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那里有他爱的人:“如果真的可以摸摸你的脸,该有多好…”
他的眼不停流泪,却彻底的陷入疯狂之中。
一夜,无尽的折磨。
没有任何的帮助。
安莫认为自己确实是中了邪,明明再三确定自己不该再去想那个家伙的。每一次闭眼却总是会不自觉想起啊亨刚才那怪异的表现。
“明明知道他出事了啊,为什么不管他。疯子,你真是疯子!”他的潜意识里不停咒骂着自己,根本无法安心进行打坐。手掌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封闭了神识的他估算了下时辰,天快亮了。
悄悄的给自己让了个步:“主人关心灵宠也是常事,谈不上心软不心软。待会天亮去看看吧。”
等到天亮他走出洞xue时,在那瞬间他的瞳孔剧烈一收缩,在自己还未有什么想法的时候直接蹿了出去,站在啊亨面前呆住了。
啊亨现在的样子可以说是狼狈不堪,双手双脚被绑住无法行动整个人都是摔倒在地上,他身边的花木已然被摧毁像是有人在此大战过,但这些都不要紧。
他发现才仅仅一晚没见,人变得如此衰弱且隐隐有气息不稳,随时会有跌落修为之惨状让他忽然心脏疼的厉害,或许早该出现问题的时候他或许可以解决,但他却没有。眼睁睁的就那样直接把人摔了出去。他原以为人会回来也没有,却还在纠结要不要出去。
事后诸葛亮的会不会太矫情了?
他看着昏迷不醒的人,毫不犹豫的把人重新带回了灵床之上,在储物空间内细细一搜,只找到一瓶暂时护心脉和经脉的药全部给灌了下去。
他思索一番然后出去,两个时辰后带回了需要的草药,一部分用来喂食一部分用来敷经脉破损的厉害的地方。
他还找了止血草,敷在脚上和手上,看着因为药汁滴在满是血迹的伤口忍不住眉毛一皱的人,放轻了力度。
他不知道啊亨为什么要绑住自己,但想来也可以明白,大概又是那个理由:“你比较重要。”
对,还是自己比较重要。他苦涩的笑了,绝对契约的功效是真的那么厉害吗,为什么他觉得啊亨爱上了自己了呢。
他的行程因为啊亨的突变再一次停下了脚步,每一天他都要去山脉中采药给啊亨换药,他始终昏迷不醒。
照顾了整整一个月那些经脉才有了接合的迹象,在半年之后啊亨经常说梦话。说的最多就是一句“对不起。”,其实就是:“能摸到你的脸就好了。”
前一句他指的是那晚的事情,后一句则是他一直以来的念想。安莫听得多了,握起他的手试图在自己的脸色轻轻一摸,自己并不排斥,他便偶尔在啊亨说这句话后抬起手摸摸自己脸。
一年之后经脉才终于接合了有八成,啊亨有时也会睁开眼一小会,只不过是无意识的望着他后继续睡,而他现在说的梦话就是:“媳妇儿。”
他每说一声安莫会轻轻的应一句,因为他看到啊亨如果听到自己的回应会笑起来,他的心情也会随之好起来。
他变得很爱观察啊亨的一举一动,或许说从以前开始就爱这么做了,只是那时候他觉得这样的自己太奇怪制止了。
睡了整整三年,啊亨才真正意义上醒了过来。那一次他的睁眼还差点被安莫误认为是平常一般就坐在旁边看他。
却忽然发现啊亨这一次睁开眼睛的时间有点长,眼睛似乎一直在聚焦,在看他好一阵之后开口第一句话就是。
“媳妇儿,我睡多久了?”
安莫的眼睛颤了颤,突然有些发涩。
“不长,睡了一天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忘记说,收藏多了一个,十分感谢~
第99章 莫亨线:我也能保护你了(七)
或许还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吧,啊亨望向他的目光有些痴,突然笑了。
“真好,在梦里还能见到你。”
“也幸好是个梦,那样就能摸摸你了。”像是在自言自语,见安莫不语抬起自己的手想要去接近,他的伤并未好用力抬起的右手微微在颤抖,逐渐接近的过程瞧着那个沉默的人并没有闪开的迹象,眼中一抹喜悦闪过。
而他的手想要去轻轻触碰安莫的脸,他一直很想去感受那个美丽容貌是不是如他所想那般柔软。
他想靠近,他的手也按他想的那样去接近。只是快到触碰时眼角余光瞧到了手腕的包扎,忍不住一怔看了看周围,熟悉的环境还有身下熟悉的坚硬触感看起来并非虚幻,那充满喜悦的神色转眼间被清明所取代。
“难道这并不是梦?”看着自己几乎要触碰到安莫的手在本能之下抽了回去,想起安莫说他睡了一天的事,脸上带着些许惊恐:会认为自己还是跟昨晚一样吧!
但却在抽回手的那一刻,手疾眼快的安莫抓住他的手碰向自己的脸颊,轻声道:“就当还在梦中吧。”
躺在床上的人顿时就呆了,这…这..他这是还在梦中还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