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来。”
沈嘉南跟着班主任出去, 陆烟松了一口气,转念一想他说追她这话被班主任听了去, 学校明令禁止谈恋爱,又想到班主任出门前意味深长的那个眼神, 不似平时的关爱, 反而有一丝的戏谑,大概是班主任误会了什么,这可真是祸及池鱼。
她低着脑袋, 看着面前摊开的王后雄数学参考书,左手掌心裹了纱布,此刻隐隐作痛, 几何体在脑子里混成了无数的线条, 沈嘉南说要追她,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如果是假的,不过被耍了一下,可如果是真的, 以后怎么面对沈嘉南?
她是个脸皮超薄的姑娘,他又坐在她的前面,以后怎么办?
想着开始焦虑,右手戳了一下脑袋,头皮发麻,不知道以后日子可怎么过。
“陆烟。”程川叫她。
陆烟回头,看到他的眉眼,透着憔悴和疲累:“嗯?”
程川合上了面前的书:“想起来答应帮你哥哥补课,一直没空,明天晚上排满了,今天晚上正好能抽出空来。”
陆烟眼睛亮了:“你今天要帮我哥哥补课么?”
程川点头:“嗯。”
“好呀,我等会放学跟哥哥说一声。”她语气轻快。
不知何时她已经穿毛衣了,细细的脖子裹在宽松的毛衣里,越发显得好看,他依稀记得她有两根平直的锁骨,很漂亮。
“陆烟。”他又叫了一声。
陆烟再次回头,一双充满问号的大眼睛看着他,水汪汪的灿若星辰,新月眉微微弯着。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程川记得刚刚沈嘉南说她哭了,听到“哭了”误以为她受了委屈还是被欺负了。
陆烟歪着头,想了下:“没什么事。”
他“哦”了一声,她不说那就不问了。
两个人各自在座位上学习,陆烟依旧搞不懂面前这道几何题,教室里没有其他人,只有程川,可是他在学习,自己贸贸然问他,万一他没有空呢。
纠结了一番,咬着笔,回头,诺诺开口:“程川~”
酥酥软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好似很久没听她这么叫过,以为她愿意对他说了,内心不免开心了一下,随即抬眸:“怎么了?”
陆烟拿着王后雄过来:“有道几何题不会。”
他俯过身,看到她头顶的美人尖儿,还有两侧松软的发丝儿:“哪个?”
她右手拿着笔,指了指第三道,程川这才注意到她缠着纱布的左手,厚厚的一层纱布,眉心蹙了起来。
“手怎么了?”他问。
陆烟笑了下:“不小心摔了。”
“走路摔的?”
她点头:“嗯。”
“疼不疼?”
她点头:“嗯。”
被他一问,感觉刚刚擦过酒Jing的掌心又开始疼了,鼻子酸酸的,手更疼了。
“现在还疼吗?”这个天是秋天,温度降了很多,受了伤不容易好,得要一阵子才能结痂。
陆烟点头,又摇头:“刚刚疼,现在不那么疼了。”
他想到了之前自己摔了去校医室,结果那校医拿酒Jing给他消毒,真是要了半条命,他一个男生都疼死了,何况陆烟这种小姑娘,那疼简直是抽筋剥骨。
“酒Jing消毒的?”
“嗯。”她“嗯”的鼻音浓浓的。程川伸手在桌兜里够了一下,掏出了一支不二家的巧克力棒棒糖:“给。”
陆烟眨着眼睛,新月眉轻蹙:“啥?”
“糖在一定程度上能缓解疼痛。”他一本正经的说。
陆烟接了过来,右手拿着糖,程川发现她手伤了,剥不了糖纸,从她手里抽出棒棒糖,陆烟愣住了,咬着唇看着他低着头帮她把外面的糖纸剥去,干净的指甲捏着糖纸边缘撕拉一下把糖纸剥掉,剥糖纸也很认真和专注,棱角分明的侧脸好像是海平面一眼,悠远好看,他伸手捏着纸棒子。
“喏。”他把棒棒糖伸过去,距离她的脸有二十公分。
陆烟看着他,不禁想到那日在他家吃饭,他不嫌弃的把她碗里的牛蛙给吃了,现在就要把棒棒糖喂给她,怎么都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可细想,这人是程川呀,程川会做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呢。
放心的张开小嘴,粉嫩的嘴唇泛着水润的光泽。
程川看她目光亮亮的,把棒棒糖塞到了她那只没有摔伤的手里,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
空气一阵死寂,安静得可怕。陆烟连忙闭上了嘴,白皙的小脸上一大朵红云,她假装咳嗽,以掩饰自己是因为咳嗽才张着嘴,不是等他把棒棒糖喂进她嘴里。
“咳咳”又是两声细小的咳嗽声。
程川眉梢扬起,面前这姑娘甚是可爱:“是第三道题吗?”
陆烟本是佯装咳嗽,结果口水呛到了喉咙,成了真咳嗽,咳得嗓子冒烟,咳得红了眼,眼睛也咳红了,程川起身去教室后面给她接了杯温水,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