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是少言寡语,生怕对方因为自己偶然出现的失言而影响了考试的状态。
对于儿子填报志愿的学校,到考前的一个月他们也没能达成共识,魏延和已经放弃了,他准备等小翰考完,再来和他慢慢的长谈。
他总归是他的父亲,而且他看得出,自己这个儿子,对于自己的想法,多少还是有些考量的。
或许对于叛逆青春期正在茁壮成长的儿子来说,他所了解的,的确不如季明泽多,也或许,他真的是年龄上来了吧,所以才会连心态都发生了莫名的变化。
“爸,你别这样总是东走走西晃晃的了,”魏宇翰有些无奈的笑笑道,“你再是这样下去,我也会被紧张的气氛所传染的。”
“哦哦,对……对不起。”他待立在那儿,一时怔忪咬着双唇不知说些什么。
他要如何和儿子说明,自己的片刻走神根本不是因为担心对方的考试,而是……猛然想到了那个男人。
那个已经三个月没有见面的男人。
这是他和季明泽建立那屈辱条约以来,第一次两人如此分开的如此之久。
“这三个月你都不用来,直到小翰考完试之后。”
男人梦魇一般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回响,魏延和的面色又更加的苍白了起来,小翰要考两天,难不成明天的夜晚……就是兑现的日子?
魏宇翰当然不知道对方现在想着什么,只是看着父亲局促无措的样子有些无奈,为了缓解下气氛,他拿起书包,“爸,那我先走了。”
“啊,啊?”他猛然回过神来,“怎么这么早?多休息下……”
“爸……我昨晚可是被你要求的九点就睡觉了。”他轻松的笑笑,“没事的,我慢慢走过去早点到也好。”
“啊,好的,你等等,我送你。”他有些语无lun次,手忙搅乱的在衣柜里找衣服。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可以了,爸你别紧张啦,放心吧。”
“好……好,你自己多加小心啊。”
最后他还是坚持将儿子送到了楼下,魏宇翰回过头来朝着他微微张开了手,做了个胜利的姿势,他也赶忙张开嘴,努力扯出一丝看起来还算完满的笑容,最后那句话到了嘴边转了一圈,最后还是没能说出来。
小翰,祝你考试顺利。
他有些木讷的往回走,头脑里昏昏胀胀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上楼的时候又有点觉着似乎待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反而会更加担心小翰,便打定注意先去一趟医院,再晚点回来给小翰做中餐,好好犒劳他。
那个男人,现在在干什么?
被这样的发现吓了一跳,他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眉宇间不自觉的露出了些哀伤的痕迹来。
估计也是,他需要一个完整的家的时候了。
这么三年来,季明泽几乎在这个有着缺陷之家中扮演着主导的位置,他硬生生的在潜移默化之间剥夺了自己作为父亲所能尽到的义务以及可以享受到的快乐,他工作忙,又因为车祸的原因在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多加照顾小翰,所以,季明泽承担了所有的工作,他应不应该做的,他都全部周全的考虑做到。
平心而论,如果不是因为那一纸肮脏的契约,如果有这么一个人,在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庭里这样的关怀他,呵护他,照顾小翰,照顾着整个家,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他都会欣然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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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网路真抽= =
顺便今天和朋友们一起看了……啧啧,其实我觉得一部不到2个小时的电影说着5段故事还是有些短促了,不过难得少女魂了一把,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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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又急喘了起来,他今天似乎总是在冒出不同的怪异可怖的想法,不知道是因为那个三月之久的期限即将到达,或者是因为没有被人打扰的这三个月之类莫名的……莫名的……
因为突然觉得他对自己很好,对小翰也照顾的周到,所以没有见到他,会有些寂寞,想和他在一起,然后……爱上他。
而那样的想法太过荒谬,所以他根本无法可想。
话说起来都简单明了,旁观者立场坚定思路清晰,但等到自己面对,体会到其中滋味,才知道谁也不比谁蠢,委屈了怯懦了退下了,面对感情仍能无往不利的,不是纯种禽兽就是神。
感情很简单,复杂的是人,感情很清晰,混沌的是人心。
一个上午依旧平静而没有波澜的走过,心理医师在现在这块看来不算热门,毕竟很大一部分人并不愿意将自己的压力或者内心的彷徨暴露在外,倾诉或者吐露虽然不外乎一种发泄的方式,但这并不代表人人愿意这么做。
这个世界里有着太多的无法排解的无奈,就连他这个心理医生,每天聆听着一些病人的叹息声,也仅仅只能为对方起到一个点醒与引导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