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露出一丝疑惑之色,同院中等待的其他人心中一起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怎么夫人生产竟是这般快的么?
可事实却是,很快产房门一开,稳婆笑嘻嘻地走了出来,将一个襁褓往向景行怀里一塞,笑道:“恭喜大爷,生了个小子!”
向景行顾不得去看自己的孩儿,只急急问道:“宁儿呢?哦不,我夫人呢?他可安好?”
产婆咪咪笑:“夫人好得很,大爷不必忧心。”
向景行这才放了心,小心翼翼地将襁褓抱到怀中,低头一瞧,却见怀中小小rourou的一团,红通通皱巴巴的像个小猴子,只肯咧了大嘴哇哇大哭不已,根本不能理会他这个初当爹爹的复杂心思,只一个劲儿嚎,向景行瞬间姿势变得极其僵硬,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周围一片贺喜声中,玉镯凑了过来,拉拉向景行的衣襟,轻声道:“大爷,小主子......”
向景行这才回神过来,抱着宝宝刚要进去,却被那产婆拦住了,只听她道:“大爷进去瞧瞧也便罢了,其他人最好暂时不要进去。夫人现如今累得狠了,已经睡过去了,先让他好好休息一番是正理。”
向景行急忙应声,吩咐一句,便急匆匆进了屋。
入目便见乔致宁昏睡在床上,额发尽shi,该是累得紧了,便连宝宝这般大声啼哭也没有清醒过来,生产后的身子没了高高隆起的腹部,似又恢复初见时那小小一个人儿,这刻瞧来,令向景行腔中满是怜惜之情。更不用说,他还拼死为自己诞下孩儿,从此之后,更是多了一份剪不断的牵绊。
低头在乔致宁额上亲亲,向景行见孩儿啼哭不止,只好先将他送到nai娘那里照看,又匆匆赶回房中,照料依然还在沉睡的乔致宁。
心绪稍定,向景行想起乔致宁以男身产子,少不得要问问稳婆生产的情况,孰料待要去找人的时候,却发现稳婆与那小丫头居然一同不见了。寻人的丫头回来后又道,稳婆她们原是又回入住的小院子了。
向景行闻言心中有些奇怪,却也顾不得多想,寻人来问了几句之后却是听得有些糊涂,似乎这两人并不晓得乔致宁乃是男身产子,可这般想来却是不应该,而两人又确实有给乔致宁接生的记忆......这一切,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虽然一时想不明白,向景行却也并未点破,若是这两人不知晓宁儿的秘密岂不更好,于是依旧封了厚厚的红封将稳婆与那小丫头打发走了。
晚间乔致宁方才醒过来,问到生产时的情况却是一脸迷茫,似乎整个过程他都处在一种昏睡的状态中,竟然也不晓得是如何顺利将孩儿生下来的。
向景行于是皱了眉,只觉此事前前后后都透着一股子奇诡的味道,思忖许久也不可得,只好将疑惑抛下了。毕竟无论过程如何,宁儿与宝宝皆平安,这都是一件好事。
向老爷与柳夫人是第二日赶到柳梅庄的。送信的人前一天到江陵城的时候已经是夜幕低沉时刻,柳夫人闻听此事虽心急却也无法,只好等到第二天再动身。
待得到了柳梅庄,见到健健康康的向家长子嫡孙,向老爷与柳夫人都差一点笑裂了嘴,对乔致宁更是满意得很。
且不说向家因添丁喜事而欢喜不已,此刻在柳梅庄外围的一片庄稼地里却蹲着一大一小两个人,正苦着脸相顾无言。
梳着双髻的小童忍不住抱怨道:“师傅,亏我昨日肯跟你一起扮女人去给那叫乔什么的人接生,还费劲巴拉地给那个稳婆和小丫头改了记忆,怎么今天换你主场了就不中用了?”
面貌古朴的中年人老脸一红,叹息一记:“只能说......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想到自己一身仙风道骨模样出现在向家人的面前侃侃而谈,道是向家嫡孙生有仙骨,若肯拜入自己门下潜心修行必有一日可破碎虚空白日飞升如此云云,正说得兴起时刻,却不料当家主母柳夫人柳叶眉一竖大声呵斥了一番,随后就命家丁护卫们给打了出来的场景,中年人的眉毛一耷拉,脸色就垮了。
小童在旁边嘿嘿一笑,幸灾乐祸道:“那小娃娃不能入咱门下,就没了进仙界的可能,不过却也不能任他在三界外游离,若是被上边发现师傅你可就要玩完了。唔......我记得你不是老说跟冥界老大有点交情么?如果求求他,肯答应在生死簿上添一笔不就结了么?”
中年人老脸继续处在垮塌状态:“要去求那个老家伙,你师傅我真心拉不下这个脸来。”
小童挖挖耳朵,权当听不见,拍拍衣角上根本不存在的泥巴站起身来,兀自不忘叮嘱一句:“好歹是咱俩给接生的,记得给那小娃娃捞个好点的命格。”
中年人:“......”
************************************************************************
“夫人,夫人!!”
丹桂怯怯地望一望虎视眈眈地守在院门边的大狼狗严肃一眼,再不敢往前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