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想让我赶紧走么,我偏不走了,赖着你,怎么着?”
薛覃霈皱皱眉,这小孩今天怎么这么难缠呢,奇了怪了。
他心里倒也没怎么细想靳云鹤前前后后的赖皮举动,只是觉得应付他太费事,因此沉默了一下,抱起靳云鹤就扔进了车座上。
这办法好,简单粗暴,省时高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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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关上门,哪管他手脚乱踢,薛覃霈一脚踏进车去便往家开——反正横竖也没勇气敲开余家的门,倒不如先把这倒霉孩子给送回去。
“薛覃霈你个王八蛋!”靳云鹤简直要气急败坏了,“你也不看看谁对你好,我从昨天晚上就跟着你,一直跟到现在,眼见你都要跑到别人家里去了,还不放心,你就这样对我?”
薛覃霈一口气没顺过来,猛地刹了车。
弯下身咳嗽了几声,薛覃霈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好看——这句话,怎么偏生就越听越奇怪呢?
“我说你今天是怎么了?”他忍无可忍,终于问道,“你没事跟着我干什么,问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靳云鹤看着面色不耐的薛覃霈,突然就眨巴眨巴眼,竟是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你说我怎么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而后又赌气不说话了,把薛覃霈搞得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甚是无奈。
偏生他薛覃霈这辈子就对三个人无奈了,一是他爸,他没本事忤逆,二是余绅,他没狠心忤逆,三便是这靳云鹤,他最不敢!
这么些年一块儿呆着下来,说没感情也是假的,虽说三人里面他自以为与靳云鹤的感情是最不亲的,可与他厮混最久的,说起来也只有靳云鹤了。
这孩子,好处也不少,只是犯起倔来还真拿他奈何不了。
哎,薛覃霈最终还是只得长叹一声,反倒先安慰起靳云鹤来了,情绪一稳定,声音也柔和不少:“你到底是怎么啦?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怎么今天突然就火气大的不得了,要不有什么事说出来,我帮你做主。”
薛覃霈把车停在路边,专心等靳云鹤回话。
然而这会子靳云鹤却是彻底地安静下来了。
薛覃霈见他不回话,也不生气,只是以为他冷静下来而暗暗松口气,接着说道:“你看问你什么事儿你又不说,偏生发的什么邪火呢?”
靳云鹤抹一把眼泪,看向窗外。
我发的什么邪火?你倒是一句好心话给推得干干净净,可笑的只是我了!
可自己总归也还是自己自甘下贱,又无端埋怨他做什么?
于是最终出口的只是一声哑了嗓子的冷笑:“好,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送我回家吧。”
薛覃霈这才满心不解却又无心探究地赶紧送他回去了。
半道上路过百货大楼,薛覃霈看到了就想下去给他买冰淇淋吃,这才想起昨天因为整日都没回家一直思虑余绅的事而忘记了这茬儿。
“你今天还吃冰淇淋么?我看嗓子方才像是给哭喊坏了,要不今天也别吃了。”
靳云鹤单是看他,而后淡漠地一点头。
“你……”薛覃霈觉得心里别扭,因此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说了一个字却又说不下去了。
“怎么了?”靳云鹤一挑眉。
薛覃霈接着摇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是想问为什么?”靳云鹤仿佛是冷静下来了,语气平静不少, “你还记得以前说,我要是喜欢吃冰淇淋那就天天买的话么?”
“当然。”薛覃霈一点头——否则一买这么多年?
“可是你昨天没有买。”靳云鹤努力保持语气的平淡,“你今天就算补上了,再补一万个,承诺不是原先那个了。”
薛覃霈愣了一愣,本来想恍然大悟一下——原来是生这个气!心里不自主就轻松了一下,这靳云鹤,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生气起来跟发疯似的,过了也就好了。
他懒得细细思索,虽说隐隐觉出了些不对劲,可是说不上来,因此便沉默下去了。
窗外天色已然开始变暗,靳云鹤看到闪烁的霓虹灯和衣着鲜艳的行人,心里并没有生出什么多余的想法,只是反省了一下,也觉得自己刚才是过分了些。他仔细想着,安慰自己是想通了——他在薛覃霈眼里是什么呢?无非和那些小情人是一样的,吃完就拉,干完就忘。
因此。他的指甲狠狠地扣着手心——
他如何不能?
薛覃霈刚开车也并没有很久,因而路上还迷了路,到回家敲开门的时候天是已经全黑了,薛覃霈疲惫地停了车,心里知道今天是回不成余家了。
家里灯是全亮着,饭桌上竟坐了一个爸爸,薛覃霈心中苦笑——还真不是时候。
“爸。”
薛文锡吃饭的时候不抽烟,但是薛覃霈和靳云鹤进门的时候他刚刚放下筷子,立刻就点了一支。
“