的声音,“您没事吧, 我刚才听到好大一声!”
“没事, 就是清光他……”
火神注意到在听到大和守的声音时,清光短暂地做出了细微的反应。
大和守本可以开门进来, 但他没有那么做。
他隔着门,清朗的少年音穿过门板, 传了过来:“清光,不管你有什么理由, 都给我坚持住!听见没有?”
清光用力抓着自己的双臂,指关节都泛起了不自然的白色。
“……所以,不准给我变成那种恶心的东西!!”门外的声音有些哽咽。
过了半晌,清光抬起头,脸上触目惊心的黑纹没有散去,但是原本被黑暗缭绕的红眸恢复了些许光亮。
“说谁是恶心的东西啊……笨蛋安定。”
他哑着嗓音,轻轻地笑了起来。
“……清光,你已经没事了吗?”火神担忧地看着他,想要伸手却生怕再看到他那抗拒的神情。
“主人,我能拜托您一件事吗?”他的眸光中有什么东西在微弱地闪烁着。
“……你说。”
“在恢复正常之前,请把我放在某个角落关起来。”清光平静地说道。
“这是我最后的请求。”
“您会答应我的,对吧?”他故意补充了一句,而这一句刚好堵住了火神所有的退路。
火神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恢复正常的期限,要多久?”
“不会让您等太久的。”
清光知道自己撒谎了,也知道火神总有一天会得知真相。那个时候,即使对方受到了伤害,自己也只能无能为力,甚至连声抱歉都没办法亲口对他诉说。
……对不起。
他在心里无声地道着歉。
真的,很对不起。
“……好。”
火神望着恢复成刀剑模样的清光,破碎的声音从嘴边泄出。
·
之后,听闻时之政府不达目的不肯善罢甘休地驻留在本丸,纲吉请药研帮忙处理一下火神的伤口后,就径直朝大广厅走去。
虽说火神没有在场,但听长谷部的叙述,纲吉几句话就怼得那群家伙哑口无言,面红耳赤。他字字珠玑,用舌头娴熟地玩练着偷天换日和釜底抽薪的伎俩。原本私藏暗堕刀剑不占理的火神,纲吉硬生生地扭转了局势,顺便还把两方的立场调了个头。
“贵方人员一边嘴上说着与彭格列合作,暗中却与敌对家族交好,甚至对对方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加以阻止。你以为,我们没有发觉吗?”
纲吉澄澈的褐色眼眸着闪烁着似寒冰般冷酷的光芒。
他不紧不慢地用手指轻扣着桌面,游刃有余的模样让对面的人如坐针毡。
“任何与黑手党有交集的人都知道。只要有成员撒了谎,他就会明白自己可能离‘硫酸浴’不远了。啊,这并不是威胁,只是跟您说明一下罢了。”纲吉微笑道。
“……是、是的。”但白跑一趟回去显然会丢了时之政府的面子,男人依旧心有不甘地说道,“但是,这座本丸的主人毕竟是那位大人,倘若他不当面……”
纲吉打断了他的话: “担保人这个身份,是还不够格吗?”
时之政府的人员很快就灰头土脸地回去了。
在目送那身影淡出自己的视野范围后,纲吉才长呼一口气地趴伏在桌子上。他顺手松了松领带,好让自己呼吸更加顺畅一点。
“辛苦了,泽田。”面前放了一杯热腾腾的茶水,火神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伤口怎么样了……看火神君的样子,好像被狠狠地说了一顿啊。”
火神一脸“这都被你发现了”的表情,不好意思地用另外一只没受伤的手抓了抓头发:“真敏锐啊。药研发现伤在同一个地方的时候,表情就变得超级可怕。缠绷带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明明还是个小孩子。”
纲吉被他的形容给逗笑了。
“然后,长谷部先生就进来询问时怎么回事。药研竟然一点都没有帮我隐瞒的意思,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他了……”火神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结果两个人就抓着我说教了半个多小时,不带停的。真的太可怕了……”
“看得出他们很担心你啊。”纲吉捧起茶杯,吹了吹上面蒸腾的热气。
“是啊……毕竟我是一个不靠谱的审神者啊。”
看起来火神还没有从清光的打击中缓过神来,他单手撑着脸,石榴色的眼眸中泄露出几丝迷茫。方才,他抱着侥幸的心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